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霜知道來者不善,雙眼變得銳利,問道“穿成這樣,不是壞人就是山賊。”
柏川認得這件黑色鬥篷,也記得他拇指上的那個黑金虎頭扳指。當時晉啟死在學院附近的山穀裡,這個人就出現在那裡,還有自己被抓進大理寺的時候,這個人也在那裡。
柏川的雙眼突然變得仇視,沉聲問道“你是殺死晉啟老師的凶手?”
蕭克胤冷笑一聲,“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你們也活不過太陽落山。”
說著蕭克胤伸手摘去遮蓋在頭頂的連帽,一雙眼睛凶光畢露,“是我殺死的晉啟,你能奈我何?”
“你可夠狂妄的,既然這麼狂妄自大,為什麼還要蒙著臉?”柏川咬牙切齒地問著,因為憤怒,四指把手心捏攥出血跡。
“習慣了而已。”蕭克禮輕描淡寫地說著,一邊習慣性地轉了轉黑金虎頭扳指,“不過你們能成為我的刀下鬼,也算是沒白來這世間一遭。”
生死之戰即將打響,柏川跟言冰霜提前喚出了自己的兵器。
蕭克胤瞅了一眼丟在地上的鮮花,嘖嘴搖頭,“可惜了。”
隨後右手在空中一劃,一柄鋼刀出現在他的右前方,刀尖指著柏川和言冰霜,“去,圍上,不要讓他們找機會跑了。”
吩咐完他的屬下,他把視線轉向柏川和言冰霜,“你們是車輪戰,還是一起上?”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們無仇無怨的,你為何偏偏要殺我們?”柏川最後還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緣由,就算是死,也得做個明白鬼。
“不是你們,而是你,至於那個丫頭,隻能算她倒黴了。”蕭克胤一副視人命如草芥的樣子。
“你要殺的人是我,放她走。”柏川很想替晉啟報仇,但是他心裡清楚自己根本不是那人的對手,就算和言冰霜聯手抗敵,也不會是那人的對手。
皇室想殺要除掉一個人,必定會派頂尖的武士,所以這一次自己是凶多吉少。
他不想言冰霜陪著自己一塊死,他想著能逃一個是一個。
“我不走。”言冰霜堅定的眼神猶如磐石,隨後往前上了一步,“出招吧。”
“你們誰也走不了。”蕭克胤說完狠話,催動鋼刀攻擊柏川。
這柄鋼刀細窄精致,不似武夫手中的大刀粗獷,刀頭成弧形微微翹起,很是鋒利。
看著一道寒光逼近,柏川身體往右側躲閃,而言冰霜全力攻擊蕭克胤正身。
蕭克胤乃是八級命魂境初境,他手中的鋼刀距離爐火純青隻有幾步之遙。
而柏川的隱劍隻有七級之力,即使隱劍再有靈性護主,也是心有餘力而不足。
柏川知道正麵迎敵絕對敵不過,隻能選擇左右躲避,吸引蕭克胤的鋼刀。
言冰霜則負責從側麵攻擊蕭克胤,一等到機會先逃再說。
隻是他們的武士級彆太低,即使配合的天衣無縫,還是被蕭克胤壓著打。
那鋼刀刃口割傷柏川的左臂,同時刀氣還將柏川衝趴倒在地上。
言冰霜腰間彆著一隻鳴鏑,本來就是為她在遇到危險之時做準備的,這次遇險,她本不想將劉伯伯他們牽扯進來。
可是她和柏川的處境過於艱難,最終她決定放出鳴鏑。
當下決定之後,言冰霜左手拿出彆在腰間的鳴鏑,衝天空中一放,清脆的炸響聲響徹整個山峰。
在山腳下準備晚餐的阿房和劉伯伯仰頭看向鳴鏑發響的方向。
“不好。”劉伯伯丟掉手中火折子,三步並一步,踏著草木朝山峰飛身而去。
阿房和另一個侍女跑到馬車後麵,從木塊夾縫裡抽出兩把長劍,跟著追了過去。
山上,柏川跟蕭克胤再一個回合下來,要不是重聚的隱劍抵擋在前,柏川怕是要被那鋼刀割開喉嚨。
柏川被刀氣擊倒在地,口中的鮮血從嘴角溢出來,脖頸處有道明顯的血痕。
“搬救兵?就山下的那個老頭和兩個丫頭?”蕭克胤又一次哼笑著“隻要你們束手就擒,我會考慮留你們全屍。”
幾秒鐘後,蕭克胤自命不凡起來,“考慮的如何,是想斷手斷腳,還是想留全屍?”
“你狂什麼?一個八級武士,不一樣拿我們沒有辦法。”言冰霜將冰雪花鏢喚停在身前,隨時準備對蕭克胤發動攻擊。
“我倒要看看,這把隱劍能護你們到什麼時候。”蕭克胤這一次沒有對柏川發動攻擊,而是把刀鋒對準了言冰霜,“牙尖嘴利,受死吧。”
咻咻!
蕭克胤的鋼刀帶著響聲和寒光飛向言冰霜,中途擊碎飛來的所有冰雪花鏢,直刺言冰霜的心臟。
強撐起受傷身體的柏川,揮動右手,讓隱劍前去救言冰霜。
在隱劍抵達言冰霜身邊的同時,還有另一把劍橫空出現,直奔蕭克胤的後背而去。
隱劍抗擊鋼刀,鋼刀再次將隱劍擊散,不過因為蕭克胤要顧忌身後刺來的長劍,稍稍分了神,那鋼刀改變方向,擦著言冰霜肩膀的衣角疾馳而過。
你道誰是那把長劍的主人,原來是那劉伯伯及時趕到,擲出長劍,言冰霜才撿回一條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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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伯伯跳到蕭克胤前麵,擋住他看言冰霜的視線,喚來被蕭克胤剛剛打翻在地的長劍,低吼道“還不快走。”
“不,我們不能丟下你。”言冰霜搖著頭,不肯離去。
“走!”劉伯伯再次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