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會喜歡一個用毒高手近自己的身,還是在這般攻擊目標極為明確的情況下,柏川也不會例外。
他瞥見連決衝向自己,而且右手已經伸了出來,於是急忙點地高高躍起,掠至屋頂之上。
拋出的粉色藥粉散落在半空中,連決眼看著柏川就這樣逃離,露出懊惱之色。不過瞬間,郭啟山追來,衝連決撒了一種黃色的藥粉,兩個人又開始了七彩藥粉大戰。
而藍宮追著柏川來到屋頂。
“今天就是死纏爛打,我也一定要為母親報仇。”
柏川深吸一口氣,閉上的眼睛重新睜開,“藍叔叔實在不信我,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問藍叔叔。”
“藍叔叔可知道弋磯山就是陰鬼營的秘密據點,常年做著刺殺的勾當?”
藍宮微微垂下雙目,一雙眉毛擰的特彆緊,嘴唇囁喏,沒能說出一句話。
“你知道?”柏川不可思議地看著藍宮,“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任其發展?為什麼還理直氣壯的跑來向我索命?更何況我根本沒有殺你的母親。”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藍宮攥了攥手裡的長劍,緩緩指向柏川,“今天就在這裡把一切了結了吧!”
說罷,藍宮提劍奔走在瓦礫之上,腳下的瓦片嗒嗒作響。
柏川始終不想對藍宮痛下殺手,而且還覺得藍宮隱瞞了什麼,所以柏川左右避讓,始終不真正的出擊隱劍。
雙方幾招過下來,柏川終於抓到一個機會,轉到藍宮身後。柏川抬起隱劍劍柄,朝著藍宮的後腦勺就打,藍宮應聲倒下。
柏川伸手拉住藍宮,不讓他的身體下滑,待藍宮的身體固定好後,柏川縱身越下屋頂。
“還不快來幫忙!”郭啟山吃力地喊著。
連決正壓著郭啟山打鬥,時不時有彩色藥粉撒到空中。
柏川隻勾動並攏的食中二指駕馭隱劍,儘量不近連決的身。
連決乃是七級初境,戰鬥力又不高,哪裡會是柏川的敵手?不過兩招,柏川便將隱劍橫在了連決的脖頸上。
“再動就割開你的主動脈,到時候這裡的顏色會更加精彩。”柏川威脅道。
“小兄弟,你隻不過是想要‘迎拂曉’的解藥,‘迎拂曉’是我研製的,如果真的要尋解藥,你難道不應該找我才對麼?”
“莫要聽信他的蠱惑。”郭啟山認真道“世人哪個不知‘迎拂曉’是無解的?如若不然,上次拓跋燕來找你要無解的毒藥,你為何要把‘迎拂曉’給她?”
“迎拂曉是你研製出來的?”柏川隻覺得氣憤填滿了胸腔,他咬緊後槽牙,沉聲問道“連宗主都不知道解藥如何配置,就把毒藥賣出去了?和那些草菅人命的人有什麼區彆?”
“……哼,真是好笑。”連決嗤笑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我藥王宗向來以製毒聞名天下,何時以賣解藥維持生計了?即使研製不出解藥,又如何?”
“你,”柏川推了推右手並攏的食中二指,隱劍在連決脖頸上切出一道血痕。
“你們深夜來此,究竟意欲何為?”連決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好整以暇地掃視著柏川和郭啟山。
“彆跟他廢話,速速去與他們會和。”郭啟山的話音剛落,一票男男女女衝進院落圍了上來。
那些男男女女還都出聲喊連決宗主,也有個彆的喊連決師父的。
“放開我師父,否則讓你們走不出這座院子。”一個中年男子對柏川赫然威脅道。
“我們無意傷害你們的師父,隻是想借他的身體用一下。”郭啟山說著走到柏川身前,警覺地掃視著男男女女。
他們藥王宗三個師兄們鬥了許久,都互相了解彼此,郭啟山此次來的目的,連決自然也是心知肚明,隻是長久站在對立麵,互相不對付,突然合作還有些不習慣,所以連決剛剛沒有開口說話。
就在男男女女無意放柏川和郭啟山離去的時候,連決開口說話了。
“你們都退下,我和你們的大師伯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都回去歇息,不必跟著。”連決說著,還對男男女女擺擺手,神情淡定,一副無礙的模樣。
這樣的連決柏川是第一次見,方才見他與郭啟山鬥的你死我活的,現在反到鬆口,意思就是願意跟他們走一趟,這不是妥妥的妥協又是什麼?
柏川不可思議地看著連決,郭啟山反倒是表現的泰然,一副早預料到結果似的,臉上平靜的出奇。
柏川的視線轉向郭啟山,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連決隻是淡淡地笑了笑,而後看著慢慢退下去的男男女女。
“把劍收起來吧!”郭啟山突兀地冒了這麼一句,然後朝西麵走去。
柏川看了看連決,連決伸手輕輕推開架在脖頸上的隱劍,而後衝柏川挑挑眉毛,跟在郭啟山身後走著。
柏川眨巴眨巴眼睛,一臉懵圈,見郭啟山和連決的背影越來越遠,趕緊加快步子跟了上去,期間還小聲抱怨起來,“早說這麼和諧,這樣還打什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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