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玥兒能否找得到那東西?"貞月的貴族儀態讓韓烈不自覺地拿起一隻小瓶喝酒“吳赫早已經摸清楚,玉璽現在就置於皇宮中太後的居處。你不必過多擔憂的。”
貞月略感不滿但很快釋懷,笑道:“就你能想開!玥兒還那麼幼小呢!”
“萬一玥兒完不成,就交給韓震自己去搞定。”韓烈不以為意地答“若不是師傅告知我們最近雍城發生的一連串事,真難以想象這家夥竟會給我們添這麼多的麻煩,幫忙也是無奈之選罷了。”
出發兩天後的下午,經過精心裝扮成商販及民眾的五十名劍士們已經靠近了雍城。韓氏兄妹早已進城尋找吳赫。他們要確保在入夜後進入以規避引起任何可能的警惕。
夜晚悄無聲息降臨,除官署、皇宮和城門還留有燈火之外整個雍都已沉睡於黑暗之中。韓震注視著旁邊的弟弟韓宸,不禁生出一絲眷戀“孩子,本應該讓你親自去看看爸爸媽媽。但情況十分緊急,你需要馬上潛到宮殿裡麵去支援父親,記住——如果事情不對勁,不要冒險堅持到底。”
“放心,我知道!”韓宸微笑著說,“您是一位將領——人們渴求的統帥。未來道路可能會布滿崎嶇。務必小心謹慎啊!”
韓震神情黯淡,“今日為何變得絮叨?你隻須做好吸引守備將軍視線的任務;待時機到來時從側城牆攀入。”
拍打弟弟的肩頭示意後,自身即刻縱馬朝著雍城方向前進。黑夜剛剛落下沒多久時,城牆上的將士們似乎正處在最為警覺的狀態中來回巡視著各個地方。
“是哪家來客?”坐鎮城牆的指揮將領問道。
"西北防禦軍統帥韓震,遵照太後諭令前來!"他高聲喊道。
這位指揮官似乎沒打算核實真實性直接下令開啟大門,並吩咐侍衛將其徐徐敞開
“隨我去一趟!”幾名將領似乎有些猶豫,見到韓震提出這奇怪的問題時,他們的臉色變得蒼白。其中一個將領拉住韓震的手臂,帶著他往旁邊的軍營走去。韓震覺得短時間內找不到嫪毐也不會有大問題,於是便跟隨著他們進入了營房。
“將軍放心,在這裡隻有自己人才會進來,您不必擔心!”那拉著韓震的將領似乎鬆了口氣。看見韓震一臉狐疑的表情,他連忙解釋道“我們三個人,我是吳連,這是塞睿,那邊是義立誠。我和吳赫是親兄弟,而另外兩位是我的密友,請將軍務必相信我們!”
“那就好。”韓震點頭看了看四周,然後轉向吳連說“你們把我帶到這來,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吳連突然跪了下來,其他兩個人也隨之跪下。這讓韓震大吃一驚,趕忙伸手去扶他們“你們何必這樣做,有話直說就好。”
“將軍啊,嫪毐想要篡位之心路人皆知,他的手握重兵和太後之印。如果我們不服從,必定難逃一死。我們並不想謀反,可是那嫪毐始終對我們的忠誠有所猜疑……”吳連說著,聲音開始抽噎,韓震雖能感受到他的悲傷,但仍覺其中有些不尋常之處。
“好吧,我答應幫助你們。”韓震心想暫且先答應下來。“現在把你們了解的情況都說給我聽聽,以確保我們的計劃萬無一失。”
“好。”吳連聽罷大為欣喜,微微拉動身旁兩人的手,三人隨即坐在韓震的對麵,他繼續說“大家都很清楚嫪毐意圖篡位的事,雍城無人不曉。但是由於雍城與鹹陽交流較少,故消息尚未傳出去!”
“是的。”塞睿接著說道,“老駕崩時,委托給太後管理,並由呂相掌權,秦王和太後的印璽均由趙姬持有。直到秦王成年,才會歸還兵符和玉璽給他,但如今太後手中的玉璽仍更具有權威……”塞睿的話語透露著憂慮,但韓震卻對此早已了解。
“本將明白了。”韓震故意做出沉思模樣,並對三人問道,“那麼,嫪毐最近是否有試圖籠絡雍城內的將士或進行不正常的事宜?”
“最近,嫪毐確實下令封鎖雍城五天,聲稱是,但這之後卻什麼也沒發發生。”吳連答道。
“其它的異常呢?”韓震追問。
三人搖了搖頭“暫時再沒聽說過什麼彆的。”
“好,我會注意的。”韓震深看了讓他們覺得心存疑慮的吳連一眼後,隨即離開營帳。他們在後麵喊留步吃飯,但他並未接受“我現在馬上去見嫪毐,請在此等待。”
三人隻能無奈地服從了韓震的命令。出了營門後,韓震向牽著自己戰馬的那個年輕的表示謝意,對方卻在他手上塞進一張小紙條並深看了他一眼。出於安全考慮,他並沒有馬上查看這個信息,而是迅速離開了原地。
找到一處僻靜地方,借著明亮的月光,韓震打開了那份秘密情報“雍城三軍已被叛變,務請注意!——楚墨。”
這個信息讓韓震的心猛然一沉。如果城裡軍力真的倒戈,這意味著剛才的三個將領也許並非可靠之人。而吳赫的安全也成問題。韓震的心情變得更加複雜,儘管信中署名是自己的朋友“楚墨”,卻無法立刻確定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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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城現在居然已亂到這等地步!”韓震不禁輕聲喃喃自語,雖然對於信中的“楚墨”他沒有特彆的好惡感情,然而與墨然的關係卻是深厚的,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即使是經驗豐富的韓震也不知道如何處理是好。
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嫪毐,再做進一步的打算。韓震一邊安撫著自己的心神,一邊朝著市中心的嫪毐府邸走去。他希望能夠確保他家人的安危,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情況下,韓震唯一的念想就是趕快見到來到這城的真正掌控者——嫪毐,以確認家中平安。
就在此刻,一名騎兵突然出現前方,不顧城內對速度的限製朝韓震奔馳而來。
“你是哪位?”待那名騎兵靠近了,韓震沉聲道,語氣中帶著幾絲怒氣。
“卑職係長信侯府管家,接到報告得知將軍進入城市,特奉侯爺之命前來迎接。”騎士顯得頗為倨傲。他未按照規定下馬來報告,這也反映出他對上司禮儀規矩的
今晚的府邸氣氛格外不同尋常,燈火通明,金碧輝煌,比往常要熱鬨許多。自被封為長信侯之後,嫪毐並未在這府邸中逗留多久,大部分時間都在王宮中同趙姬歡度時光。要麼就是在雍城遊玩嬉鬨,甚至仗勢淩弱;或是出城打圍,在農田中馳騁飛馬,毫不顧及農戶們的生計。他們隻在興頭上隨手扔給幾個金餅,算是對農民們的一種補償。
對於這些平民百姓而言,他們並不稀罕這幾個金幣。畢竟賦稅曆來是要交糧食而非貨幣,若良田毀於一旦,如何按時繳納賦稅,依法治國的老百姓也隻能花大價錢在市場上買米填平缺額,年複一年,如此折騰下去,加上王宮內外關於趙姬的種種風評不好的事跡傳得沸沸揚揚,秦國民眾幾乎將嫪毐視作是大秦最讓人擔憂的存在!
暫時且撇開這些不表。當嫪毐得知韓震已到達雍都時心情極為振奮,身邊的書吏卻又在他興致高昂時潑了冷水。“韓震乃秦王欽命的策北將軍,他行事光明磊落。你的計劃一旦透露,無疑是自討苦吃!千萬不可直言直語,請儘量將韓震羈留在雍城之內,到時即便有什麼變故,他也難以逃脫。”
嫪毐聽了這一半的建議後勃然大怒,幾乎想要把這個諫官舉起來猛摔,但書吏神色從容,緩緩道出了關鍵,“要想讓這個韓震順服,必須要讓他脫離與秦王之間的聯係。若你真心希望成功,則需破壞掉他們彼此的信任。”
這話聽上去似乎有些道理,嫪毐思忖良久後才放下那諫議,賜了百枚金幣並加以安頓,便忙於籌備晚宴,等待迎接這位韓震將軍。
正因為需要做諸多準備,直到暮色降臨,嫪毐還未曾將宴會的一切事宜安排就緒,一怕雍城裡的膳食不合客人口味,二是仍未找到如何將韓震長時間留住的策略。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呼喊“韓將軍駕到!”這正是派去通知的騎軍將領高聲宣布。嫪毐匆忙帶上幾十名家丁迎出門,見韓震身穿鐵甲,背著利劍威風凜凜立於長信侯府門前。
“哈哈!策北將軍!久聞大名啊!”嫪毐笑吟吟走出人群,步伐雖然稱得上穩重卻不具備任何儀表。他穿著寬鬆的華貴衣衫,沾上了油脂顯得格外淩亂,而他淩亂的頭發也讓身旁的丫鬟們都掩嘴忍笑不已。
“韓震參見長信侯!”將軍翻身下馬立即向嫪毐鞠躬示禮,因為地位懸殊的緣故如果不遵守禮儀,對方必定會立刻挑理找事!
嫪毐假裝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上前托住了他,說道“秦王麾下的將軍豈是某可受得起的!”
韓震表現出恭敬感激的模樣,並心中嘀咕這樣一個野蠻人竟然得到王太後的寵幸,成了全國的麵首。真不知這女人的眼光有何等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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