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川心裡還在打著鼓,突然有人喊道“好詩!妙哉!”
柏川尋著聲音定睛一看,原來是中皇在喝彩,手上的掌聲還未停歇,柏川眨了眨眼睛,看向魏剛正。
“的確是好詩!”魏剛正略帶激動的樣子,讚揚道“這首七言絕句,借著寫飲酒,實則讚美友情,用詞豪爽樂觀,真是詩奇、意奇、豪放飄逸,實乃佳作也!”
聽聞魏剛正如此誇讚這首詩,柏川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而還在殿中的魏立新聽著很不是滋味,失口喊出‘父親’二字,引得所有人看著他,尤其是魏剛正,扭頭停滯,愣愣地看著魏立新。
看著大家投來異樣的眼光,魏立新搖頭呢喃著“無事,無事。”
於是魏剛正把第一首詩遞給秦二水,由秦二水呈給中皇。
“請中皇過目賞鑒!”魏剛正說完,開始抑揚頓挫地宣讀起第二首詩詞,“《春望》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彆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本來中皇是要鑒賞第一首詩詞的,聽聞魏剛正念出的詩句後,雙眼不知不覺被牽引,“好,好詩啊!沒想到我中夏國,還藏著一位如此的文人大家,好!”
經過中皇的讚譽,即使在場不懂詩的人,也跟著連連拍手叫好,現場一下子陷入妙不可言的氛圍之中。
“好一首《春望》!”魏剛正嚴肅剖析著詩詞,言語中不乏欣喜之情,“字字沉著,意境絕佳!語言含蓄凝練,對仗工整,悲壯的音調感人入深!好詩,實乃好詩!”
魏剛正還從未如此誇過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後輩,這讓太和殿裡多數的人徹底沸騰起來,有人向柏川投來讚許的目光,有人乾脆直接出言誇讚,那辛子沫和妙音早就不安分了,一個個高興的都快蹦躂起來。
桑子學院的人都向柏川豎起了大拇指。
那秦二水早就前來討要第二首詩,轉交到中皇的手上。
“諸位,這第三首更是絕!”此時的魏剛正已經忘記自己是一位宰輔,看著白紙黑字眉飛色舞起來,“《望廬山瀑布》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妙哉,妙哉!”一向得體的皇後都忍不住誇讚起來。
桑子滿麵笑容湊到吳千斤耳邊,小聲問道“不曾聽說這小子會作詩啊?今兒個,是才情大發?”
“也許……”吳千斤微微搖頭,嘖嘴道“也許這小子就喜歡平時低調,藏著掖著,一到關鍵時刻,這就拿出來了?”
桑子挑著眉,一副可信又不可信的樣子,回去坐好不再說話。
而言冰霜緊緊捏著百裡星辰的手,說道“沒想到,小川還有這樣的本事,這一下我們贏定了!”
百裡星辰和花洛洛高興地點著頭。
已經等不及的唐芸,大步走到魏剛正身側,接過寫著第三首詩的紙,快步上台階來到中皇的身邊,將紙呈給中皇,“父皇,你快看!”
……
魏剛正已經轉身麵向中皇,“啟稟中皇,這次比賽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出來了?”唐興不解道“先前魏相不是說要文鬥和墨鬥,這墨鬥還沒開始,勝負已經分出了?”
魏剛正向唐興作揖,道“十一先生不僅詩好,字更是一絕!”說著,右手做請的動作,“十一先生的字,大氣磅礴,濃淡相宜,實乃佳品中之極品。中皇手裡的詩作墨寶就是證明!”
感到無助孤醜的魏立新,看著自己的父親在眾人麵前,誇著“搶走本該屬於自己一切”的人,心中的憤慨和不滿瞬間暴漲,一張臉漲得通紅,一雙眼睛布滿血絲,手裡的三張紙被捏鄒。
魏立新強壓著怒火,回到自己原先的吃席上,唐曉鈺走來握住他的捏緊的手,說道“魏哥哥,你沒事吧?”
魏立新雙手按壓,把紙張揉成一個團子,然後丟在桌子上,舒氣調節著情緒,然後衝唐曉鈺搖頭,“我很好!”
唐曉鈺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其實在這邊坐著的,隻有唐曉蝶欣賞柏川,這種欣賞已經升級到喜歡,看柏川的眼睛都挪不開。
唐曉蝶的一言一行又怎會逃過皇後的眼睛,皇後雖與中皇一起讚詩賞字,一雙眼睛卻時不時的去觀望她的三個孩子。
剛把目光落在唐曉鈺身上,唐曉鈺忽然站起來,大聲說道“他柏川既然有如此才情,可經得起我出題考驗?”
這一句話讓太和殿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鈺兒,此話何意啊?”中皇問話的口氣夾帶著不滿。
唐曉鈺向中皇作揖,“鈺兒隻是覺得柏川寫了寥寥三首詩,實在是太少了,就想著讓他再做幾首,好讓在座的各位飽飽耳福。”說著看向柏川,“不知十一先生可願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