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濟川道:“我家老太太出麵,請了一位老交情的大師,這位大師姓周,為我們家解決過好幾次怪事,但這次他一看到那尊佛像就跑了,什麼都沒說,隻是讓我們另請高明。”
這,這麼厲害的嗎?
萬穗有些害怕了。
連成名多年的大師都解決不了,她更不行了。
“陳大少,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彆說這種級彆的邪祟了,就算是怨靈小鬼我也沒辦法,你找我真是找錯人了。”萬穗誠懇地說,“要不你試著去問問北城的特殊事件調查大隊?”
陳大少似乎咬了咬牙,道:“老太太舍不得四叔。”
萬穗明白了,這是陳家老四做的局,用邪物殺人是重罪,如果捅到了特殊事件處理大隊那裡,陳老四就要被全球通緝,陳家的聲望就會受損。
何況陳老四還是陳家老太太的親兒子。
萬穗的心頭生出了一股怒意,道:“到了現在你們還想包庇他?就因為死的不是你們陳家的人?你們陳家的人才算人,傭人就不算人,是吧?”
陳濟川還想解釋,但萬穗直接掛斷了電話。
彆說她沒有那個本事,就算她有那個本事,這種不把下人當人的家族,她也不會管的。
陳濟川看著手中的電話,臉色有些發黑,他當然也不願意放過四叔,但陳家真正的掌權人是老太太,老太太決定的事情,他也無力改變。
他回到正廳,此時一位頭發花白,卻氣勢高貴,穿著一件深藍色絲絨旗袍,脖子上戴著翡翠項鏈,手腕上戴著帝王綠鐲子的老太太被一群人簇擁著,正坐在上位。
陳家老太太一見他的臉色,就知道萬穗沒有答應。
老太太冷哼了一聲,道:“一個江家的私生女,也敢在我們陳家麵前拿喬?去給江家打電話,就說是我說的,讓那個姓萬的女娃娃趕緊過來,否則他們龍城的那個項目他們江家就彆想做了。”
陳濟川連忙說:“奶奶,萬穗和江家早就鬨僵了,如果讓江家去說,隻怕會適得其反。”
陳家老太太卻道:“我看你是舍不得得罪你心心念念的江墨清吧?我早就跟你說過,那個江墨清心眼兒多,還有婚約,你不要去招惹,現在都鬨到網上了,大家都在笑話你,說你是舔狗!你怎麼就學不乖呢?”
陳濟川被罵得很不是滋味,但還是上前道:“奶奶,是我不好,您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
旁邊有人不高興了,開口道:“媽,您可不能偏心啊。明明是老四設局想要害死我們濟川,老程這是替我們濟川擋了一劫,不然您現在看到的就是濟川的屍體了。濟川已經很委屈了,您怎麼能罵她呢?”
陳家老太太看了她一眼,那是個中年美婦,和陳濟川有三四分相似。
這個大兒媳婦平日裡很得她的喜歡,從來不敢頂撞她,今天說的這話,也是氣狠了。
陳濟川可是她唯一的兒子,寄予了厚望。
陳家老太太歎了口氣,朝著陳濟川招了招手,讓他過來,然後摸了摸他的頭,道:“孩子,不是我偏心你四叔,但手心手背都是肉,總不能因為死了一個傭人,就要送他去死吧?”
陳濟川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怒火,這意思是反正我沒有死,所以四叔也不是多大的罪嗎?
非要我死了你才重罰四叔?
不,說不定我死了,你也不會讓四叔死,到時候你一定會想,已經死了一個孫子了,怎麼能再死一個兒子呢,最多把他趕到國外,不讓他參與家族事務,但還是會養尊處優地供著他。
他終於有些理解為什麼萬穗那麼憤怒了。
但他還是裝作很顧全大局的樣子,說:“奶奶,我和四叔是血親,我也不想他有事。”
陳家老太太這才滿意地點頭:“這才像一家人。”
陳濟川在心裡冷笑,隻可惜你那寶貝四兒子不這麼想。
“至於那尊佛像,我已經派了人去茅山請陳大師了,他可是驚門中的翹楚,不過一尊小小的異國佛像,隻要他一到,保證拿下。”
此時,廚房之中兩個年輕女傭正在煲湯。
陳家老太太年紀大了,每天都要喝滋補的湯,裡麵放了人參靈芝等珍貴的藥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
“小唐,湯已經好了,你端過去給老太太吧。”年紀稍大的那個道。
“好的,代姐。”小唐很單純,端起湯碗就往外走,代姐在心裡罵了一句“蠢貨”,這個時候老太太肯定心情不好,她一心情不好就喜歡罵人,說不定還會操起拐杖打幾下,還是你去趟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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