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流形成的風吹亂了言冰霜和百裡星辰的頭發,她們焦急地喊著柏川的名字追下去。
兩個人幾乎同時跑到柏川身邊,拉住左右胳膊將他拉回到石階之上。
看到柏川嘴角有血跡,言冰霜擔心他受了什麼內傷,於是脫口問道“有沒有受傷?”
“沒事。”柏川用右手拇指拭去嘴角的血滴,放到眼前看了看,“好強的星魂之力。”
“下次出手可就沒這麼輕了。”蕭克禮丟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得以緩和的柏川抬頭再來看那院牆之上的蕭克禮時,他早已不見了蹤影。
“真是個古怪的老頭。”言冰霜瞅著柳園抱怨道
“我們又沒進他的院子,隻是在外麵徘徊一陣,竟然對小川下這麼重的手,還是院長呢,再怎麼說,我們也是星鬥學院的學生,是不是?”
言冰霜說完看向百裡星辰,希望可以從她那裡得到共鳴。
隻是百裡星辰不好開口責怪蕭克禮。
雖說星辰國的建立和衰敗,不是蕭克禮一個人能夠決定的,但是彆國忌憚他九級武士的身份不假。
也正是這個原因,星辰國已經很多年來沒有經曆過戰爭。
光憑這一點,百裡星辰也不會對蕭克禮出言不遜。
“我們先回學院再說。”柏川提出先回學院,言冰霜和百裡星辰都點頭同意,於是三個人下著石階準備會學院。
其實蕭克禮一直站在院門後麵,他就是想看看那三個孩子到底走是不走。
待柏川他們離開之時,蕭克禮鬆下一口氣回到自己的房間。
回到寢室的柏川連看都沒看鄰床躺著的溫世英,一副很累的樣子,走到床邊就躺了下來,搞得溫世英很是奇怪,一直偷偷瞄柏川。
柏川故意側身背對著溫世英,想好好分析一下自己所掌握的線索,“這次的後山之行並非是毫無收獲,那塊裂開的石階,定是師父與凶手交戰時留下的。”
柏川輕歎了一口氣,想著“蕭克禮已經是九級武士,他知曉凶手要加害師父,為什麼會置之不理,這不符合常理。”
“難道凶手是他認識的人,又或是官級很高,他不便插手管?”
一直想不通的柏川漸漸睡去。
“看他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難道那塊玉墜真的隻是個普通的玉墜?”溫世英對柏川翻了個白眼珠子,拉拽著胸口的被子,合上眼睛睡了。
時間總是過的那麼快,轉眼到了第二天早晨。
柏川想去調查一下那個三邪鐵匠鋪,正巧這天是每月的休沐時間,他早早踏出學院大門,沒想到言冰霜和百裡星辰,先後從一旁的石獅子後麵竄到他麵前。
愣住的柏川咽了口唾沫,眨巴著眼睛,擠出笑容道“你們好早!”
言冰霜雙手交叉盤在胸前,偏頭揚起下巴,眉目斜瞅著柏川,“你也好早啊!”
看著柏川尷尬的表情,百裡星辰嗤笑了一聲。
“我們一起。”柏川尷尬地笑著,手指著南麵,“這邊。”柏川放下手,微微低頭走過言冰霜和百裡星辰。
言冰霜與百裡星辰對視笑了笑,然後追上前行的柏川。
幾經轉折,三個人終於找到三邪鐵匠鋪。
鐵匠鋪三麵是敞開的,新打好的刀劍擺在靠牆的簡易磚頭砌成的長台上,從旁邊的小門進去,裡麵是比較寬敞的一間屋子,平時用來收放鐵器。
三雙眼睛看著刻在經過處理的木柱上的五個黑字,其中百裡星辰說道“應該就是這裡。”
因為是做生意的,鐵匠鋪很早就開門營業了,柏川直接走了過去。
“鑄劍還是打刀?”一個皮膚黝黑的精瘦男子一邊抽拉著鼓風鋸,一邊問柏川。
半晌不見柏川回應自己,他才抬頭看向柏川,“你這人好生奇怪,來鐵匠鋪不是鑄劍就是打刀,你不說話所為何?”
這時言冰霜和百裡星辰走到柏川並肩的位置。
柏川收回打量的目光,問道“我有單大生意,想找你們老板聊聊。”
一個麵相粗獷的壯漢,兩邊袖口挽的很高,左手拿鐵鉗夾住已初成型的赤紅色鐵器,按在大塊鐵板桌上,右手握錘有節奏且使勁兒地錘打上去。
壯漢沒有停下,隻是用眼角的餘光瞥了柏川一眼,然後後接著看著手裡的鐵器,“我是這裡的老板,不知你想做點什麼?”
警覺的柏川往四周查看,看見對麵一家米鋪門外有個背影走了進去。
柏川垂眼思慮,覺著那個背影似曾在哪裡見過,很快又有幾個人進了米鋪。
柏川這才收回視線,從懷裡掏出一張白紙,紙上畫著當年他父親偷偷留下的徽標圖案。
將紙張擺在壯漢麵前的柏川,仔細觀察著壯漢的表情說道“事關重大,是不是可以移步,去個僻靜之所聊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