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很口渴。”她也不是想要弄走他,是真的口渴了。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你有這個討價還價的時間,水都給我接回來了。”
“你其實就不是從心底愛我。隻是口頭說愛我對不對?你對我一點都不好。”
陸雲湛轉身去給她倒水。
水的溫度剛剛好,沈知遇喝完一杯水,目光幽怨地瞪著他,“你看你,你現在都不想理我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無中生有無理取鬨?”
她說著說著,眼眶裡蓄滿了淚水,淚眼汪汪地看著陸雲湛,活像他做錯事的那個。
陸雲湛俯下身來抱住她,輕柔地哄著,“不要哭,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我沒有不理你。沒有覺得你是在無中生有無理取鬨。”
“那你錯在哪裡了?”淚水掩蓋下,她眼底深處藏著狡黠。
陸雲湛對她說,“你說得對,我有討價還價的時間,水已經倒回來了。”
“但是當時我是真的擔心你濕著頭發太久會生病。”陸雲湛辯解一句,然後問她“我現在可以幫你吹頭發了嗎?”
沈知遇本就是逗他玩的,這會兒點點頭,“吹吧。”
等頭發乾的時間裡,她昏昏欲睡,時不時問他一句“乾了沒有?”
“沒有。”
幾分鐘後
“好沒。”
“快了。”
“快了是多久?”
“就是快了。”
沈知遇頭發順滑,一些乾了的發絲滑到她臉上,有些癢。
她伸手想把頭發絲拂走,卻被陸雲湛抓住。
下一秒,她手指有一絲涼意劃過。
她側頭一看,手指上被戴上一枚戒指。
沈知遇詫異地看向他,“這是什麼?”
忽然來這麼一下,她有點不適應啊。
她首飾很多,可除了必要出席要戴的,她平時都不愛戴。
哦,連婚戒都懶得戴。
因為陸雲湛當初買的鴿子蛋太大,她怕帶出去會被搶劫。
“大的你不喜歡戴,現在這個小的你可以戴了。順勢和大家宣示主權。”陸雲湛說得理直氣壯。
“誰不知道我是你的青梅,是你的未婚妻,是你的老婆,還用得著宣示主權?”
沈知遇白他一眼,“你現在給我戴上,我出門也會摘下來。”
陸雲湛沉默地幫她吹頭發,差不多了,他收起吹風筒,雙手捧著她的臉。
沈知遇被他這個忽如其來的動作弄得無措。
她伸出手來抵住他的胸膛,卻抵不住他逐漸湊近的腦袋,頓時有些結巴“你、你想乾嘛?”
“想看看你會不會害羞。”陸雲湛笑道“原來你會害羞。”
“知知,你臉好燙啊。”
沈知遇“……”
有些惱羞成怒地喊他,“你有病啊陸雲湛。”
“隻要是個男人湊近我,我都會臉紅好嗎?這是正常的心理現象。”
“彆的男人?”陸雲湛後退一段距離,眼睛裡似有陰鬱一閃而過,“你想讓彆的男人靠近你?”
那當然沒有。
她喜歡美麗的男女,但僅限於遠距離,負距離那是不能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