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柏川集中精力加大手上禦隱劍的力道,陳止俊左右手前後一拉,身體往右邊一側,那長劍垂直自轉著翻打隱劍劍尖。
沒有相同力道的對抗,柏川隨著隱劍衝向前方。
已經成功脫身的陳止俊,左手一掌打在柏川的後背上。
本來前竄的柏川,被陳止俊一掌擊飛將起來,撲倒在地上,那隱劍到時沒有落地,一直懸在柏川的頭頂。
一心想殺柏川的陳止俊,怎會放棄這樣擊殺的好機會?
“去死吧!”陳止俊用力地揮動雙手,催動長劍直刺柏川心臟位置,那扭曲的臉部肌肉因為用力過猛抖動起來,看上去很是猙獰可怖。
那些追來的武士,各個心花怒放,隻要那把長劍刺死柏川,他們就可以早些收工回去複命。
這可急壞了一旁的言冰霜和百裡星辰,她們幾乎同時喊出“小心!”,又同時喚出自己的兵器,準備幫助危在旦夕的柏川。
就在千鈞一發之時,那把看著不頂用的隱劍飛到柏川後背心臟位置,產生的一股強大氣流擋住刺來的長劍。
兩把劍並沒有直接碰撞,而是各自育出的氣流交抵在一起,不分輸贏。
在場的人都瞧的清楚,柏川並未用星魂之力操控那把隱劍,而是那隱劍自己飛過來替柏川抵禦外敵。
在場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吃驚一個三級武士竟然會有一把有劍靈的靈劍。
一個擁有靈氣的兵器,不是到處可尋的,它必須是一個武士與兵器完美融合後,再晉升至九級以上,之後再用三魂七魄滋養上千年,才會慢慢滋生出靈氣。當然還有一種方法,就是被人贈與。
柏川感覺到了背後劍氣之間的抗衡,他翻過身子,仰看著隱劍和長劍之間較量,再看向使出渾身力氣抵擋隱劍劍氣的陳止俊,柏川右腳後跟蹬踏地麵,貼著地麵移動身體,待身體移出兩劍劍氣範圍之時,柏川向陳止俊推出點穴手。
陳止俊被隱劍的力量“禁錮”著,一時沒想到抽離的辦法,眼睜睜看著柏川翻身,踏地,到向他發起攻擊,陳止俊急的整個臉扭曲變形,極其難看。
柏川點中陳止俊神藏穴和屋翳穴,頓時陳止俊定在那裡不能動彈,長劍散發出來的劍氣跟著漸漸變弱。
說來也奇怪,那隱劍雖有靈,但是它從來不主動傷人,隻是有人或物威脅它主人性命時,它便會竄出來保護它的主人。這一次,陳止俊的長劍漸漸沒了殺氣,那隱劍也跟著漸漸緩和下來,好似一切聽從它主人的意願伺機而動。
此刻的柏川看出了隱劍的規律,不過陳止俊已經被自己定住,接下來殺他易如反掌。
柏川起身,抬高右手準備握住隱劍,給那陳止俊致命一擊,突然細想下來,隱劍並非實體,自己不一定能握的到它。於是柏川改從腰間拔出一把柳葉刀,然後走到陳止俊身邊,小聲說道“今天能死在這裡,你可以算是罪有應得,不過我也可以不殺你,隻要你說出十七年前,是誰指使你去到中夏國屠殺邊境一個小村莊的?”
陳止俊心中一驚,黑色的眼珠轉到柏川的臉上,說話的聲音有些發抖,“你是誰?”
“我?隻是村子裡一戶人家的遠房親戚,得知姑母一家慘死,特來查案的。”柏川的柳葉刀緊貼著陳止俊的脖頸,粗糙的皮肉被鋒利的柳葉刀,割出一道細窄的血口。
柏川湊得更近了,“這個交易很劃算的,我勸你還是說出來的好。”
陳止俊吞吞吐吐,沒講半個實字。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來說,你隻需要點頭就行。”柏川說著,看向掉到地上的長劍,再將眼神轉向陳止俊,問道“指使你的人可是星辰國武士局的掌事蕭克胤?”
雖然沒看見陳止俊點頭,但是陳止俊的眼珠四周亂竄,柏川心裡有了底,隨後柏川接著問道“皇室的人有沒有參與?”
陳止俊驚愕地瞟了一眼柏川,然後極其不自然地看向了彆處。
言冰霜湊到百裡星辰耳邊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小川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那個陳止俊。”
百裡星辰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瞅著柏川和陳止俊,一邊點著頭。
“刀下留情。”一旁觀戰的牛犇突然開口喊道“我等隻為百裡小姐而來,你若真傷了他,怕是連你和那位言姑娘都出不了星辰國。”
柏川眼角的餘光瞄向牛犇那裡,不過很快他就收回目光,將柳葉刀往後移開,準備發力割向陳止俊的咽喉。
“你說過,隻要我說出當年的主謀,你就放過我的。”陳止俊看柏川的眼神裡透著乞憐。
“沒骨頭的東西。”遠處伴著這六個字而來的還有兩把尾柄相連的短刀,那短刀細窄,很像柏川手中做手術的柳葉刀,隻是那兩把短刀要比柏川手裡的柳葉刀大。
急速而來的短刀散著寒光,直接刺中陳止俊的咽喉,在刺進咽喉之前的那幾秒裡,連著的另一柄短刀忽然脫離改刺向柏川。
來不及反應的柏川被那短刀刀柄搗中胸口,隨後一口鮮血噴出來,仰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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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救主的隱劍足足慢了三拍,隻能改護在柏川身前,以防那懸在柏川身前的短劍再次攻擊它的主人。
擔心柏川安慰的言冰霜和百裡星辰還沒跑到柏川身邊,一道黑影竄到那把短刀旁,這人正是星鬥學院的院長蕭克禮。
騎馬的武士看向橫死的陳止俊,嚇得一個個不敢吱聲,同時紛紛下馬對蕭克禮作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