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方廝殺慘烈,幾乎吸引了所有還活著人的目光,當然也包括柏川他們的。
金屬碰撞後發出電光火石的光芒,瞬間血肉被利器割裂的畫麵充斥著柏川的眼睛直達心靈深處。柏川被眼前的血腥震撼了,作為穿越而來的他,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他瞪大的眼珠從震顫到微縮,一個個翼族人砸在透明屏障上的同時也砸進了柏川的內心。此時此刻,柏川的心裡莫名翻湧,他感謝自己生在了和平年代,卻又遺憾自己穿越到了這樣一個吃人的時代。
……
言冰霜扭頭點戳了一下柏川的手臂,而後跟著士卒向冷宮走。
“小川,快跟上。”百裡星辰小聲提醒著回過神來的柏川,而後從其身邊走過去。
柏川振作精神,緊跟在百裡星辰身後。
兩千士卒依計,全部都是黑色羽翅,且都身著黑色衣服。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進入密道,在重力的影響下,一個個下滑無阻。當整個身體衝出密道,方才張開黑色羽翅,緩緩落到地麵(就是中·央城下方)。
至於柏川他們,都是武士,如果說上中·央城不容易,那麼翻身下中·央城,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隱匿在夜色之中的偌大中·央城,此刻雖然已經被血光籠罩,但是總有那麼幾處黑暗,是皎潔的月色都無法照拂得到的,更何況是帶著濃重血腥味兒的刀光劍影。
天空中翼族人振翅混戰廝殺,中·央城靠南麵位置,假羽皇帶著一千禁衛軍,蓄勢待發。
透明屏障終於開始散發著七彩光線,向四周擴大,就像被剝下一層透明薄皮,順著穹頂一點一點的擴散演化。
刀光劍影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
一炷香燃儘,保護屏障第二次被開啟,待禁衛軍護著假羽皇衝出屏障裂口,掌管南麵“天外飛石”的士卒,再次撤掉金鐘罩。
一千禁衛軍護著假羽皇衝出再次裂開的保護屏障,遇到阻擊的敵軍,禁衛軍且戰且跑,殺出一條血路,護送假羽皇往中·央城南麵逃離風義夜所在的北方相反的方向)。
依計,待逃出一段距離之後,假羽皇再故意亮出金色羽翅讓敵軍發現。
金色羽翅乃是皇族的象征,隻要是翼族人都認得。
明月皎潔,金色羽翅在月色下閃閃發光。
“報。”
一聲長嘯,一個敵軍士兵向在後方的風義夜行遵禮,急道“中·央城南麵發現羽皇蹤跡。”
風義夜目空南方,喊道“哼,想逃?風義澈,立即率領一萬精兵給我去追,務必將羽皇給抓到。”
“諾!”風義澈領命離去。
中·央城下方。
兩千士卒已經迂回到中央城北麵(風義夜所在位置的後方)。
藏在草叢裡或是藏在街市屋簷下的兩千士卒,一個個仰頭看著天空,就等後方大批敵軍開拔,去追捕朝南麵逃跑的假羽皇。
當風義澈率領一萬精兵振翅離開之時,守在下麵的兩千士卒眼中都閃出了精光,一個個麵露喜色,握緊手中的兵器。
領將起身高舉右手,瞅準時機做回收抓握之態,那兩千士卒立馬振翅起飛。
另一邊。
風義夜正興致勃勃地逡巡前方的廝殺,離他身側不遠的天榮忽地悠悠來了一句,“王新得的這位軍師果真了得,不過一個晚上就可奪得中·央城,活捉羽皇。”
“雖說是魔族,那又如何?”風義夜抑製不住以為勝利在望的狂喜,更加藏不住吳下阿蒙的本性,“隻要能助我顛覆羽宮,登上羽皇寶座,莫說她是魔族,就算她是冥界惡鬼,我風義夜亦敢用。”
天榮立馬向風義夜行遵禮,獻媚道“王好膽識,好計謀,乃是天命的羽皇人選!”
聽的天榮一番天花亂墜的吹捧,風義夜狂笑不止。
“報。”
又是一聲長嘯,一個敵軍士兵麵向風義夜,“啟稟君王,後方似乎有異動。”
“異動?”風義夜起了疑心,隻是還沒來得及部署,兩千士卒已經從其身後突襲而來。
“抓住風義夜,賞黃金萬兩。”
將領這一聲鼓勵響徹在夜空之中,與那衝殺呐喊之聲混雜在一起,不知道鼓舞了多少士卒的取勝之心。
後知後覺的敵軍趕忙調頭,迎上兩千士卒,兩股勢力相交衝插,很快廝殺在一起。頓時刀光劍影橫飛,電石火花四濺。
天榮和十幾個士兵護著風義夜往中·央城上空飛跑。
從一團翼族人後突圍的玄冰鳥,載著言冰霜和百裡星辰追趕風義夜。
守在地麵的柏川,一見空中兩軍交戰,便高喊一聲天馬。白色天馬橫空出現,振翅起飛,柏川一個跟鬥翻騎上天馬的背。
天馬仰天衝飛,柏川勾動食中二指,召喚隱劍攔截風義夜。
就在隱劍攔在風義夜逃跑路線之前的時候,言冰霜的一百六十支冰雪花鏢朝風義夜和天榮飛射而來。
天榮立馬將風義夜護在身後,舞動手中的長劍,抵禦飛射而來的冰雪花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