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柏川站在一起的言冰霜搖著頭,說道“可能吧。”
忽然,老者想另辟蹊徑,挑著長鐧來刺馬車另一處,這一處正對著桑子的頭顱。
轟!啪!
一聲巨響,馬車木製的頂棚被掀翻在空中,在強大的星魂之力下,頂棚被擊的粉碎,圍著的四麵車棚也是東倒西歪,最後落到地上。
桑子一個腳踏白雲,跳離馬車,落到老者的對麵,似乎臉上還掛著笑容。
令人意外的是,那老者收起長鐧,哈哈大笑了起來,一番笑罷,說道“你個老家夥,多年未見,境界又提升了。”
桑子瞄著老者,“我說你根本打不過我,怎麼一天到晚還找我打架?”
“多謝桑子大師手下留情。”老者放下抱在一起的手,看了看停在院牆上的鸚鵡,“不過這回可不是我先找的你,是你先招惹我的鳥,我才不得已出手的。”
桑子擺了擺手,“先不講這些個,我就問你,院子裡可有吃的?”桑子說著摸了摸肚子,“餓的快不行了都。”
老者雙手插著腰哈哈大笑,“你一個九級武士,也會為五鬥米折腰?不過你怎麼知道我近期會在西陽城?”
“廢話少說,到底是有還是沒有,給個痛快!”桑子把視線轉向柏川和言冰霜他們,說道“兩個孩子餓的都快不行了,趕緊的,彆磨嘴皮子。”
老者的目光這才落到柏川和言冰霜那裡,他在看柏川的時候,多停留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跟我走吧。”
於是桑子向柏川和言冰霜招手,柏川和言冰霜趕緊跟了上去。
將軍彆院的客廳。
這裡的家具一切從簡,可能是因為在邊陲臨時的住所,所以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四個人圍坐在一張木製圓桌旁,老者端坐在主人位置,桑子和柏川他們一樣坐在客人的位置,正埋頭苦乾。
“好的沒有,不過絕對管飽。”老者的眼神忽然變的慈祥,對著柏川說道“慢點吃,饅頭多得是,不夠再讓人去拿,彆噎著。”
已經很多年沒有聽見有人這樣跟自己說話了,前世隻有娘親和奶奶這樣跟自己說話,今生有父親和妙音姐這樣跟自己說話,不過那都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柏川再次聽到這樣的話語,覺得非常親切,露出笑容對老者笑了笑,然後繼續啃著饅頭。
桑子瞅著老者給柏川起一碗豆漿,放慢了吃饅頭的速度,說道“我說小恭,你怎麼不給我端碗豆漿?難道你看中這小子了?”
桑子的話隻說了一半,搞的柏川和言冰霜差一點將嘴裡的饅頭和豆漿噴出來。
“師父,你胡說什麼呢,誰看中誰了?”言冰霜急著問道。
桑子將手裡的饅頭往桌子上一擱,說道“哎喲,丫頭,我的意思是說,小恭想收這小子做徒弟。”
說著,桑子收回指著柏川的手,改拿起剛剛擱在桌子上的饅頭繼續啃食,“彆整天想你那些個兒女情長的事兒。”
感到意外的柏川和言冰霜都看向小恭。
桑子口中的小恭,就是現今中夏國的鎮西大將軍柏遲恭,因為古陸已經多年沒有戰事,所以柏遲恭會在西陽城和都城各住一段時間。
而桑子之所以喊柏遲恭為小恭,那是因為他的實際年齡,的確比柏遲恭大很多。
“還是你了解我。”柏遲恭看向柏川,問道“孩子,願意否?”
柏川放下手裡的饅頭,把嘴裡的饅頭咽到下去,清了清嗓子,認真道“我天生三魂七魄受損,很多人都說我隻能練到七級,我怕我會讓你失望。”
聽完柏川的一席話,柏遲恭決定對柏川一探究竟,不料桑子拍著桌子,嚷道
“不行不行,你一個七級武士收他做徒弟,彆埋沒了人家。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帶著他們去桑子學院求學的,明年還要他們還要帶代表桑子學院參加武技考核賽呢,不行不行,這小子不能拜你為師。”
“七級武士怎麼啦?”柏遲恭蹭地一下站起來,指著柏川說道“人家剛剛也說了,七級是他的極限,我收他做徒弟,那簡直是天下最完美的事?再說,人家還沒說不答應,你摻和進來乾什麼?”
柏遲恭麵向柏川,問道“孩子,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不要受某些不相乾的人影響,來,看著我說話,願不願意做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