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記,你人真好。”何老漢臉上有著燦爛笑容,開始說出自己的訴求。
“我的要求並不是很高,其實隻要這姓陳的當著全村人的麵給我磕頭認錯,另外再賠償我家兩萬塊錢就成。”
“他們家將我的女兒害死,我這樣的小要求應該已經很通情達理了吧?”
周誌高默默的聽著,其餘人也在等待周誌高會說什麼,對何老漢到底是什麼態度。
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周誌高對於這個紛爭來說是個局外人,本是親家的兩人卻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並非是因為彆的什麼,而是因為兒媳婦病死。
想與沒讀過書的老農民講道理,那是行不通的,所以周誌高在開始覺得何老漢有問題時,就有意引導他將自己的要求說出來,這時有良知的村民就會發現,到底誰有理誰在無理取鬨。
很顯然,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何老漢的言論是有問題的。
他的女兒如果是被家暴,最後導致其喪命,那麼陳家人屬於故意殺人,肯定要接受法律的製裁。
但問題是並非如此,真實情況是病死在醫院,老陳家將能借的人都借了,依舊沒能治好兒媳婦,他們儘到了應有的義務,且極為舍不得兒媳婦離世。
結果攤上這麼一個親家,竟然還在想著撈錢,怕是對他女兒的死也沒有多在乎,他在乎的隻有自己是不是能搞到錢。
“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周誌高一臉嚴肅,向何老漢詢問。
“你可以放心,隻要陳家真的有問題,我肯定不會姑息。”
陳大叔聽到這話幾次想說話,都被劉喜來製止,劉喜來在陳大叔耳邊說道,“陳叔彆著急,現在是周書記處理問題,先由何叔講出他的要求,等下就輪到你。”
“相信周書記,就安靜的等一會,彆打擾到周書記了解情況。”
“如果你連周書記都信不過,那麼你們兩家的矛盾永遠不可能解開,周書記來我們長福鎮不久,但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我們長福鎮人好,你應該信任他。”
唉!
陳大叔歎息一聲,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道理我自然是懂,可看周書記對姓何的態度,我怕周書記會考慮到姓何的死了女兒,會有一定的偏袒想法。”
“我們都是人,而人就有自己的感情,會有自己的考量,就算是我自己也可能會更偏向於死者父母一方。”
劉喜來搖搖頭,他並不這樣看,感覺周誌高是在給何老漢挖坑。
何老漢指著陳大叔冷冷道,“我的要求就這麼多,跪下道歉再賠錢就成,我便可以原諒他。”
“但他要是不道歉也不賠償,這事就過不去,我雖然給周書記麵子,可死的是我女兒,我怎麼能讓我的女兒就這麼沒了!”
“周書記你已經聽完了我的敘述,你說姓陳的應不應該跪下道歉?”
看了何老漢片刻,周誌高開口道,“既然何大叔要講的已經講完,現在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首先你的女兒在陳家,可有遭受過家暴,是不是帶著人為傷死亡?”
眉頭皺起,何老漢本想扯謊,但被周誌高氣勢所威懾,“傷倒是沒有,也不曾聽我女兒說遭受了家暴,但陳家人肯定對她不好,說不定就是不給飯吃,什麼活都讓她做,這才累出病來。”
“反正人死在他們老陳家,這個害死人的責任他們逃脫不了!”
周誌高繼續問道,“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成,不用加那麼多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