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川一下子被蔣依依的容貌驚住,心中讚歎道“沒想到這裡的女子也有清水芙蓉的氣質。”
蔣依依的目光從柏川身上移到紫龍身上,然後對身後站立的婢女小聲說了些什麼,隨後又看了一眼柏川和紫龍,轉身走了。
蔣依依一走,下麵的男子一個個失望至極,哀聲歎氣的散開。
一直站在紫龍身邊的老鴇,看著閣樓小聲說道“這丫頭,今天又搞什麼鬼?”
柏川和紫龍都聽見了老鴇的嘟囔,沒有理會,找了一張離門口近的桌子坐下,還沒坐一會兒,剛剛站在蔣依依身邊的婢女,走到柏川和紫龍坐著的那張桌子前。
“兩位公子,我們家小姐有請二位公子樓上一敘!”婢女說著看向閣樓方向,“還請二位公子隨我來!”
柏川與紫龍交換眼神後,柏川說道“我們還有要事在身,還請姑娘跟你們家小姐說一聲,我們就不去叨擾了。”
“哎,他們不去,我去啊!”不知哪裡冒出一個男子,他緩步走向婢女,“怎麼能讓依依姑娘獨守空房呢?”
婢女恭敬地向那男子行萬福禮,然後指著柏川和紫龍,道“這位公子實在是抱歉,我家小姐隻請了這二位公子!”
聽聞婢女之言後,男子仔細打量一番柏川和紫龍,不滿道“不就是兩個小白臉麼,依依什麼時候品味變得那麼差了?”
婢女惱了,“還請這位公子注意言辭!”
“哪裡來的黑丫頭?”男子一把將婢女推撞在桌子上,蠻橫道“像依依那樣的美人,就得配我這樣的成熟男子,你一個婢女,懂個屁!”
看到這一幕,柏川在心裡開始罵唐芸,覺得沒事跑這“桃花淵”裡來,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事來的。
柏川起身扶起婢女,犀利的眼神射向男子。
“呦,看樣子還是個厲害的主!來來來,朝這兒打!”男子張開的嘴巴噴出濃烈的酒氣,右手捶著胸口,說道“今兒個你倆就拿出吃·奶的力氣朝這兒打,誰不動手,誰他媽就是龜孫子!”
“彆打彆打!”老鴇緊張起來,雙手扶著男子,央求道“貴客們一定要動手就出去動手,我這裡廟小,經不起你們三下五下的!”
柏川捏起拳頭,紫龍上前一步握住柏川的肩膀,然後對他搖搖頭。
柏川知道麵前惹事的男子根本沒有醉,雖然滿嘴的酒氣,但是走路不崴,臉不紅,意識清醒,最最關鍵的是,男子右手虎口有厚厚的老繭,應該是常年握劍或是使用其它兵器所致,所以柏川壓製怒氣,鬆開拳頭,沒有再說話。
“切!”男子翻著白眼,不削道“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稱得上公子?”
“他們稱不上公子,難道你就稱的上嗎?”圍著看熱鬨的人群聞聲自然讓出一條道,蔣依依從讓開的道兒中走來,“公子整日裡泡青樓,抱姑娘,早已經不是翩翩公子該有的樣子。”
說著,蔣依依走到柏川跟前,先是對柏川和紫龍行萬福禮,然後轉身麵向那公子,說道“你可知這位是誰?”
“碌碌無名之輩,老子為何要知道他是誰?”男子極為不滿地回著話。
蔣依依翻著白眼珠子哼笑一聲,跟著還昂起了頭,好像身上有萬千榮耀般,“他就是木子大師新收的第十一位親傳弟子,柏川!”蔣依依看向紫龍,接著說道“這位翩翩公子,就是桑子學院的紫龍!”
蔣依依話一出,現場頓時議論紛紛,大都是在驚訝柏川就是十一先生,還有驚訝柏川和紫龍生的如此玉樹臨風。
一個青樓女子怎麼會認識柏川?
柏川和紫龍帶著同樣的問題交換眼神,臉色變得警惕起來。
一個貌美的女子能在青樓混的風生水起,不僅僅是因為容貌出眾,定還是個會察顏觀色的聰明人。
蔣依依一眼瞧出了柏川和紫龍的心思,微微笑著垂眼對柏川和紫龍點頭,禮貌道“我雖出生青樓,但是平日裡也喜歡看一些話本子或是比賽什麼的來解悶,前段時間剛剛結束的‘武技考核賽’,小女子也去觀摩過幾場,巧了,認識了十一先生,今兒個想著來介紹一下自己,還請二位不要嫌棄小女子唐突!”
“不敢不敢!”柏川看了一眼紫龍,繼續說著“姑娘乃天姿之人,能夠認識姑娘,乃是我們的榮幸!”
柏川此話一出,蔣依依笑的花枝直顫。
還杵在那裡的公子瞧著如何咽下這口氣?立馬惱羞成怒,直言置喙起來,“青樓乃是迎笑陪客之地,你蔣依依既是笑,就有陪客之理,為何單單選這兩個小白臉,對我們卻不理不睬?難道是我們的金幣沒給夠,還是你‘桃花淵’欺客?”
“瞧公子說的,我們哪敢啊?”老鴇立馬上來打圓場,陪著笑臉,手裡的帕巾輕輕抽打在公子身上,道“我們‘桃花淵’什麼不多,就是漂亮的姑娘多,我這就給你找一個貌美的。”說著,伸手拉扯公子的胳膊。
看著老鴇油膩的笑臉,公子嫌棄地推開老鴇,氣惱道“告訴你老鴇,今兒個必須讓蔣依依陪我,否則老子就掀了你這‘桃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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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臉一橫,也不勸了,退後一步,兩隻肥手舉過頭頂,在左肩上方擊掌兩下,立馬從廳堂隱秘之處竄出來四個彪形大漢,將公子圍住。
不願惹事的人紛紛退到一邊看熱鬨,蔣依依和那婢女退到柏川的身側。
老鴇繞到彪形大漢的後麵,狠道“今兒個娘親我全當公子吃酒吃醉了,不與你計較,不過公子要是還想耍酒瘋,就請回府去耍,我們這裡廟小,容不下,請吧!”
公子咬著牙微微頷顎,眼睛一紅抬起盯著老鴇,右手掌微微張開,立馬就要動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