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屋簷下的羽玄怔住了,他慢慢抬起頭,看向夜空方向,“這是,羽連的聲音?”
在街道正中的言冰霜看的清楚,出聲求救的人正是先前欺負她和百裡星辰的死胖子。
言冰霜正恨不得抽死胖子幾耳刮子,不想對方倒是先幫自己捉住了那個死胖子。看著死胖子身縛繩索,被左右兩個翼族壓著,心裡那叫一個痛快,哪裡還會停下,再出手相救的道理?
言冰霜移動手臂,再次喚出一百六十支冰雪花鏢,專對準羽連所在的空中,“死胖子,你還好意思來求救,臊是不臊?”
另一邊,百裡星辰趁暫時停戰的分毫,把尚還有氣息的一個翼族人移到安全地方,而後點跳到言冰霜的身後,與其背對著背,喚出三珍護在身前,仰看著天空的偷襲者。
見到數不清的冰雪花鏢即將發射,羽連嚇得直叫喚,“等等,等等,莫要動手,莫要動手啊!羽玄,我的好皇弟,你倒是出來說句話呀!”
“不知大皇子這又是唱的哪出?”經綿半分不解,半分譏諷地說著。
羽連卻沒有心情理會經綿,隻是一個勁兒地向羽玄求救。
你道羽玄為何沒有第一時間出來?這羽連平日裡就和羽後沆瀣一氣,沒少算計羽玄。現在真遇到了危險,才想起骨肉親情,換做是誰,估計也會猶豫不決,即使不是猶豫不決,也要宕機一下子不是。
“二殿下。”一個成熟的男性嗓音在空中響起,他撲著一對黑色羽翅來到下麵人能看清的位置。不知道是因為體格過於健碩,還是天生脾氣暴躁,男子身上的青筋都不用生氣惱火,就已經微微暴露在外。
“二殿下,可還認得我?”男子不知道羽玄確切的位置,一雙眼睛下垂,環看著下方。
這個時候,羽玄從屋簷下走出來。
見羽玄走了額出來,經綿一個點跳縱身一躍,掠至羽玄身後,手裡的長劍緊了又緊,擺著備戰姿勢。
柏川看來一眼羽玄,心道“小小年紀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羽玄仰頭看著男子,垂下眼簾猛地打開,驚道“你是風義夜。”
天空傳來一陣狂笑,笑聲漸止,風義夜好整以暇道“小鬼,你可比你那個膿包哥哥有意思多了。”說著,風義夜振翅飛到羽連跟前,伸手拍了拍羽連肉肉的嘴巴,“小鬼,我放你哥哥下去可好?”
屁話,好不容易抓到的,現在還拿出來要挾彆人,怎麼會說放就放?
下麵的人聽了,誰又會信風義夜的鬼話?
“說吧,你到底想乾什麼?”站在屋頂的柏川問道。
風義夜看向柏川,疑慮從眼裡轉瞬即逝,而後是打量,再然後心裡暗自罵起來,“哼,哪裡來的煞星?真是礙眼的很。”
見風義夜不言語,羽玄接著問道“不知‘北境王’依著夜色摸到中·央城所謂何事?隻是為了抓我那不成氣的膿包哥哥?”
聽聞羽玄趁機辱罵自己,羽連氣得身上得肥肉都抖動起來,但是他強忍著,畢竟現在的他還要指望羽玄救他。
風義夜哼笑一聲,隨手丟下一個卷軸,卷軸有些重量,垂直下墜,落地時彈了幾下,滾著展開的一頭絹布沾染到了鮮紅的血跡。
風義夜悠悠地說道“不為什麼,就是想你回去跟羽皇報個信,就說他的寶貝兒子在我手裡,如果還想父子再見,就拿中·央城來換。”
“羽皇是不會答應你的……”羽玄覺得風義夜的要求簡直是天方夜譚,太過於苛刻,正激動地說著。
那風義夜也不理睬羽玄的激烈的言辭,似乎早會料到一般,隻朝押著羽連的手下揮揮手,那兩個手下將羽連帶到後方。
本以為還要再戰幾個回合,誰想風義夜一個揮手動作,命令屬下悉數退去。
隻見夜空之中,黑壓壓一片的翼族人,振動一對羽翅朝北境方向飛離。
遠遠的,羽連哭喊“羽玄,我的好皇弟……羽皇、羽後救我……”的話語抖動在長長的夜空裡。
徒留幾個人立在血腥的街道上發怔。
半晌,言冰霜第一個開口說話。
“我現在想說那死胖子活該,是不是有些不妥?”言冰霜看著走到與自己並排位置的百裡星辰,而後看向正從屋頂飛躍而下的柏川,無奈地歎口氣,小聲嘟囔道,“死胖子真是害人不淺。”
柏川雖然已經落到地麵,眼睛卻還看著夜空,“大皇子不是有翼白羅和天榮護著,怎麼會被風義夜抓了去?”
是啊,羽連不是有兩個護衛,為何沒有出現?難道是被殺了?
不,兩個七級境高境的武士,怎麼可能說被殺就被殺?可是如果不是死了,又豈會任由風義夜將羽連捉了去?
想不明白的羽玄輕搖著頭。
“不是被殺,那就是早有背叛之心。”這個念頭在柏川腦海裡一閃而過,隻是沒有得到證實,又是異界翼族人皇室的爭鬥,柏川沒有把閃過的想法說出來。
“這裡很不安全,二殿下還是跟經綿早些回羽宮的好。”百裡星辰看向柏川,說道“小川,要不我們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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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義夜既然已經走了,再折回來的可能不大。”柏川說著環顧周圍的傷員,說道“這裡的傷員太多了,光靠我們三個怕是救治不過來。你們最為了解這裡,速速去尋大夫過來,我們三個先幫傷員做簡單的包紮止血。”
聽聞柏川的話,覺得有理,紛紛點頭應允。
說乾就乾,羽玄和經綿負責去尋大夫;柏川他們分開,去護理散落在各處的傷員。
沒過多久,先前躲起來沒有受傷的翼族人紛紛走出來,幫助柏川他們一起救治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