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命懸一線的時候,玄冰鳥從言冰霜的胸口鑽出來,一陣鳥哭猿啼刺破長空,振翅迂回遣飛,正好接住下墜的言冰霜。
玄冰鳥七根細長優美的尾毛擦著地麵,再跟著鳥身飄起,言冰霜仰躺在鳥背上,揪著光滑的鳥毛,看著越來越近的爬山人,一時沒晃過神來,任由玄冰鳥飛到哪裡算哪裡。
柏川仰看著玄冰鳥將言冰霜馱到斷層處,那顆被雷擊的心終於可以安放到肚子裡,“對呀,天馬和玄冰鳥一樣,都有翅膀,如果天馬能聽召喚出來就好了!”
柏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尋思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隻有戰獸的主人在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不用主人召喚,戰獸它自己就可以出來?”
想到這裡,柏川低頭看向山下,白茫茫的陡峭崖壁危高的有些目眩。
他搖搖頭,趕緊收回目光看向上方,“還是算了吧,彆一會兒摔成肉餅!”
剛準備攀爬,隻聽得一聲淒厲鳥叫聲。
原來是言冰霜命令玄冰鳥下來接人的。
玄冰鳥金紅色的眼睛圍繞著柏川轉動著,翅膀有節湊地振動著,很是不情願地等在那裡。
“小川,快跳上去!”言冰霜雙手窩在嘴邊,探著身子衝柏川喊著,然後又對玄冰鳥喊道“一會兒把爬山的和山下的都給我馱上來,聽到沒有?”
不知道玄冰鳥有沒有聽到,反正衝著上頭的言冰霜長聲啼叫了一番。
就這樣,玄冰鳥先把柏川和樓儘明馱上斷層地帶,然後折回雪山腳下,將百裡星辰和花洛洛一起馱上斷層地帶。
待花落落扶著百裡星辰滑下玄冰鳥鳥背時,玄冰鳥撲騰了幾下翅膀,準備一頭鑽進言冰霜的胸口。
不料言冰霜用手掌抵住玄冰鳥的腦袋,說道“等會兒再進去睡,還得麻煩你把我們大家馱到山頂。”
說著,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花落落和百裡星辰,“你看看,我們一個個老弱病殘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你就再辛苦辛苦!”
言冰霜話音一落,玄冰鳥急躁地點踩著雙爪,雙翅攻擊性地張開,張大長長的鳥嘴,衝言冰霜叫了一聲,雖然這聲音不怎麼大,但是足以看出它的不滿。
看到鳥嘴裡有兩排細小且尖銳的牙齒,言冰霜心生畏懼,將身子往後傾,腦袋後仰,嬉笑著慢慢吐出字,“我們可是命運同體的,你在發火前,可一定要想清楚啊!”
見玄冰鳥還張著嘴,沒有消氣的樣子,言冰霜接著說道“再說是你自己非要成為我的戰獸,我可沒有拿刀劍架在鳥脖子上。”
說完停頓了片刻,擠出笑容繼續說道“所以說嘛,幫人幫到底,我們大家都會記得你是一隻好鳥的,真的!”
言冰霜說著,改用手掌撫摸玄冰鳥的腦袋,那頭頂的翎毛順著言冰霜手掌起伏有製。
玄冰鳥終於合上了嘴巴,躁動的身體慢慢平靜下來,然後彎曲雙爪,匍匐在雪地裡,等著第一批人乘上來,期間嗓子裡還發出怏怏不樂的咕嚕聲。
“你們有沒有覺得少了點什麼?”柏川突然來這麼一問,高搞得大家摸不著頭腦,左右查看。
紫龍仰頭看向雪山頂,淡然道“少了刀劍聲。”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先前都顧著爬山,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聽紫龍這麼一說,都仰頭看向雪山頂。
“確實沒有聽到打鬥聲了。”平靜下來的樓儘明,說話聲裡有種滄桑和無奈。
花落落看向吳千斤,問道“老師,那我們還要不要急著上去?”
“當然要,山爬了一半,哪有放棄的道理?”騎坐在玄冰鳥脖頸處的言冰霜說道“要想知道上麵發生了什麼,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言冰霜說的有理,上山!”吳千斤話音一落,言冰霜便讓玄冰鳥開始起飛。
玄冰鳥馱著言冰霜、吳千斤、以及樓儘明上了雪山頂。
夜間的雪山頂飛雪很大,玄冰鳥馱著三個人盤旋落在山頂邊緣,當言冰霜他們跳下鳥背後,玄冰鳥便起飛俯降,去馱其他人。
看著白白皚雪,樓儘明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找到血蓮,好讓自己的武士級彆提升,為救金作武獲得一份勝算。
他四處搜尋著,忽然一抹血紅色從他的眼睛裡掠過,他回頭來看,幾丈開外,的確有血紅色的東西,被層層白雪覆蓋著,如果再不去,真的就要被大雪封蓋住了。
樓儘明一心隻想儘快拿到血蓮,省的被被人搶了先機,於是不管不顧地快步走向那抹血紅色。
“你做什麼?”吳千斤拉住樓儘明的胳膊,勸說道“不是說好等大家一起上來,集體行動,這樣……”
樓儘明甩開吳千斤的手,急切地朝那抹血紅色奔過去,一路皚皚白雪被踩的咯咯作響,眼看著血蓮就要到手,樓儘明露出了喜色,隻是這喜色有點猙獰,叫人看著不太舒服。
樓儘明最後幾步幾乎是撲出去的,他趴在雪地裡,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拂去雪層,可是白雪下麵不是他想要的血蓮,隻是一灘血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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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儘明不願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實,兩隻手還在不停地扒雪,直到那灘血跡跟著白雪被分散到兩邊。
跟著來的言冰霜和吳千斤趕到樓儘明身後。
“樓儘明,你這是怎麼了?”吳千斤看著已經停手的樓儘明問道。
言冰霜隻是看了樓儘明一眼,然後扭頭一直注視著身後,因為比起樓儘明,她更加關心柏川他們是否已經安全上來。
“沒有,讓你們擔心,很不好意思!”說著,樓儘明爬起來,先作揖,然後看著泛紅的雪笑道“是我失態了,還以為是血蓮,慚愧!”
吳千斤笑了,“聽柏川和言冰霜說,血蓮多生長在石頭縫隙裡,而且還有白鷹看守,你我是不會如此輕易的尋到。”
這個時候,玄冰鳥馱著第二批人來到雪山頂,柏川、紫龍、以及唐芸分彆跳下鳥背,然後朝言冰霜他們走來。
此時的風雪明顯小了很多。
“樓兄為何如此謙遜,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唐芸說著看向一旁的言冰霜,好像樓儘明會如此,是被言冰霜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