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端,趙猛和壑佗靜靜站立,在他們腳下散落著墨家人送來的各類暗器武器,其中不乏染毒飛刀,鋒銳弩箭之類,散發著森森寒光。
“這真是……”坡陀幾乎無話可說。儘管韓震事先告訴他墨家乃中原的大派,但做出這種偷襲敵軍主將之事倒也算了,畢竟雙方政治理念不同,不過,現在看到這夥人用這般低劣手段,難道所謂的“大派底蘊”就是這些嗎?
旁邊的趙猛顯得有些局促不安,畢竟對麵的人乃是胡人將領,而現在中原人卻以這麼不堪的方式麵對。他也感到些許顏麵掃地。
“大人,讓開讓他們走吧。”趙猛老臉紅彤彤的。
“嗯。”坡陀瞄了趙猛一眼,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傳令!全體撤後三箭距離,按照趙將軍所言布置半月之形,備戰狀態。”
“得令!”坡陀的部將飛速傳達令符,並未再去聯絡墨家之人;因為這已沒有必要。半月的布置則根據趙猛的建議。儘管韓震騎兵也有類似的半月形狀,這形式今日的確合適應戰的需求,因為他們所要麵對的不是眼前的這支劍士小隊,而是不久後會出現的一大隊人馬!
所謂半月陣容,形象如新月初掛。兩邊翼展微弱且突出一些,中隊兵力紮實並稍微後縮;中部配置精銳部隊以埋伏敵人。
“哈,還好他們還算明白事理。”那粗布裝裹的劍士冷笑一下後,向後方做手勢示意隊伍向前移動,近數百匹戰馬如尖銳般插入兩支騎兵陣列中間。“傻帽兒!”韓震的弓箭指揮官,離辰心中咒罵。現在,他們不是這些劍俠們的主攻擊目標,原因很簡單因為在韓震看來,對付這些人實在太奢侈。畢竟這些人的智慧實在是欠缺。
武撩的任務隻是吸引他們的注意,事實上正是韓震怕這些家夥會錯過方向才會派出心思活絡之人指引路徑。一箭齊射之後,她們的追來不息,直到損失慘重打算放棄,這時那個調皮的小鬼武撩再度搖起標誌性的秦朝大旗,而這些人居然毫無疑慮——可想而知他們的隊長有多麼無知。
之後將是韓震策劃的鬨戲;秦軍騎軍和匈奴軍隊再次拉開距離,裝作敵對的樣子,開始這隻是因為他的頑皮心理——希望能使這組蠢笨的墨派劍客猶豫不敢輕易闖入。原因是他還需要留下些力量對抗較為智慧的那一隊。
但誰能想到這隊愚蠢家夥竟如此無頭腦地爭著要韓震的軍功,並自陷於他的圈套之中。同時趙猛身處坡陀的軍隊裡策略,以不直接跟韓震聯係的情況下達到兩隊的協作。這恰好與韓震計劃相一致。
“大人,趙大哥能揣測到您的意圖麼?”在側旁的衛隊成員問起。此人正是曾同為盜匪頭頭、穀槐的同伴之一,他名叫槐。穀槐在同伴當中被認為算是相對聰明的那個。此刻由於另外的幾個人趙猛等人不在現場,因此槐不得不留在韓震旁邊保護其安全。
“哎,為什麼一直不相信呢?”韓震無奈的歎了口氣,穀槐其實反複提這問題,雖然他每次都給出肯定答案,但他還是忐忑不定。
“報告,趙哥可能有偶爾失準的情況”穀槐仍然充滿疑慮道。
“沒關係的,這事兒不會出現那種情況。他絕對不會出偏差”——韓震語氣淡定,而“偏題”這個詞語是他在形容自己親兄弟時所使用的術語。雖然韓震之兄不是一般的勇猛將領,不過有時候卻使他無奈,以至於用這話來形容。不巧的是這個詞也影響到他的手下將士。
“明白”。穀槐似乎鬆了一口氣,並閉口不再繼續。
半月陣容,本是韓震心血來潮的產物,在實際戰爭中這種單薄排列的陣型如果遇到擅長排兵布陣之士的挑戰很容易就土崩瓦解。
顯然韓震也不是不願布置標準戰場陣型;主要問題是由於他的理論經驗遠超實踐經曆,雖然中原各大學派因他屢屢取得的不凡戰績將其視為軍事奇才,然而其實他是屬於“趙括式的人物”。
對於這群即將進入戰場區段墨家們,他毫無興趣對付他們,儘管坡陀軍隊退了一段距離,但是若以快馬計算隻要這些家夥進入到交鋒區域即等於被困。
韓震暗暗感謝命運竟然在此亂世能讓他遇上這般“送上門”的對手。對於西方那一批更為狡猾的墨家群落,他們並不受秦國騎兵的影
仿寫段落
"這群家夥在乾什麼?"麻袍劍客看到前方敵營中突然變換旗幟,一時有些迷茫。接著,他感覺到一陣如同山嶽崩塌般的震動從背後襲來,轉首一看,劍客陣營頓時陷入慌亂之中——草原的鐵騎再次殺回來了!
"竟然如此"這一瞬間讓麻袍劍客頓悟,同時也令他魂飛魄散。
麵對突兀變故,這位帶軍劍客驚恐無比的同時也不由地看向四周,身旁跟隨自己的劍客們皆一臉迷茫和驚駭——雖然個個武功過人、技藝超群,但在麵對身披重甲,手持堅兵衝鋒過來的騎兵時,心中不由湧上前所未有的無力感。這近百米的距離在疾速奔跑的馬蹄下幾乎不存在一般;幾乎是刹那間,敵人便已經來到了劍士麵前。大部分的麻袍劍士還未及做出任何有效防禦措施便被打散開,韓震見此情景暗暗地吐了一口心頭的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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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並不是他本人特彆害怕墨派劍法,而在於他們的戰術非常難對付,一旦正麵對撞,他的手下必定會損傷頗豐,所以從某種層麵上他甚至有點感謝這些敵軍無法布好防禦工事就匆匆交鋒的情景——在他心中每個兄弟士兵都無比珍貴,他一直拒絕接受所謂的‘踏骨建勳’這種傳統將領心態;對他而言戰鬥是為了生存而非炫耀勝利的工具。
"分散對敵!"混亂中,麻袍劍客急忙大喊試圖集合附近戰士;
"擊倒戰馬!"魏猛冷靜作出決策,率先拿起強弩,朝那位指揮者的坐騎發出致命射擊。
隨著一串連鎖效應,全營迅速傳遞出相同的口號"攻擊馬!"
刹時,眾多麻布武裝戰馬慘叫著撲倒在地。在馬腿受到襲擊同時失去平衡之時,它們痛苦翻滾並無情把騎乘者拖拽於地,部分反應快的人趕緊棄鞍下落試圖避免直接傷害,然而沒跑兩步就被敵方揮來的長兵器再次擊打回地麵。此刻人聲嘈雜、哀號陣陣充斥四麵八方難以辨彆是友是仇
騎兵們無論是秦或異域人,此刻臉上都洋溢出了笑容。對他們而言,這一切仿佛天賜的好運——在秦國的戰士眼中,韓將軍就是一個善於創造不可能的人物,從過去的諸多戰役中就可以窺一斑,更彆說今日隻率領500騎兵完成的任務簡直令人敬佩不已。年紀雖不大,但本事卓群,有誰又敢於提出疑問?在這片國土,才能被認可,不論高低尊卑。
韓震以及顧柏臉龐掛滿了陰謀得逞後得意忘形的笑痕。相比之下,珂朵的眼神更加充滿困惑,即便他已經認定這個年輕的將軍,但仍被這種輕而易舉達成的成功震驚了;隻是數分鐘內成批敵對方便徹底被瓦解掉了!原本在柯托心中的學術權威墨派劍士,這一刻顯得如此無力。
遠處旁觀的厲晨則不由得心酸,暗暗感歎少爺現在應該在自鳴得意呢。
吳遼此時回到韓振前方,興奮地向主人述說著方才對抗那些對手時經曆的趣聞,年輕將軍毫無保留地開懷笑了出來,引周邊甲士一陣驚羨“畢竟他仍舊是個小年輕啊”
等到笑聲逐漸停下之後,韓將軍表情變得十分嚴厲。“雖說這裡的戰鬥大致落幕了。但在西方正對麵又有新的墨家戰士靠近,希望你能前去偵察一下。”吳遼回答道“沒問題,首領!隻需要稍作調整,即可立刻上陣。”
聞言韓沉思片刻“雖然目前大家還都屬於我的臨時騎將級彆,但隻要能憑借這次戰績,歸去後我必將讓爾等擺脫原有枷鎖,隻需用心完成職責,榮譽地位指日可待!”
“謝公子垂愛!”厲成滿臉喜色答道,並即刻調頭奔向預定地點執行下一步任務。
——他對能夠在戰場上贏得平等地位感到興奮異常;
至於“公子”稱謂的變化,這位年輕主將沒有表現出異議;穀柏在一旁瞥了眼,雖然您的官銜是高級將領不過年紀確實是這兒最小的一個吧,叫他“小子”似乎不大適合?其實對方可能並未意識到其內在年齡早已成熟許多了!
場中剩餘墨黨戰士全部束手無策,一些破口罵聲、另一些則倒地悲泣、剩下那些企圖抗爭的也在棍棒下再度屈服;馬嘶漸弱下去時人類淒厲的呼號變得更加刺耳;在這種被
“稟報將軍!”李傑匆匆從戰馬躍下,快步走向韓震,神色肅穆地說道,“一切按計劃進行,墨家劍士暫時沒有行動跡象。隻是在側翼不遠處發現另一支墨家劍士小隊,正在與武燎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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