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川想著,麵前這個男子的武技隻是看上去厲害,實際上根本不堪一擊;雖說使出的招術精妙,卻連自己的隱劍都打不過,妥妥的一個繡花枕頭。
想到這裡,柏川決定給盛四“致命”一擊。
柏川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盛四,右邊嘴角淺淺上翹,腳下的步伐微微挪動,忽然,右手揮動向前,那護在身前的隱劍便急速飛刺向盛四的心窩。
緊接著,一段疾步衝跑,一個跟鬥翻落到盛四跟前,抬起左手對準,正側身揮長劍抵擋隱劍的盛四的右肩,就是一掌伏羲掌。
盛四挑散了星星點點的隱劍,卻沒能躲過柏川的伏羲掌,跌跌撞撞衝向正南麵的欄杆。
柏川趁勝追擊,左臂伸直追著盛四跌跌撞撞的腳步,並攏的食指和中指直搗盛四胸口兩個穴位。
被點穴的盛四弓著雙膝,一副衝趴跌倒的姿勢,栽在地上一動不動,他還沒來得及想是怎麼回事?柏川高抬的右腳已經用力踢來,緊接著,無法自控的盛四被踢飛起來,再落下擂台。
擂台之外一陣驚呼聲,他們都在驚歎,太快了!
那已經落到擂台之下的盛四,努力抬眼看向柏川,問道“這是什麼武技?為何我從來沒有見過……”
而此時的柏川根本沒有閒情來理會盛四,他收回視線,搖頭小聲道“囉嗦!”說完,便往等候區域走去;柏川步移時,兩顆眼珠子一會兒望向觀戰台上,一會兒看向等候區域。
三角銅終於響了。
主持人宣布完一號擂台這一小場的勝出方後,便宣布比賽繼續開始。
一號擂台的桑子學院和木子學院,各自有五名武士出戰,如今木子學院還剩最後一名武士未戰,桑子學院還有花洛洛未戰,而柏川是勝出者,所以可以再戰。
柏川立在擂台西麵,看著木子學院最後一個武士緩緩上到擂台之上。
木子學院最後一個上場的人是魏立新,此人體格健碩,儀表堂堂,頗有貴公子之氣,就是瞅人的眼神怪怪的,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
魏立新一出場,擂台之外就有人認出了他。
“他叫魏立新,是中夏國當朝宰輔的獨苗,聽說未來很可能還是一個駙馬。”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擠在人群裡,有理有據的絮叨著。
“為何這樣說?”
“你還不知道?”那其貌不揚的男子繼續誇誇其談起來,“聽說中夏國的二公主喜歡魏立新,很快兩個人就要成親了,那成了親,魏立新豈不就是駙馬?”
側耳聽進去的人都笑著點點頭。
擂台之上,魏立新用蔑視的眼神看著柏川,說道“看好了!”說完,腰背挺的更直了,勻速張開雙臂,雙手掌心向上,十顆星魂分彆從兩個手掌心裡折射出來。
“又一個五級境初境?”柏川剛剛跟一個四級境高境過完招,本來以為他們木子學院和麵不會再有高過四級境高境的武士,沒想到的是,最後一個出場的又是五級境初境,這讓柏川很是驚訝。
“雖然在下麵已經看過你的星魂,但是為了遵守比賽規則,請你再亮一次星魂!”魏立新嘴上說著請,腦袋確實昂著的,一雙眼睛斜斜地垂看向柏川。
柏川沒有言語,伸出右手由上而下緩緩移動,八顆星魂緩緩從右掌心折射出來,豎著排列在身體右側。
“哼,八顆星魂!”魏立新收起星魂,右掌虎口張開向前,從左側緩慢平移到右側,一柄長劍從劍尖顯現再到劍柄現世,魏立新剛好一把抓握住劍柄,右手肘後移,將長劍護在身前。
柏川的性子雖不急,但是也不想總跟麵前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久呆,他凝神,喚出隱劍,主動發出攻擊。
隱劍呼嘯,帶著點點的光影急速飛刺向魏立新。
魏立新右手握著長劍,在空中有規律的上下左右揮舞著。
突然,他張開五指,將長劍故意脫手,迎向飛刺而來的隱劍,左腳蹬踏木板,忽左忽右貼著木板閃步,前遇隱劍和長劍拚撞,輕巧地轉身一周繞開,再行忽左忽右的閃步,臨近柏川身邊,隨即出拳擊打柏川控製隱劍的右臂。
魏立新左右快速移動,使的是“星月微步”,運功行走,如同移走的星月飄忽不定。
如果是女子,裙擺飄逸,極美的同時還能逃命,所以說這“星月微步”特彆適合女子修習,當然男子同樣可以修習。
因為魏立新的武士界彆不夠高,不然這“星月微步”在視覺上,會給人一種空間瞬移的錯覺,極其微妙。
柏川哪裡見過這陣仗?隻一掌,柏川便狼狽地倒退數步。
“這是什麼招式?”柏川內心有疑惑,“他不過是區區五級境初境,怎會瞬移?”
看到柏川吃驚的表情,魏立新高興壞了,又仰起來了高傲的頭顱,“怎麼,連這個都不認得?真是土包子!”
在前世,好歹柏川也是出生在北京的,如今來到了這裡,動不動就有人說他是土包子,那個滋味兒,實在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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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入了木子門下,那些偏門的招兒,我自會曉得。”柏川不服氣地回懟著。
魏立新伸手召回長劍緊緊握在手,劍尖直指柏川咽喉,狠道“你怕是沒這個機會了,因為今天你倒黴,碰到了我!”
“沒想到木子學院也有如此張狂之人。”柏川這句話並沒有說出口,他隻是在心裡想著,右手重聚隱劍的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數秒之後,隱劍重聚護在柏川身前。
“沒想到你的破劍還能重聚。”魏立新轉了轉脖子,說道“不過沒關係,我很樂意重複著劈碎它。”說完嘴角微微上翹,跟著內心也一遍一遍呐喊起來,“除了我,還有誰能進入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