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的手腕被他握得生疼,夜寒霆神情疏離看著她的眼睛,“好啊,去教坊司!”
楚黎是要用美色來收買他嗎?
他一想到楚黎認為他和其他男人一樣愛逛教坊司,就很生氣。
楚黎見夜寒霆突然就變了臉,她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奸臣什麼的不都喜歡教坊司的姑娘嗎?
那裡的姑娘大多數都不是真正的失足婦女,有一些還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家裡有人犯了事才淪落到了教坊司。
她們大多數都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像夜寒霆這樣清雅高貴的奸臣,應該眼光挺高的吧,她聽說那裡的花魁娘子,個頂個的漂亮,還有一些隻賣藝不賣身。
所以一些文人墨客風雅之人也喜歡去教坊司同她們聊人生。
今日她出銀子請夜寒霆,為什麼她覺得對方不太高興?
楚黎被夜寒霆握著手腕,拉著她到了大理寺的後門,歡顏立刻跟上。
赤焰正坐在大理寺後門處逗弄地上的蛐蛐。
他看到他家主子冷著臉拉著太子的手腕,毫不避嫌的樣子,眉心抽了抽。
主子啊,你看看,你這樣子像是將妻子捉奸在床,回家就要驗明正身的綠頭龜啊!
堂堂太傅大人拉著太子的手腕,沒眼看,沒眼看!
“主子,你去哪兒啊!”赤焰幾個箭步衝了過去。
夜寒霆盯著楚黎的眼睛說,“教坊司。”
赤焰快要驚掉了下巴,啥啥啥?
教坊司?
主子竟然去那種地方。
夜寒霆拉著楚黎上了馬車,楚黎坐穩了一些蹙眉問夜寒霆,“先生,你生氣了?”
夜寒霆淡淡一笑,“怎麼會,今日讓太子破費了。”
夜寒霆將馬車停在了教坊司的後門,他拉著楚黎的手腕下了馬車。
赤焰敲了門,後門被人打開。
衝入楚黎視線的是賭坊老板郝仁的大板牙。
郝仁看到夜寒霆後,笑得見牙不見眼,“您可來了!”
他側目看向楚黎,看了兩眼後,認出了她,“哎呀,這不是腎虛公子嘛!”
楚黎:“......”你才腎虛,你全家都腎虛!
楚黎這才發現郝仁竟然認識夜寒霆,她尷尬解釋,“在下叫沈旭。”
夜寒霆的唇角勾了勾,楚黎起的都是什麼破名字。
“來來來,快請進。”郝仁看四下無人,立刻將他們帶了進去。
郝仁見腎虛公子是夜寒霆帶來的人,招呼的十分熱情,“腎虛公子,你是哪家的公子呀,怎麼以前沒有見你來過我們教坊司啊?”
楚黎臉不紅心不跳說道:“我是六皇子的大姨夫。”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夜寒霆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意,楚黎真有你的。
這麼離譜的身份,郝仁竟然信了。
他小眼睛眨啊眨,心中暗道:既然是夜寒霆帶來的人,身份定然尊貴,原來是六皇子的大姨夫啊。
他連連感歎:原來六皇子的大姨媽吃得這麼好啊!
老牛吃嫩草,姨媽身體好。
楚黎和夜寒霆被郝仁帶進了最隱蔽的雅間。
楚黎看到桌上的幾壇酒後,暗道不好,她現在肚子裡有崽啊,不能喝酒。
不多時,小菜和精致的點心也都上來了。
夜寒霆看向楚黎,“太子要吃什麼?”
楚黎心不在焉回答,“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