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戴著一個麵具,不說話,就地盤腿坐下,隻輕輕一拂衣袖,在他身前便的地麵上出現一張棋盤。
剛剛出現的棋盤對角星位,黑白四子已經擺好。
在棋盤的兩邊分彆有兩個陶瓷棋盒,裡麵裝著黑白兩子。
黑衣人還是不說話,右手隻對柏川做出請的動作,向柏川示意,讓其與他下棋。
柏川雖疑惑,但還是走了過去,學著黑衣人盤腿坐下,看了一眼棋盤,說道“是不是我贏了你,你就放我出這幻境?”
黑衣人對柏川的問話還是不予理睬,隻是將裝著白色棋子的棋盒拿到自己跟前,然後右手食指和中指合力,從棋盒裡夾出一枚白棋,輕輕落到棋盤上。
柏川把視線從落下的第一個白子移到黑衣人身上,心想“我向來不通棋術,如此隻能胡亂下一通了。”
想到這裡,柏川拿出一枚黒子,在落子前,特意看了一眼黑衣人,然後將白子落在白子的旁邊。
剛剛落完黑子,柏川就後悔了,“壞了,是不是錯了?早知道,跟吳老師學點下棋的功夫再來就好了!”
以前刀青師伯試練他們五個人武技的時候,就說要找吳老師下棋,看樣子很好這一口,難道我麵前坐著的人是師伯刀青?
柏川在想事情的時候,那黑衣人的白子已經落下,對黑子正處前右夾擊之勢。
待柏川想將手裡的黑子落在白子旁邊時,棋盤上突然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氤氳的氣流,自下而上,看的清楚,導致柏川不能順利落子。
“好強的星魂之力!”柏川落子的動作沒有停下,他咬著牙,右手正用力,想將黑子落在棋盤上,“前輩,你這是要比下棋還是要比武技啊?”
任憑柏川說再多的話,那黑衣人就是不理睬柏川。
為了能讓手中的黑子落到棋盤上,柏川左手並掌,彙聚星魂之力擊打出伏羲掌。
因為擔心傷到麵前這個考官,柏川這一掌伏羲掌隻用了半層星魂之力,可是誰能想到,那黑衣人竟然也對柏川打出一掌,而且這一掌的力道和柏川的掌力一模一樣。
柏川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坐在對麵的黑衣人,“你怎麼會伏羲掌?”
柏川見黑衣人仍然不理睬自己,於是並攏左手食指和中指,朝黑衣人胸口的穴位點去,不料那黑衣人竟然也會點穴手,與柏川一樣,並攏的食指和中指朝柏川胸口點擊而來。
兩個人的手指點擊到一塊兒,吃了一驚的柏川,蹭地一下跳站起來,這一次他不再將心裡的話說出口,而是想著
“他怎會提前知道我內心的想法?不對,不僅僅是提前知道我內心的想法,連使出的招數都一樣,怎麼會隻是簡單知道我內心的想法?”
柏川站在那裡沒有再動,那個黑衣人同樣站在那裡沒有動。
“難道是會一種照葫蘆畫瓢的技法?”柏川的腦海裡閃過現今世界裡金庸小說的畫麵,脫口而出,“是鬥轉星移?”
不遠處的東山上。
東山低窪之處,水潭邊,木子正靠坐在一張搖椅上,看著梅阿牛和林軍傲垂竿釣魚。
“鬥轉星移?”木子朝北山方向看去,兩條眉毛微蹙,說道“這小子說的都是什麼?你們可聽懂了?”
梅阿牛和林軍傲先看向北山方向,再回頭看向木子,先後回道“沒有。”
木子展開雙眉,微微一笑,道“本就是怪才,聽不懂不奇怪。”說著指著梅阿牛的魚竿,說道“阿牛,你的魚上鉤了。”
梅阿牛一臉懵圈,趕緊轉頭看向自己魚線上的小浮木,果然如木子所說,小浮木立馬被全部拖拽進水裡,梅阿牛趕緊雙手抓住魚竿,用力地往上提。
一條草魚咬在魚鉤上,用力地擺動尾巴,想掙脫困境。
回到北山。
柏川正猜測著麵前黑衣人的身份,忽然那黑衣人再次盤腿坐到棋盤邊,手指著棋盤看向柏川。
“還來?”柏川不想再跟黑衣人下棋,可是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了,隻能咬牙努嘴,盤腿坐下,繼續下棋。
這一次,兩個人分彆落下五顆棋子,當黑衣人落完第六顆棋子,換柏川來落子時,棋盤又開始散發出強大的氣場,使得柏川無法落子。
柏川握棋子的右手因為努力往下壓,與氣場對抗,在小幅度擺動著。
黑衣人的右手雖然插在棋盒裡,卻跟柏川一樣,一直小幅度擺動著。
“玩偶人?”柏川犀利的眼神射向黑衣人,“衣服和我的幾乎一模一樣,就連束發都一樣,還故意用一張麵具遮住臉,目的就是不讓我看清楚長相,這樣就可以長時間拖住我,定是玩偶人!”
想到這裡,柏川停住手上的力道,放緩動作,將棋子放回到棋盒中,然後端起整個棋盒,趁黑衣人不備,將棋盒裡的黑色棋子全部倒到棋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