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國國主病危?”不好的想法從柏川的腦海裡掠過,他沒有等言冰霜把話說完,驚訝的說著,隨後輕歎一口氣,心想“希望這不是蕭子墨和他母後的陰謀詭計。”
“怎麼了?”言冰霜看著柏川,覺得柏川應該是在擔心百裡星辰,說道“知道你舍不得百裡走,我也舍不得她,隻是百裡是騎快馬走的,現在隻怕是已經出城門很遠,追不上了。”
柏川點頭,“我知道。”
“女娃娃,你跟小川一起來吃啊!”柏遲恭向柏川和言冰霜招手,喊道“一大早從桑子學院趕到這裡,怕是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吧?”
言冰霜偏頭朝柏遲恭那邊看去,然後看向柏川,“你爺爺又帶好吃的給你啊,看來今天來的正是時候。”說著,快步朝柏遲恭那邊走去。
柏川遙望西方片刻,朝柏遲恭那邊走去。
幾個人圍著石桌落座,待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柏川起身,言冰霜跟著,兩個人走到“通天湖”邊停下說悄悄話。
柏川和言冰霜聊得正開心,突然一個人由遠及近,闖進他們的視野。
原來是辛子沫來了,他一下衝了過來,將柏川一把摟住,帶著哭腔說道“我的乖徒兒,師父馬上就要與你分道揚鑣了,師父舍不得你啊!”
柏川不明所以地眨巴著眼,偏頭看向言冰霜,希望可以在她那裡找到解答,誰知言冰霜聳聳肩膀,微微搖搖頭,示意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言冰霜本想跟陳小妹說暫緩回去,不料一眼看到柏川,於是直接走到辛子沫身後,偏頭看著辛子沫和柏川。
“你師父我也要回去了,你怎麼不挽留我呀?”辛子沫說著推開柏川,噘嘴說道“小小年紀,就見色忘師,長大了還得了?”
“又不是你一個人要走,大家都要走,小川個個關心,能關心的過來嗎?”言冰霜用右手食指點戳了一下辛子沫,接著說道“再說,好好的,你為什麼突然也要走?該不會是趕時新吧?”
“你個死丫頭。”辛子沫轉身麵向言冰霜,一張肥肥的臉掛的老長,“我像是那種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人嗎?”
言冰霜衝辛子沫揚起下巴,挑起眉眼,好像在說‘你就是那樣的人’。
看著言冰霜不待見自己的模樣,辛子沫就來氣,微曲的食指微顫著指了指言冰霜,滑溜的小眼珠轉停後瞥向柏川,說道“乖徒兒,師父都走了,你是不是該跟著一起走?”
“啊?”柏川和言冰霜因為震驚,幾乎同時喊出了聲。
辛子沫因為看到兩個人異口同聲,嘴巴一噘,一開始要對言冰霜,結果把伸出的右手食指改指著柏川,氣惱地說道“這還沒成親呢,師父都不要了是不是?臭小子……”辛子沫念叨著,伸手就要揍柏川。
一直坐在石凳上的柏遲恭先前沒有開口說話,那是因為尊敬辛子沫是柏川的師父,現在師父要打他的乖孫子,他哪裡還坐得住?蹭地一下子站起來,張著雙手,幾個大步朝柏川那邊奔去。
隻是柏遲恭還沒有走幾步,柏川因為躲避辛子沫的拍打,後退一大步,踩到湖堤邊沿,一個踉蹌滑進‘通天湖’裡。
這一滑,可把岸上的幾個人給急壞了,一個個竄到離柏川最近的地方蹲下,伸長手去拉柏川,嘴裡不停地喊著“快拉住手”!
巨大的水花噴濺出來再回收回去,瞬間,湖水被湖底的淤泥攪渾,柏川在水裡拚命撲騰著,越漂越遠,湖水的漣漪繞著柏川一圈一圈的散開擴大。
“這小子該不會是不會遊泳吧?”辛子沫此話一出,柏遲恭急的直瞪眼,立馬起身就要跳進湖水裡,幸好被言冰霜拉住。
“我水性好,我去!”話音剛落,就聽見撲通一聲,湖麵再一次激起碩大的水花,言冰霜已經跳進了水裡。
山中的湖水寒冷,言冰霜顧不得,展開四肢奮力遊向柏川,就像一支離弦的箭,很快抓到柏川亂劃的手腕,隨後遊到柏川身後,托起他的腦袋,讓其麵部露出水麵,再拉著往回遊。
臨近岸邊,辛子沫和柏遲恭合力把柏川拉上岸,而言冰霜是金苗伸手拉上岸的。
看著渾身濕透的柏川和言冰霜,梅阿牛指著山上最近的木屋,邊行邊說道“我去拿兩條毯子來。”
“言姑娘,你還是隨我去我的住處換身乾淨的衣裳。”金苗說著看向疾走的梅阿牛,“他們那裡隻有男子的衣裳,你恐怕穿不了。”說著拉住言冰霜的纖手,“走吧!”
言冰霜點頭答應,臨走時,還特意看向還在咳嗽的柏川。
“……”柏川嘔了幾口水,正嗆咳的厲害,一下子說不出完整的話,隻能對不放心他的言冰霜點點頭,示意他無礙。
確認柏川沒事,言冰霜這才跟著金苗離開。
柏川坐在地上,還在咳著,柏遲恭用手輕拍著他的後背,而辛子沫則半蹲在他的前麵。
漸漸的,柏川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