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哪兒來啊?”士兵頭領一邊捏著鼻子一邊問拉牛車的吳千斤。
跟著來的其他士兵都嫌棄地捏著鼻子歪著頭,生怕被臭氣熏著。
出此下策也是沒有辦法,不過看到士兵都嫌棄的樣子,吳千斤很是高興,這正是他想看到的效果。
“回官爺的話,我們從千裡之外的中夏國而來,是來報名參賽的。”吳千斤陪著笑臉,“這不,小孩子體弱,實在是走不動了,身上又沒錢,隻能租了這輛臭車,熏著各位官爺,實在是我的不是。”
“就你們這樣還能參加比賽?”士兵上下打量著妙音,“彆第一場就被人家給踹下來。”
說著,士兵改捂住口鼻,繞著牛車轉了一圈,“最近花都來了不少外地人,不太安寧,你們可要多加謹慎才是。”
“是是是,多謝官爺提醒。”吳千斤點頭哈腰地賠著笑。
那個士兵頭領揮了揮左手,“走吧走吧。”
見士兵開始放行,前後的柏川和言冰霜他們都興奮不已,吳千斤亦是如此,他拉著牛車往前走了幾步,被士兵頭領給叫住。
“等會兒。”士兵眼睛裡放光,突然來了精神,“段震,把上頭給的兩幅畫像拿來。”
“是。”段震回著,接過士兵手上的兩軸畫像,他將其中一幅遞給士兵頭領,另一幅則打開掛在自己手中,跟著士兵頭領走到吳千斤前麵。
士兵頭領一邊看著畫像,一邊看看吳千斤,就連坐在牛車上的妙音也沒放過,隨後再看向段震手上的畫像,段震把畫像提高了一點,好讓士兵頭領看的更清楚一些。
士兵頭領經過一番仔細比對之後,確定吳千斤和妙音都不是畫像上的人。
在士兵頭領比對之時,吳千斤刻意往畫像邊湊了湊,表麵上看是讓士兵頭領好好辨認,實則是偷偷瞄畫像的人,他想看看,畫像上的人到底是不是花洛洛。
其實躲在牛車下麵的花洛洛心裡還是有些緊張,就在士兵頭領喊“等會兒”的時候,花洛洛就更加緊張了。
這人一緊張,就容易出汗,一出汗,手就容易打滑,因此花洛洛調整了一下身體,正是這次的調整,花洛洛的下衣擺垂落下來,關鍵是她還不知道。
跟在後麵的言冰霜,看見躲在牛車下麵的花洛洛的衣擺垂落下來,擔心會穿幫,快步走到前麵,還故意往畫像上瞄了兩眼,大聲說道“這畫像上的人如此賊眉鼠眼,怎麼可能是他們,瞎子都瞧的出來,官爺何必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跟過來的紫龍用身體擋住士兵們的視線,為花洛洛收起衣擺贏得時間。
可是花洛洛根本不知道自己露出的破綻,就在士兵們轉身把視線投向牛車時,柏川一下子把唐芸昊推倒在地,“臭小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倒好,又想蹭吃蹭喝啊!”
不知所以的唐芸昊本來都要生氣了,突然靈機一動,想柏川可能是要自己,配合著演一場戲給那些士兵們看。
於是一骨碌爬將起來,衝向柏川就是一掌,“不就吃你幾個饅頭嘛,怎麼就蹭吃蹭喝啦?”
柏川和唐芸昊的聲音一個蓋過一個,生怕吸引不來那些士兵。
兩個人一邊吼著一邊推搡著對方,看到士兵頭領朝他們這邊走來,柏川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一下子將唐芸昊推撞到士兵頭領身上,掄起拳頭衝上前,要揍唐芸昊,看到士兵頭領整張嚴肅的臉後,收起拳頭退後幾步,裝出一副畏懼的樣子。
“打啊,怎麼不打了?”士兵頭領火道“兩個小崽子,真當我不存在是不是?”
唐芸昊退到柏川齊平的位置,低著頭,沒有說話,這要是以前,就憑唐芸昊驕橫跋扈的性格,那早就跳了起來,哪裡會低下頭,任由一個士兵散罵。
現在為了花洛洛,為了大家,唐芸昊已經改變很多很多了。
柏川和唐芸昊都低下了頭,表示對士兵頭領的歉意,那個士兵頭領罵了一陣也就沒罵了,“真是晦氣。”
說著,衝圍觀的人們揮揮手,“散了散了,都散了吧!”
在柏川和唐芸昊吸引人注意力的時候,吳千斤趕緊拉著牛車穿過城門,躲進一條沒人的巷子裡。
跟著去的紫龍負責望風,言冰霜和從牛車上跳下來的妙音,把花洛洛從牛車下麵接了出來。
花洛洛吐著氣,“還好沒被發現,剛剛真的是好險。”
“我們一開始就錯了。”吳千斤說道“我們就不應該找輛牛車,他們找的人根本不是花洛洛,那緝捕的畫像是兩個男子,根本就不是女的。”
“會不會是因為洛洛常年不在萬花國,所以把她給遺漏了?”言冰霜分析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搞政變的人根本就不想抓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