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刺歸衝刺,王啟軍的長劍始終未出劍鞘。
即使劍未出劍鞘,言冰霜也是要喚出兵器迎敵打的,她側身揮動右手,在空中畫出半月形,六十支冰雪花鏢橫空出現,護在身前。
就在王啟軍距離言冰霜三四丈遠時,言冰霜射出冰雪花鏢,藍色薄片快速飛旋在半空中,拉開的間距足夠網殺一個人形。
王啟軍終於拔出長劍,單腳踏地身體前傾自旋向前,手中的長劍在頭頂前方快速攪動著,形成的光影如同一個龐大的空心錐體,正好將幾乎平行與木板的身體護住,如此迎接飛旋而來的冰雪花鏢。
當多餘的冰雪花鏢飛紮在木板上,已經落地的王啟軍把左手握的劍鞘扔到木板上,好似它已經是多餘的。
言冰霜隻是瞟了一眼被扔在木板上的劍鞘,隨後再次找出冰雪花鏢,分列在左右兩側。
這一次,言冰霜想用剛剛對付趙一嬋的方法對付王啟軍,於是先發射右手的冰雪花鏢,眼看著就要跟王啟軍的長劍撞擊,她突然回收右掌,將二十支冰雪花鏢剝離,飛刺向王啟軍身體的另一側。
左側的三十支冰雪花鏢緊接著被射出。
王啟軍和趙一嬋雖同為木子學院學員,同樣使的是長劍,可是他們必定不是一個人,思維方式和應對突發事情的方法自是不同,他們身懷的武技自然也會不同。
隻見王啟軍快速轉動手腕,使得長劍在空中劃出兩個光影,光影交叉成扇形,同時左腳後跟蹬踏木板,使整個身體向後飄移。
回退的過程中,擊碎部分冰雪花鏢,還有大多數的冰雪花鏢相撞粉碎,或是交錯飛過,紮進木板裡。
言冰霜上前兩步,繼續召喚冰雪花鏢,分成兩股,用同樣的方式攻擊王啟軍。
王啟軍接連幾次如此躲過。
“怎樣才能儘快結束戰鬥?”言冰霜心中想著,揮動雙手找出冰雪花鏢,並對王啟軍發射出去。
不知何故,王啟軍偷偷瞄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劍鞘之後,嘴角突然微微勾了一下,在他的眼睛裡似乎略過要使壞的眼神,雖然隻有那麼一下。
麵對言冰霜這一次的攻擊,王啟軍沒有再後退,他擊潰前十支冰雪花鏢之後,一改站姿為跪姿,身體後仰,左掌拍打木板,推動整個身體向前。
其實這個動作並不能及時躲過,從身體左側飛旋而來的冰雪花鏢,但是王啟軍在改跪姿之前,張開的左手五指用力勾動了一下。
那落在木板上的劍鞘突然像是遊動的千萬根鐵條,扭扭曲曲,最後分解成五十六個獨立的三角形飛鏢,飛鏢的三個鋒利的內旋勾角,活像三個窄鉤子。
就在冰雪花鏢夾擊王啟軍的時候,那五十六個三角形勾鏢疾馳而來,與冰雪花鏢猛烈撞擊在一起,如此,王啟軍才從飛旋的冰雪花中成功脫身。
成功脫身的王啟軍,手握長劍,直指言冰霜咽喉。
始料未及的言冰霜慌忙翻身躲避。
長劍斜刺向上,刺中正在翻轉的言冰霜右上肩。
翻轉落地的言冰霜本能地用左手捂住傷口,連連後退。
因為這一劍,擂台下的人紛紛驚呼出了聲。
柏川倒吸一口氣,吃驚和驚恐攪做一團,他蹭地一下衝到擂台邊,雙目凝視擂台上的一切,握緊的拳頭跟著躍躍欲試的身子,好似馬上要衝上擂台救人。
與柏川一樣著急的還有桑子學院的其他學員。
再來觀戰擂台之上。
那分散的劍鞘互相之間猶如磁石般重聚到一起,再次聚成完整的一把劍鞘,好好的停在木板之上,要不是剛剛親眼見它扭扭曲曲分散,還真是不敢相信,劍鞘竟可以分變成無數的殺人鏢。
“隱血鞘?”看著回歸完整的劍鞘,言冰霜捂著傷口脫口而出,一雙美目恨恨地盯著王啟軍,她後悔自己一時大意,險些輸了這場戰鬥。
“眼光不錯,竟還認得‘隱血鞘’,隻可惜你求勝心切,沒瞧出來。”王啟軍抬起了高傲的下巴,說道
“不過也不怪你,這樣的武技已經很少有人修習了,記得很久以前,中夏國皇家護衛隊的統領曾經使過這個武技,再後麵幾乎沒有人學,漸漸的,這個武技幾乎快被人忘記了。”
“沒錯,這個武技的確快被人忘記了。”言冰霜用並攏的食指和中指點中一處穴位,好讓出血口少出血,然後接著說道
“人們之所以快忘記這個武技,是因為這個武技要將整套兵器拿出來,連殼帶心的,實在是麻煩的緊。”
王啟軍哼笑一聲,“那就再讓你嘗一嘗這麻煩兵器的威力。”
說罷,王啟軍側身,右手握劍橫在胸口,張開的左掌勾動,啟動劍鞘分離成五十六支三角勾鏢,懸護在身前。
言冰霜也不示弱,立馬喚出六十支冰雪花鏢,護在左右兩側。
兩人帶著殺氣的目光交鋒在一起,隨後雙方各自發動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