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離呈也在另一人的下巴上猛擊了一拳,使其變形。他接著皺眉再度出拳,但對方卻沒吐出毒囊,反而慘叫連連,唾液直流。韓震默默提醒道“是右側!”
離呈恍然點頭,又朝右側打了一拳。不料,這次那人卻疼得昏了過去。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目光不約而同落在滿臉歉意的離呈身上,誰也沒笑出聲。
韓震平複了一下心緒,緩緩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他對這種情況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遲早會麵對這種場麵。至於是誰派來的,搞清並記下來才是關鍵,因為他從來不是一個輕易放手之人。
畢竟這裡是墨家的領地,如果韓震在這裡遇襲,墨家必然需要負責。隻不過,眼下這片土地的主人尚未露麵,韓震無從和墨家交涉,但他猜想或許他們也在暗中觀察。
那個被捕的啞人口唇微微顫動,但並無言語。韓宸想要動手教訓此人,卻被韓震阻止“他已經說不出話了,不必費心。這人是啞人,屬於被奴隸主豢養、供其或做一些惡劣事的人,地位極其卑微。”
既然這人是啞人,很可能也不知曉什麼重大信息。因此,韓震命令離呈給他們上藥,並幫昏過去的啞人接合下巴。儘管不太情願,但離呈還是執行了韓震的指示。
“宸兒?”韓振見韓宸神情低落,便輕撫她的背脊“那些啞人的遭遇已極為不幸,不必太在意。”韓宸默默點點頭。
翌日清晨,山上傳來聲響。一行人立即警覺,但聲音似乎停了下來。無奈之下,韓震大聲呼叫“貴客既然在此,不如出麵相認。”
隻聽樹林中有位女子驚呼了一聲,隨即一位麵容熟悉的女子現身。她的出現使韓震心中微微波動那聲音很耳熟,但他一時間竟無法想起她的名字。
“宸兒!”韓震靠近了妹妹耳畔低語“這個女人為何看上去這樣眼熟?是否曾在雍城見過?”
韓宸含笑,略帶得意地說道“這位是墨芸,曾在雍城共事過呢,怎麼忘記了她?對了,姑娘可對你有意已久喲!”
韓振頓感臉頰發熱。他迅速整理思緒,並向前拱了拱手。“原來是我們英勇的墨芸師姐,不久如故!”墨芸走近了韓振身旁,發現他的脖子纏著繃帶,血漬斑斑,不禁感到心疼。“這位仁兄,您在我們墨家地盤遇到刺殺,這該如何處置才好?”
她本沉靜,但聽了這話麵色微白。韓宸立刻走到墨芸旁邊低聲道“墨姑娘不必擔心太多,咱們先行入山吧!”墨芸聽聞此言,方意識到自己的過失。
幾人隨著墨芸前往山頂,不久就找到了上山的小徑,隻見小路直指雲巔,令人望而生畏。
離呈咬著牙瞪了眼一旁沉默的穀槐,眼神中的意味十分複雜。儘管大家都感覺現場的氣氛不對勁,但並未過多詢問,而是決定儘快上山。韓震轉身對墨芸說“走,先回山上吧。”
他們開始往山上前行。不久便見到前麵出現的小徑。這條通往山頂的小徑看似平凡,實則暗藏著危機,令人不禁感到幾分緊張。
離呈咬牙,瞪著穀槐的眼中似乎有說不出的憤慨和不解。
李昊也是一臉無奈地拍了拍額頭“葉鬆,你怎麼這麼糊塗呢?要是多留意一下周圍環境,這條小徑根本不可能錯過!”
葉鬆麵對眾人投來的責備目光感到極為不自在。原本韓震交代他負責探路時,他僅僅是在右手方向進行了探索,結果久尋不獲,隻得硬著頭皮走在隊伍的前麵。如今發現路徑就在左側,內心的沮喪與愧疚讓他心情十分糟糕。
“好了好了,這條路徑上有布置了一些迷惑的陣法,尋常人很難察覺到。”張薇適時地打破了僵局,試圖替葉鬆緩解局麵。“另外,關於蕭雲之事,你之前說有什麼方法能夠協助,不妨說明一下?”
李昊了解他們的兄弟情深,如同當年張陵和張淩的關係那樣緊密。他不禁感歎,到底是哪個人起的這些相近名字。顯然蕭雲的事不會那麼簡單,想要勸說張家的人改變觀念並非易事。即使有充足的說辭,也無法完全確保成功。
“聽蕭雲說,他的導師居住在此山半坡之上,張薇,不如帶我們前往蕭先生那兒吧!”李昊一時也沒有更好的對策,決定首先接觸蕭雲的導師,並看看對方的態度及情況再做判斷。當然,如果協商未果便采取強硬手段帶走也未嘗不可。
“也好,你們跟著我來吧!”張薇帶著幾人在雜草叢生的環境中摸索一會兒後停下,在一旁的叢林中尋找什麼,隨即微微一笑,輕巧地拉出了一個小巧的機括,露出一排密道。
眾人眼神交錯間儘顯驚訝這樣的設計一定經過複雜的構造,使用後自動恢複原狀更是困難。隨著這個短小通道,眾人再度踏上了一個少人踏過的泥徑。足跡雖偶現,但從痕跡看來,此處主人甚少出山。一行人在張維的帶領下終於到達山中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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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陋的棚舍隨時可能被山風吹塌,背靠萬丈峭壁而建,仿佛淩空而建,景致非凡。雖然美麗但無疑也是極度不安全的地方。“就是這裡了,請隨我進院子。”張薇推開庭院籬笆小門,示意眾人進去。
李昊等人隨後把牲畜綁在外麵。“蕭師伯,晚輩前來拜訪。”在屋門前張薇輕輕地叩了三下。
“是你啊,直接進來吧。”屋裡傳來一個沙啞的回音,似乎是久不出聲的結果。
張薇開門,隻帶著李昊進去。看見長者低頭不理不睬的表情讓她有些不滿,她立即用另一手指握著對方手中的書本輕輕搖了搖,看向一旁站著的少年說道“你看誰來找您?”
李昊內心微微震撼原來這名冷酷嚴謹的張家女還有這般可愛的一麵。隨即,他記起了之前李辰提及她對他可能有意的提示,表情瞬間凝重。“晚輩李昊向蕭老師致意。”李昊行了一個規範的晚輩敬禮。
老人抬起頭仔細地看著他,“你就是李昊嗎?真想不到。”
李昊禮貌地點點頭,然後老人發現了他脖間的包紮繃帶滲出來的鮮血。老者的眉頭微緊“孩子,你負傷了?”“他在山下遭受襲擊了。”張薇在一旁低聲說。
“襲擊他的人是什麼家族的仆從?是不是張家的人?”,老人的麵容稍有不滿的痕跡。
“他們不是張家的,而是些被禁錮了聲音的無聲人士。”李昊回答著語氣依舊平淡,“或許是某位敵對家族或是官僚派來的。”在這片地域內除了自家之外唯有官庭有這等培養冷血死士的可能,而那未死逃逸兩人也必然會有他們的用意所在。
老人聞言沉默一會“那你過來是為了治療?若有其他事情,快點說出,彆讓老頭兒為你的治療操心!”
李昊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置於桌案,“師公,晚輩確實因為這枚物件遭到了襲擊……”,原本是想要稱呼他師祖,考慮到自身的正式名分問題最終還是改為更為尊重但保持距離的稱號。
通過這一係列的改動嘗試去保留原有的情節,同時也嘗試加入一些新的細節或變化,使得仿寫的內容既不偏離原框架又能展示不同的表達方式。
韓震注意到,當那塊古舊的令牌落在桌麵上時,老人的眼神一開始並未顯出異樣。直到他小心翼翼地從韓震的衣服上裁下一條細長的布條,低頭專心處理傷口,他的注意力突然轉移了,被桌上的令牌完全吸引。
“這是墨門钜子令!”老人幾乎是立刻激動到難以自持,眼眶中泛起渾濁的淚花,手中握著的令牌不停微微顫動。對此,韓震雖有所預料,心中卻不感到意外。
過了好一會兒,老人平息了自己的情緒,抹了一把滿是皺紋的臉龐,轉向韓震。他的語氣充滿期盼和誠懇,一字一句問道
"這令牌,你要用來振興整個墨家嗎?"
“我自然是這麼希望的!”韓震毫不猶豫回答,但緊接著,他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他明白這不僅僅是一份權力象征,還關聯著重振夜梟子的命運——這是一個絕好的信息來源,怎能輕易讓彆人掌控,這絕非易事!
"再說,此物不僅僅是象征巨子的權利,它還管理著公輸家的一些探子,如果能夠留在我這裡,對我們而言無疑是重大利好。"
話一出口,韓震發現麵前的老人神色略微落寞,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顯然他已經意識到現實並不如預期的那般美好。
“老夫心中疑惑,你對我墨門钜子令態度為何如此曖昧?一方麵極為動容;另一方麵卻又如此平靜對待這失離多年的遺世神器。”
老人看穿了韓震的表情,直接道破了心中的疑問。“钜子令雖然代表極高的聲望,但墨門的現實卻是如此。即使擁有這樣的令牌,又有多少真正的力量在其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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