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霆放下棋子,“什麼親事?”
“就是那位江南第一美人,你的雲晚櫻妹妹。”
“胡言亂語!”夜寒霆一把握住了渡南舟的手腕,渡南舟的骨頭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疼疼疼!”渡南舟氣呼呼的,“老夫人不止說過一次讓你們倆在一起吧,我哪裡說錯了!”
“以後再開這種玩笑,不用來見我了!”夜寒霆作勢送客。
渡南舟活動了一下被夜寒霆握得生疼的手腕,“你啊,人家晚櫻妹妹和你一起長大,喜歡你多年,就算是鐵樹也開花了。”
“怎麼?和那女人一夜柔情之後,上癮了?”
夜寒霆冷眼看他,“我十歲才到白家,她是和你一起長大的,不是我,以後不要提這件事了。”
渡南舟嘖嘖搖頭,“我是越來越好奇那晚的女人長什麼樣了,讓你連雲晚櫻都看不上。”
“閉嘴,從未入眼。”夜寒霆趕他出去,渡南舟瀟灑離去。
以他對夜寒霆的了解,他沒有否認與那晚共度春宵的女人,就證明他可能真的動心了。
不過,夜寒霆看太子的眼神是不清白的,他了解夜寒霆,他從未用那種眼神看過彆人。
莫非太子就是那晚的女人!
渡南舟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他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那麼巧?
不可能的,剛才夜寒霆說太子是男人。
他和夜寒霆兄弟相稱,夜寒霆不可能欺騙他的。
夜寒霆望著渡南舟離去的背影,他回憶著渡南舟的話,難道說他真的對楚黎動心了。
那方才他還想利用楚黎去幫他完成那件危險的事情,所以,他還是沒有陷進去吧。
夜寒霆關上了窗戶,獨自一人看著當年長流一戰的地形圖。
大仇未報,他不可沉溺於兒女私情之中。
......
七日後,百姓們看到了當街告示。
有人驚訝,“大營莊的百姓是因為喝了被人下藥的井水中毒了,不是瘟疫!”
有人附和:“看來又是有人想要詆毀太子的名聲。”
“可不是,我們家親戚就在大營莊,昨日來信說,莊子裡的百姓服用了太子給的藥方,都痊愈了。”
一位老夫子走過來,他捋著胡子說,“當太子不易,作為未來的儲君人人都盯著看著,一點小錯都會被人放大,更何況這次是有人存心要找太子麻煩!”
“太子兩次幫百姓翻案,對封地裡的百姓極好,以後還是不要道聽途說。”
有人讚同,“是啊,凡事啊都是越傳越誇張,還是得用心去看!”
慕封騎著馬路過告示處,他聽著百姓們的議論聲,替楚黎感到欣慰。
現在楚黎在民間的名聲漸漸好起來,這是好事。
他垂眸想著自己什麼時候這麼關注楚黎了,轉念一想:畢竟他是長輩,理應為楚黎的事情高興。
司徒逸辰在告示旁駐足,他已經在京城裡待了許多日子了。
不過,一直沒有機會見到那位夢中的女子。
於是,他回到了天霧山。
回去之後,他洗漱了一番,換上新衣,抱起了洗刷乾淨的大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