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言冰霜急的直跺腳,“這裡到處懸崖峭壁,根本沒有出路。”
柏川幾個箭步衝到桑子麵前,問道“前輩可知道出去的路,或是上到山頂的路?”
桑子雙手盤在胸前,淡淡地說道“這裡隻有懸崖峭壁,唯一的出路就是那個溶洞,不過是通往仙神島的。”
柏川仰看著高聳入雲的斷雲崖,誠懇地跟桑子說道“憑我和霜兒的力量,根本無法登上山頂,可否請前輩幫我們上去看看我們的朋友?”
桑子沒有急著回答柏川,而是斜眼瞄了一眼柏川。
“是你吵著收我這個徒弟的,現在徒弟有困難,你做師父的不肯幫忙?”言冰霜急的臉通紅,緊緊盯著桑子的反應,因為現在她沒有更好的辦法。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叫聲師父。”桑子歪頭,翻著白眼珠看向言冰霜。
言冰霜嘴一抿,長舒一口氣,“師父,還請師父幫徒兒這一次。”
桑子果然是個言出必行之人,言冰霜“師父”兩個字一出,立馬踏地而去。他似一片輕舟來回輕踏在山石間,不一會兒,躍到斷雲崖頂。
桑子按照柏川和言冰霜對劉伯伯他們的樣貌描述,從斷雲崖崖頂向下尋找,最終他找到的隻有三具屍體。
看著壯烈而死的三個人,桑子長歎一聲氣,感歎道“願逝者安息,生者安康。”
感歎完後,桑子喚出醜牛馱著三具屍體飛躍而下,直到穀底。
老遠看到桑子帶著什麼東西,在穀底的柏川和言冰霜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待桑子雙腳落地,將三具屍體依次放好,言冰霜決堤的眼淚已經布滿臉頰,要不是柏川拉著,老早已經衝了過去。
“阿房,阿蓮。”言冰霜無力地走到三具屍體旁,輕念著,“劉伯伯……”
看著故去的三個人滿身傷痕,悲痛在內心滿聚,她倏地仰天喊叫出聲,然後跌坐在地上。
半晌,她控製住要蹦出來的哭腔,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發誓,一定找出凶手,替你們報仇,一定!”
“算上我一個。”柏川的語氣裡透著堅定的意誌,他蹲到言冰霜身邊,握住她的肩膀,“他們不會白死,晉啟師父亦不會白死!”
言冰霜淚汪汪的眼睛看向柏川,“劉伯伯的全名我還沒來得及問,阿房養的小狗還等著她回去喂食呢,還有,還有阿蓮……”
說著說著,言冰霜哽咽在喉,泣不成聲。
一瞬間,柏川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言冰霜,因為他的怒火已然燒起,他握緊右拳,狠狠地砸在地上,手背隆起的四個關節砸破了皮,流出鮮血。
“你小子可悠著點兒。”桑子走過來,勸說著“人死不能複生,你們還是早些讓他們安息,先找個地方,讓他們入土為安。”
柏川覺得桑子說的在理,於是搖了搖言冰霜的肩膀,“霜兒,我們不應該用眼淚說話,我們必須變得強大,隻有這樣才能將仇人斬儘。”
看著言冰霜用衣袖失去眼淚,柏川說道“我想將他們安葬在這裡,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
言冰霜將四周大致掃視了一遍,“這裡很好,相信他們會同意的。”
當下做出決定之後,柏川和言冰霜開始動土挖坑,下葬填墳,立碑。
完成這些之後,柏川和言冰霜對著三座新墳磕頭。
一旁的桑子覺得禮節差不多了,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人死不能複生,如果可以,我們馬上啟程,這小子的命等得起,雪山的血蓮也不會等你們。”
言冰霜雖然覺得桑子說話不近人情,但是他的話字字在理,因為她知道柏川現在等不起。
於是三個人做好準備啟程。
深穀有許多新生的植物,隻是不是很高大,高大的植物都在山崖兩側,偶爾有幾塊大小不一的石頭嵌在泥土之中。
桑子帶著柏川和言冰霜來到溶洞口外。
溶洞就像地質學上說的深坑,有許多陸地上沒有的植被。
柏川忽然走到一片雜草旁邊蹲下來,摘了幾株不同的雜草仔細查看,漸漸的笑容在他臉上綻放,“這是血見愁,這個是西草,這些都是止血消炎的良藥。”
跟著一起蹲下來的言冰霜,看著眼前這些不認識的雜草,說道“這些雜草還能止血?不過你說的消炎又是什麼?”
“我們在受傷之後,傷口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很有可能會化膿發炎,簡稱為炎症。這個時候,我們就需要一些可以消除炎症的藥物,而這些就是消炎止血的良藥。”
柏川拿著草藥晃了晃,然後動手采摘起來,“這些可是好東西,正好我們現在能派上用場。”
“小子,懂得還挺多。”桑子走到草藥的另一邊蹲下,隨手摘一株血見愁,說道“采些帶上,也許路上用得著。”
“你身上有許多的傷口,一會兒我替你敷上。”言冰霜說著,幫著一起動手采摘草藥。
一陣忙碌之後,三個人繼續往前走。
溶洞內。
這溶洞很大,越往裡走,綠色植被幾乎看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斷斷續續的滴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