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對話,不僅是秦銘與在場者的智流,更是對於人類社會道德體係和道德行為邊界的持續追問,展現了智慧與情感交融的哲學魅力。
聽眾中有人議論說,“假設有十幾個支持者,我可能會重新考慮。”
而如果我是那個人,我或許願意為了拯救五個人而承受的聲名,即使它隻有五個人。”“但如果那樣去做,對其他人是如此的不公!”
儘管如此,公孫玲瓏堅持不肯低頭“稍等一下,我要改過自新!我重做抉擇,選擇犧牲一人而拯救其餘四人。即便因此被定罪,我也全然接受這個懲罰!”
秦銘輕輕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公孫玲瓏的變化而生任何怒氣。畢竟,這是一個無法有定論的問題。正因為它存在變數的可能性。
“可是如果你是其中那個犧牲品呢?你願不惜自我犧牲拯救其他五個陌路人麼?”公孫玲瓏決心徹底抗爭。“願!”
接著他問道,“如果那五人是一群凶惡不齒的惡徒,救他們等於為未來的審判埋下隱患。”“啊啊,這可怎了?”公孫玲瓏被激怒了,說不出話來。身旁的張良卻不斷地頷首讚同,看來以辯術取勝秦銘實非易事。
他說“能為他人付出犧牲是足夠的崇高行為。不管他們是未來的凶手亦或者無辜,我選擇拯救。因為我堅信這將是我做出的一份神聖決定!無論是否為此承擔後續的法律責任。”
秦銘微笑著表示同意,“假如那個需要犧牲的角色是你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呢?你還會如此抉擇麼?”這個問題,深深戳痛了場中所有人的心臟。
在當前的社會裡,即使是儒家倫理不再強調,養育之恩仍然是無比偉大和不能忽視的事實。看著公孫玲瓏沉默下去,他又繼續問道,“假如你被迫選擇害死自己以換取五個惡棍的赦免,則我可以保持靜默;但如果你選擇挽救5個人而保護唯一幸存的家庭成員,則回到了開始的那個議題有多少犧牲可以抵消掉對父母的責任?”
話已說清,全場鴉雀無聲。每一個人的心中隻有這一個問題:秦銘是惡魔?
而此時的秦銘笑了,“我其實是個魔術師,我的詭辯隻是個花招。”張良笑了。“這正是我喜歡他的原因,他在辯論上的確很出色且機敏。”
就連一時半刻都無法給出結論的人也在心中感歎。
最後,儘管她知道秦銘沒有答案,公孫玲瓏還是歎了口氣,問道“尊敬的秦銘老師,雖然我接受了失敗的結果,但能否請您給我指點明示你的見解?”
所有的聽眾也都齊目注視著秦銘。這個問題源自秦銘提出的議題,而若他都未能提出解答,則失去意義。
不過這問題極其複雜且挑戰性。對於名家而言,回答這樣深刻且多義的問題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從而成為長期挑戰他人的利器。所以,就算秦銘不做任何透露,大家也都能理解和容忍這一點。
秦銘並沒有隱瞞,“這個問題,本身就是悖論,做選擇隻是掉入了一個陷阱。然而,如果僅考慮法律和道德的意義,實際上可以提出一些合理的觀點。”
聽完李斯的眼睛亮了,他意識到秦銘是從法學視角給出的答案。
因此,秦銘持續地在回應著公孫玲瓏先前提出的問題,同時也的確為對方脫了身嗎?接著,秦銘如此說道:“正道應當各守分內的事務,專心做自己的工作,換言之,各自堅持應有的職責。總而言之,我個人的觀點是我們並無權隨心所欲的剝奪他人的生存。”
“不過反過來想,當危機來臨之際,我們會有著道德義務去拯救他人的性命,哪怕可能以自我生命作代價,這種僅針對自我的道德責任,不應對它做出這樣的理解可以犧牲他人以保障自己或其他人安危的行為。那樣是錯誤的,因為我們應明白道德大部分情況都是自我約束,而非外力所施壓。”
聽完秦銘的一席話後,會場的參與者紛紛陷入沉思,反思著其中的內涵。
實際上,秦銘確實給出解答,不過不是直接明了的答案,而是通過對原因的解析,使聽眾按照原因深入理解其背後的意圖。
聽到這裡,張良眼睛明亮了下,“何其明智的應答!成功駁斥了公孫玲瓏的狡辯,解答國與家分界的疑問,以及詮釋法律的實質,並且巧妙地將其與道德並行相稱,深入剖析法律更多的意涵”。
秦銘補充道,“法律就是實際運行的原則約束,若沒了規矩便無法立事,而道德是自我內心設立的一種限製機製,在國家之中可以激勵人的高遠精神。”
“法律劃定邊界,限製無法再逾線,道德設立上限,則能為大家樹起榜樣”。
"由此,縱使法律可能存在缺陷,它同樣不可或缺,實際上,很多地方確實存在不足。然而隻有知不足而後彌補缺失,法律才能緊跟國家的發展步伐,成為指導行為規範的核心規則,這是法的真正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