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柏川按照晉啟的意思退到十步之外,他還是用手掌扇著,可是站在桌子邊都扇不滅,更彆提十步之外了。
已經出汗的柏川漸漸鬆懈下來,他瞅著兩隻手掌心,心道“這個也太難了。”
晉啟走到與柏川並齊的位置,右手掌心朝上平放在腹部稍下位置,“納氣集於氣海,收腹衝開膻中,手掌推出去。”
晉啟嘴裡說著手上的動作跟著做,話音落時,右手掌推了出去,那十步之外的蠟燭跟著被晉啟掌風熄滅。
柏川跟著晉啟學,雖做出了樣子,但是一點氣流都沒有推出,自然是滅不了燭火的。
晉啟走到桌子邊,用火折子再次將蠟燭點亮,然後讓到一邊,“再做一遍。”
柏川點頭,右手掌心向上平放在腹部稍下位置,閉目吸氣聚於氣海,再將氣送至膻中推出手掌。
那燭火微微傾斜了一下,然後抖動著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方法對了,多練習練習自然就會了。”
“嗯!”柏川的目光之中露出堅毅,他把看晉啟的眼睛移到小小燭火之上,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
不知不覺,柏川來晉啟這裡偷偷學習武技已經過去了月餘。
這天夜裡,柏川終於氣貫一通,將十步之外的蠟燭推滅,他內心興奮不已。
晉啟卻隻是淡淡的說了幾句話,“此等小伎倆就把你高興成這樣,那接下來的你若是做成了,豈不是要高興的蹦到天上去?”
柏川滿懷期待地走到坐在涼塌之上的晉啟身邊,輕輕一躍,越到晉啟身後。
彎起身子,討好地幫晉啟捶肩膀,一邊扭頭問道“那師父接下來要教我什麼?”
晉啟指著事先準備好的屏障,“看見牆邊靠著的布框了麼?”
柏川順著晉啟的手指看去,偌大的白布緊崩在四邊木製框架上,底下有兩個支腳,柏川點頭應道“嗯,看到了。”
“去,把它擋在蠟燭前一步之遙,你再試著在十步之外運轉星魂之力熄滅那蠟燭。”晉啟看著還沒有動身的柏川,問道“怎麼,有何不妥麼?”
“沒有沒有,我這就去拿。”柏川跑去牆邊把那布屏拖到圓桌前,再點亮圓桌上的蠟燭,然後退到十步之外。
在運功之前他扭頭看了一眼仍坐在涼塌之上的晉啟,在涼塌旁邊另一隻燭光的映襯下,晉啟顯得格外慈祥安定。
“你不運轉星魂之力練習,瞧我做甚?”晉啟閉著眼睛問柏川。
“沒有,我就是覺得你特彆和藹可親,就像我前……以前的爺爺。”柏川麵帶微笑地看著晉啟。
“再不練習,天可就要亮了。”晉啟指了指窗外。
柏川看向漆黑的窗外,再看向透著微弱光亮的白布,眼神如炬揮動右手運轉星魂之力再推出去。
因為隔著一層白布的原因,柏川並沒有將蠟燭及時熄滅,接下來反複幾次也未能將蠟燭熄滅。
不言放棄的柏川繼續努力著,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畢竟上一次的熄滅蠟燭就用了月餘。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眼看著東邊的朝霞漸漸顯露出來,練累了的柏川趴在涼塌邊打盹兒。
這時晉啟從內屋走出來,他推了推柏川的肩膀,輕聲喊道“小川,小川,快醒醒,你該走了。”
柏川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著湊近的晉啟一張和藹的臉,“師父。”
“天快亮了,快些離開吧!”
“天快亮了?”柏川坐直了身子,精神變得異常抖擻,“對對對,我得走了,師父保重。”
柏川說著按著涼塌從地上爬起來,然後直接從後門走了出去,並關好後門。
柏川小心地走著每一步,生怕被旁人看到。
在他走過學院茅廁之時,軒轅景正好從茅廁裡麵走出來。
軒轅景看著柏川左顧右盼的樣子,小聲念叨著“臭小子,鬼鬼祟祟的,準沒乾什麼好事。”
軒轅景往柏川來的方向望去,“那個方向不是學院一些老師的房舍麼?那小子怎麼會從那裡過來?”
柏川輾轉來到柴房,撿起地上的斧頭,豎著放好粗木,揚起斧頭砍下去,木頭一劈兩半蹦到兩邊。
他懶散地彎腰去撿拾,忽然一雙黑布鞋走到劈開的另一片木柴邊。
柏川撿起第二片木柴,抬頭看向那雙黑布鞋的主人。
“你小子今兒個倒是起得早,太陽打西邊出來啦。”軒轅景圍著柏川轉了半圈,問道“老實交代,是不是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才乾了見不得光的事。”柏川將手裡的木柴砸在軒轅景的腳邊。
軒轅景嚇得往旁邊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