楚黎坐下聽劉闖說道:“十年前,我遇到了一對夫妻,他們兩人要回小梅莊,當時劉某受傷,夫妻兩人同住一個客棧,發現我受傷了,給了我許多照顧。”
“他們夫妻倆說要回京城郊外的小梅莊,回家看望老父親,我劉某向來不喜歡虧欠彆人什麼,怕他們二人路途中遇到山匪,於是我便給他們了一個響哨,那是劉某在江湖上的信物。”
說到這裡,他苦笑了一聲,“也正是我給他們的這個信物,成了劉某殺人的證物!”
楚黎問道:“張誌龍,當年張老伯的兒子和兒媳是怎麼死的!”
張誌龍頷首,“他們夫妻二人的頭部被鈍器所傷,而且那女子衣衫不整,被人侵犯過,因為這件事情涉及那女子的名聲,所以一直未曾對外說。”
劉闖聽到這裡情緒激動,“不是我,老子乾不出那種齷齪事!”
楚黎眼眸一沉,對方是為了謀財謀色?
那就更不可能像是劉闖乾的了。
張誌龍歎氣,“可惜他們夫妻二人的屍體都埋起來十年了,現在想找到更多線索也不可能了!”
楚黎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陸東晨,“我要看卷宗。”
陸東晨頷首道:“下官這就為太子去取。”
“不用,我親自去。”楚黎走出監牢,陸東晨隻能跟上。
一行人到了案牘庫,楚黎抬眸看到了這裡分為上下兩層。
下麵一層的卷宗擺放得很整齊,她可以調閱。
“上麵是什麼地方?”楚黎問道。
陸東晨看向固若金湯的二樓密室,眼眸中有一絲得意,“那裡麵都是絕密卷宗,除了陛下和臣,誰都不能進。”
楚黎垂眸不語,陸東晨帶路,將楚黎帶到了劉闖一案的卷宗旁。
“殿下,就是這些。”
楚黎拿起卷宗,坐下後看到了事情的始末。
張老伯是外鄉人,多年前家中經商,家境非常殷實。
十幾年前家鄉受災,來到了小梅莊,兒子張盛和兒媳劉曼娘都很孝順。
在小梅莊待了兩年後,不甘平庸的兩人背井離鄉,去做生意去了。
楚黎看了下兩人的畫像,張盛長相俊美,劉曼娘貌美,兩人甚是般配。
張誌龍歎氣道:“當年要是他們倆一直在小梅莊,可能也不會遇到這種禍事了。”
“劉曼娘的屍體還有個完屍,那張盛與歹徒搏鬥中掉落了山崖,渾身血淋淋的,要不是張老伯來辨認,都認不出來了。”
楚黎聽到這裡,翻看卷宗的手一頓。
“那張老伯是什麼時候開始耳聾的?”她不經意問道。
“大概是他兒子頭七一過吧,他不小心栽入深坑腦袋撞到了硬物,兩側耳朵都聽不到了。”
“當時我們也去查過,會不會是張老伯發現了什麼線索被人陷害,但是張老伯說他就是不小心栽下去的。”
楚黎合上了卷宗,“好了,今日先這樣。”
陸東晨心中暗道:看看吧,讓楚黎查他也查不出什麼的!
......
楚黎看完卷宗後,再次走入監牢。
當臉上毫無血色的梅任品看到楚黎後,嚇整個人都匍匐在了地上。
“孤問你,張老伯的兒子、兒媳的案子是不是你們家人做的!”
梅任品哭喪著臉,大聲道:“絕對不是我們家人做的,我孫兒雖然荒唐,但是人命關天,他不敢啊!”
楚黎盯著他的眼睛盯了一會兒出去了。
她來到了關押梅丕嚴的牢房裡,對方看到她之後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囂張氣勢,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求饒。
“殿下,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侮辱殿下的名聲了!”
楚黎問道:“欺負過女人嗎?”
梅丕嚴吞咽了一下口水,“調戲過黃花大閨女,親過人家的小嘴,摸過不該摸的地方,但是沒有破身,我不敢啊,再說了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沒有窯子裡的女人會玩,我也就是圖乾淨占人家點便宜!”
楚黎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隨後看向獄卒,“掌嘴一百下,斷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