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言冰霜驚愕地看向山洞深處,四肢做出戒備的姿勢,大聲質問道。
洞裡隻傳來鐵鏈聲,剛剛那個聲音沒有再說話。
柏川他們稍稍放鬆了一些,繼續前行。
連通山洞的岩道不長,四個人很快來到山洞開闊處。
山洞就是一個普通的山洞,隻是正中多了一個似圓形祭台一樣的東西;那石台是一塊渾然天成的平整黑石,正中有個環形淺凹槽,凹槽圍出一個一米左右的圓;石台的四周圍著九根方形黑石柱,石柱很高,頂端尖尖的,石台表麵和方形石柱上刻滿了金色符文。
石台之上的洞頂有許多粗鐵鏈垂下,地上也有許多粗鐵鏈和鐵環,那些鐵鏈鐵環息息相關,環環相扣,與那金色符文構成一個寬大的牢籠。
有些奇怪的是,與鐵鏈一起從洞頂垂下的,還有許多血紅色的根須,就跟紮生在兩色河之中的古藤一樣,想來就是那血蓮的根須。
更加奇怪的是,在石台的下麵,堆積著焦黑的長根繩,說是繩子,也不像,說是血紅色根須,確是焦黑的。
有一個男子坐在圓形石台的正中,他的四肢被鐵鏈牢牢地扣住,雖能伸展走動,卻不能離開圓形石台。
男子看上去有六十多歲了,發須雖蓬亂卷曲,卻依然烏黑,一身衣裳襤褸;在他的脖頸上掛著一條黑鏈子,鏈子穿著一塊比鵪鶉蛋略大些的黑色晶石,一直垂到胸口位置,為了美觀,那塊黑色晶石似乎被可以雕琢過;在胸口處還可以看到堅硬的鎧甲,隻是鎧甲殘破不堪,應該是戰鬥時被打壞了。
男子說著話,頭卻一直低垂著。
“好久了,終於有人來了,這麼多年來,我實在是太寂寞了。”男子扯動了一下鐵鏈,聲音低沉且嘶啞,說道“看來上天有變啊!”
男子雖被困在石台之上,但是說話的聲音實在陰森,柏川他們隻敢遠遠的看著,卻不敢靠近。
幾個都知道這裡關著的是妖物,試問,沒有特彆的事情,哪個又敢靠近?
男子轉動了幾下脖頸,慢慢抬起頭來,一對眼眶似被紅線描紅了般,紮眼的很,隻是眼眶裡的一雙眼珠無精打采的,他透過蓬垢的發絲看向柏川他們。
“原來是群小孩子。”男子將掛在額前的發絲往兩邊撥弄了一下,無精打采地看向四個人。
不知何故,男子的眼中突然閃現怒光,那怒光中有個人影,這人不是彆人,正是柏川。
“應龍?”男子咬牙切齒地喊著,堅硬的牙齒都快自相磨成碎渣,因為憎恨,臉部的肌肉跟著抖動起來,一對狠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柏川看。
男子憎恨應龍,可是來到這裡的柏川他們可不識得應龍是誰?所以當男子怒叫應龍時,柏川他們根本沒有聽清男子具體說了哪兩個字。
就在男子澎湃的血液促使他要衝破禁錮,衝向柏川的時候,言冰霜忽然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被關在這裡?”
男子眼中的狠絕消散了許多,他自問道“我是誰?對,我是誰?”
“這是我剛剛問你的問題。”言冰霜將剛才的提問重新說了一遍,“你究竟是何人?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
男子重新將柏川他們掃視一遍,喃喃自語起來,“你們兩個的臉好似在哪裡見過,可惜時間過去的太長了,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可是你剛剛提到了一個名字,那個人是誰?”柏川上前一步,追著問道。
“他明明就是應龍,為何要這樣問?難道……”男子眼中的恨意逐漸變濃,在達到頂峰的時候,突然又釋放掉,“說來奇怪,應龍乃是神武士,可是我卻感應不到此人身上那股強大的力量,會不會是遇到了什麼變故?降級了?”男子左右輕晃著腦袋,想看到更仔細些,連帶著上半身轉動,鐵鏈被牽扯著一直響個不停,“不像,生龍活虎的樣子,沒有一點降級該有的樣子……”
“你剛剛說的可是應龍?”柏川重複著這個名字,心裡想到魔域城的城主魔蘇,也曾喊他‘應龍’,“難不成眼前這個妖物也把我錯看成那個叫應龍的人?如果是應龍將他鎮壓在此,那他豈不是魔蘇口中的父君,魔君?”
柏川再次向前走了兩步,開口問道“你是魔君?”
男子棕色瞳孔仿佛瞬間被放大,剛想張嘴問他既不是應龍,又是如何知曉自己身份的?不過很快他把疑慮咽了回去,隻是盯著柏川的臉看,心裡卻想著“定是應龍沒錯,現在認不出我,一定是遇到了什麼變故,待我來探查一番,定能見分曉。”
於是魔君張嘴說道“你跟我的一個故人長的十分相似,可否上前來,讓我分辨一二?”
“你說話倒是直接很,萬一你心存歹念,如何是好?”言冰霜說著,拉住柏川的手,說道“小川,彆聽他的,看他一臉凶狠可憎的模樣,定不是什麼好人,莫要上前被他傷著。”
魔君癡笑一通,說道“小川,你叫小川?好難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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