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七級武士要對幾個二級、三級武士出手,那簡直如老鷹抓小雞,易如反掌。
鮮於聞騰躍於半空中,右手持劍交叉在握劍的左手之上,交叉的雙手再回撤平劃至身體兩側,一個雄鷹展翅淩空姿態,飛衝向扭身逃跑的柏川他們。
一股強大的劍氣從柏川他們身後衝來,三個人被劍氣衝飛了出去,並摔到地上,跟著嘴角溢出了鮮血。
柏川掛在脖頸上的玉墜滑出領口,砸著柏川的臉頰耷拉在地上。
這一幕沒能逃過蕭子墨的眼睛,他還好奇地偏頭往前上了兩步,就是為看的更清楚一些。
鮮於聞不僅冷漠,他還是個精於算計的人。
剛剛那一劍並未使出全力,因為他沒有想真得要了柏川他們三個人的命,再說這個蕭子墨雖貴為國儲,實則並無實權,一切的事情都由其母後全權代勞。
雖說兒子在母親麵前說話要抵上五分力量,可現今武士局掌事蕭克胤,出身皇族,又是八級命魂境初境,還是星鬥學院院長的親弟弟。
彆說皇後不會廢蕭克胤,讓他當武士局新掌事,就是真讓他當了新掌事,那個蕭克胤定不會輕饒了他,更何況他師父這一關也過不去。
所以鮮於聞打歸打,心中還是留有分寸。
蕭子墨可不知道鮮於聞內心的小九九,見到柏川他們被鮮於聞一劍打趴下,高興壞了。
那兩個壯漢,此時也放鬆下來,冷眼觀戰。
鮮於聞從半空中落地,一副獵手玩弄囊中獵物般緩慢前行。
不出三步,忽然下盤微曲轉動身體三百六十度,長劍舉過頭頂,跟著身體盤旋一周揮殺出去。
柏川他們趁著鮮於聞行步的空隙躲到老柳樹後麵。
鮮於聞揮殺出去的那陣劍氣衝擊在老柳樹樹乾上,幾棵老柳樹皮炸開飛濺,枝顫柳葉落,鮮於聞假裝一時迷了眼,停滯不前。
耐不住性子的蕭子墨往前衝跨幾步,吼道“鮮於聞,你在搞什麼?倒是快給我上啊?”
見鮮於聞還是用劍撥弄著漫天的柳葉,蕭子墨急得推搡著兩個壯漢上前,“你們還不快去幫忙。”
等漫天的柳葉落定,兩個壯漢衝到柏川他們躲避的三棵老柳樹後,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蕭子墨看到鮮於聞和兩個壯漢的表情,就知道柏川他們已經逃走。
於是蕭子墨左右轉身,四處尋找柏川他們的身影。
蕭子墨驀地指抬手著老柳樹林連接的後山上,“他們在那,快給我追。”
兩個壯漢聽到命令後,趕忙往後山方向追去。
不料鮮於聞縱身一躍,飛身越到兩個壯漢前麵。
右手舉劍攔住兩個壯漢,眼睛卻看著不遠處的蕭子墨,道“這後山乃是家師修習之所,你們就這樣闖上去,擾了他老人家的清靜,恐有不妥。”
被鮮於聞這麼一說,兩個壯漢沒再往前。
他們怎會不知道蕭克禮的厲害?有所顧忌的兩個壯漢,扭頭看向身後的蕭子墨。
這時蕭子墨已經朝他們大步走來,他恨恨地瞥了鮮於聞一眼,然後對兩個壯漢說道“出了事由我母後擋著,你們怕什麼?”
兩個壯漢還是害怕,互相對視了一眼,就是裹足不前。
如果鮮於聞不跟著去的話,就憑他們兩個根本不是言冰霜的對手,更何況還有一個柏川沒有出手,都不知道他修習到哪個品級,他們怎敢冒然追去?
蕭子墨氣急敗壞地威脅道“你們害怕那三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就不怕我母後怪罪下來,滅你們的族麼?”
兩個壯漢(後麵改稱殺手)因為恐懼,一雙眼珠在眼眶裡亂顫著,隨後繞過鮮於聞的長劍朝後山追去。
蕭子墨瞟了一眼鮮於聞,拂袖跟著兩個壯漢追上山去。
淩空山上。
說到柏川他們三個人,循著層層依山而建的石階逃到半山腰。
一座寬敞的庭院出現在石階的儘頭,庭院的外圍半米不到就是懸崖,時而縷縷山林霧氣飄散到庭院之中。
百裡星辰捂著受傷的右胳膊,看著庭院上方的牌匾,念道“‘柳園’,這是院長的住所。”
走在前麵的柏川已經推開雙開扣環木門,進到裡麵。
大致看了一下裡麵的樣子,轉身對還留在門外的言冰霜和百裡星辰,說道“鮮於聞他們馬上就要追上來了,你們怎麼還愣在那裡?”
言冰霜努努嘴,一雙美目看向百裡星辰,說道“百裡說這是院長蕭克禮的住所。”
“我覺得我們還是繞開這裡的好。”百裡星辰的嘴唇有些蒼白,她指著庭院外的狹窄崖道說“我們順著窄道躲到後麵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