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不是說好了不開口隻吃瓜嗎?她怎麼就這麼愛管閒事呢?
可她心底深處仿佛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一定要說出來,否則好人會蒙冤,壞人反而會逃出生天。
到時候死的人會更多。
見眾人都看了過來,萬穗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對神算張道:“你的手上還有一張王牌。”
神算張一驚,眼神躲閃。
“就算岑永清能夠說出那天晚上在哪裡,你也有證據能夠指證他。”她說,“如果岑永清早就做好了假的不在場證明,你的話就不可信了,以你謹慎的性子絕不會給自己留坑。”
“所以在那次見麵之中,你一定留了證據。”
眾人的目光又落在了神算張的身上,其中有一道十分犀利,幾乎要將他貫穿。
他忍不住環顧四周找了找,卻怎麼都沒有找到那道目光的來源。
他又看向萬穗,那雙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仿佛能夠看穿他心底最深處最肮臟的角落。
他立刻將目光移開。
“沒錯,我的確留有證據。”他說,“不過人家都已經招了,我這證據也沒必要拿出來了吧。”
“有必要。”萬穗指了指岑永清,道,“我能夠看出來,他雖然百口莫辯,但是心裡是不服的。將你的證據拿出來,讓他心服口服,說不定他就什麼都招了。”
神算張沉吟了片刻,道:“也罷,反正我留著也沒什麼用。”
他伸手在自己的衣服裡摸了摸,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了一根毛。
那是頭發,竟然還帶著毛囊。
“這是我第一次和岑永清見麵時,從他身上得到的。”神算張似乎還有些得意,“我這人做事向來十分穩妥。這麼大的事,我得防著他事成之後殺人滅口。”
“我知道你們想問我是怎麼得到的,我行走江湖50年,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你就不用混了。”
“隻要有了頭發,就有千百種方法能夠找到他。”神算張的眼神銳利,滿是算計,“甚至殺了他!”
岑永清還在狡辯:“那不是我的頭發!”
“是不是你的頭發,一試便知。”神算張看向朱隊長,“你之前從我身上搜走了不少符籙,其中有一張尋人符,麻煩還給我一下。”
朱隊長麵無表情地從口袋裡抽出了一張黃符,扔給了他,他接過來,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原來他的脖子上戴著一個鎖靈拷,朱隊長又朝探員點了點頭,探員心不甘情不願地上去給他解開。
他活動了一下雙手,將黃符折了一個千紙鶴,然後那根頭發放在了其中,再掐了個法訣,黃符竟然刷地一下燃燒了起來,猛然一起,飛向了半空。
它在空中不停地飛翔,速度雖然慢,但飛得很穩。
神算張有些得意地說:“這可是我的絕活兒,它能準確無誤地找到頭發的主人,比你們那什麼dna鑒定都要準。”
萬穗卻從探員手中拿過了鎖靈拷,走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給他拷上了。
他大驚失色,回頭看到是萬穗,那一口氣又憋了回去,咬著牙,很不滿地道:“有必要嗎?我現在不就在你的手上嗎?難道你還擔心我跑了?”
萬穗朝他笑了笑:“我這是跟你學的啊,做事一定要穩,絕對不能給自己留坑。”
神算張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在心裡問候了萬穗的祖宗十八代。
他這是沒說出來,他要是真的口吐芬芳,問候萬穗的祖宗十八代,萬穗肯定會拍手稱快,讓他多罵幾句,還要錄個視頻發給江先生和江太太,讓他們的血壓創個新高。
眾人都盯著那隻燃燒的千紙鶴,都在等著它落在岑永清的身上,然而,它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轉了個彎兒,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眾人的眼睛慢慢地睜大了,等到那隻千紙鶴落在了某人的身上時,所有人都瞳孔地震。
顧簡誠!
居然是顧簡誠!
最震驚的要數顧籬慕和岑夫人,兩人的眼睛都快要從眼眶裡瞪出來了。
顧籬慕先反應過來,又驚又怒道:“爸!是你?為什麼是你?你為了這對母子,竟然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要殺?還要殺了我這個前妻的女兒?她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岑夫人卻道:“老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是你?是你乾的?是你嫁禍給我和岑家?”
顧籬慕聽了這話,也覺得驚疑,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的神情不像是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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