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了以燧發槍南向疆場,蒙恬已然習慣了這嶄新的戰爭方式,因而收獲良多。
胸中的浩瀚之氣蕩漾,壯誌昂揚!
行走在征途之上,終他們達達了北方防線上的拒北城。經年累月辛勤培育在北方邊界線上,
除了對北方的遊民有了深切的理解和地形戰略的把握,作為領軍人物自可策劃全局;
蒙恬對陸海二軍的情況也十分通熟,精通各類兵種的協同作戰,並尤善指揮正麵戰役。
正因此緣故,儘管他的部下擁有一位獨臂的大將軍,但在威望和影響力方麵,還是遠不及蒙恬單人單馬。
即使曉夢對於邊疆戰役並未投入過多關注,而且她的目的僅限於貿易交流,還是通過蒙恬的引領,對這片未知區域有了些許認識。
北狄匈奴擁有天然優質的牧草場域,草原遼闊寬廣,馬匹在此馳騁可得充足鍛煉,
與華夏南方圈養的戰場上的戰馬相比,其品質優越得多,而且,匈奴的戰馬擁有超越中原同類馬匹的持久力和耐力。
匈奴的族群本性勇猛彪悍,精通搏擊,在兵役選拔時能夠選擇出體魄強壯者成為623部隊的一員。
相對於中原以男耕女織、和諧安生的農耕生活,
匈奴社會強調的是征戰與草原文化的交融和生存競爭的強度。
因此,對抗北遊民族的匈奴及北狄,曆代中原秦國、燕國、趙國以及與之接壤的部分國土均依賴著武藝和策略。
他們不僅加固原有的邊境城牆,也修建起了一係列漫長的堡壘,這是日後被稱為長城的起源階段。
秦始皇非僅新建牆體而是將其原有的三國邊境牆連接一體,鞏固基礎,並進一步擴長延伸。
曆代的繼承統治者都在這一基礎上進行修繕加固,這是我們熟知的長城的曆史。
談到北遊民族的士兵具有極強的戰略機動靈活性,
獲勝通常倚仗速度快的一方,快速衝鋒往往並不需要高超複雜的技法,
僅僅依靠敏捷而迅猛的行動便可令對手潰散崩潰。
故中原軍隊在麵對這類北遊民時總是顯得被動難解,很難與對方並駕齊驅。
現在的情境卻有了徹底的轉變,
蒙恬麾下的大秦國騎兵已經組建了一支以燧發槍武裝起來的槍騎兵部隊,
雖然新訓練時間不長,效果顯著。
這些新兵大多數都曾南行征戰過,
對他們來說,適應於馬背已是常規操練之事;
如今則是使用一種更為簡便直接的方式,
比如使用自動槍械,加上他們身披的馬蹬馬鞍,
使得整個騎兵係統得到了更深層次的強大。
不僅如此,騎兵部隊中還有三大步兵分隊,各軍配備足有三十架的大型火炮以及多款槍械設備。
這樣的綜合戰術體係使得敵人都難以想象出戰勝的機會來了。
當他的屬下向這位離開後的將軍彙報這段時間所進行的工作時,
蒙恬隻是輕拂著手掌,
示意他們退至一旁。
曉夢雖是表現冷漠疏離的麵孔,
然而,對這次的會議她卻留心了許多,
或許不隻是為了觀察眼前的局勢變化,
也可能對她來說,這片充滿異域風情的北方充滿了好奇心吧。
蒙恬像在分享,其實又更像是自語,“據我們這些年來和北狄的多次互動,北狄至少有二十五萬遊騎兵。但這批軍隊使用的依舊是我們此前戰敗時使用過的普通彎刀。”
這是一個好的跡象,更令人振奮的是,北狄竟然還沒有意識到大秦實力的變化——或者根本不清楚大秦強大的騎兵群現在已經裝備上了完整的鐵騎套甲。”
“從前的時候,固守城池的策略是抵擋入侵的最佳方法。當拒北城不失守,則北狄絕不會輕易冒險入侵南境。那樣的話,由拒北城與中原腹地夾擊北狄,一定能讓他們承受重大的損失。”
“但在我離開的日子裡,近幾周,情況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北狄變得狡猾無比,每天都在輪番派遣小規模隊伍擾我們,以攪亂我們的正常軍事休整,擾亂戰士們的日常生活節奏與心理狀況。這令我們的部隊時刻處於戒備狀態,加強備戰並輪換值守,卻沒能發動全麵攻勢。”
曉夢隨意猜測“是北狄出現了新領袖?或者找到了某種秘密的戰略手冊?”
“兵法雖然千篇一律,但孫子兵法也不是無敵製勝的秘鑰,”蒙恬擺了擺手。“如僅限於機械套用‘孫子兵法"進行作戰,那麼不論是現在的大秦,還是往日任何一個七國,都會被他們輕鬆擊垮。"
“那麼現在的情形如何呢?”曉夢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