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無賴男嚇得腳下一個趔趄,跑得更快了,甚至都顧不上自己的妻子,他老婆一邊追一邊喊:“等等我!”
等他們走遠了,之前那位乾練女警才湊了過來,用詭異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萬穗問:“怎麼了?”
乾練女警道:“你真的能看見……那些東西?”
萬穗一臉的無辜:“當然不能啊。”
“那你剛才……”
“那是嚇唬他們的啊。”
“那你怎麼知道騎在那女人脖子上的女孩的相貌?”
“我不知道啊。”萬穗說,“我編的。”
女警露出了個半信半疑,又很詭奇的表情。
萬穗忍不住問:“您不相信我?”
女警道:“根據我們的調查,一年多以前,確實有個女孩跳了樓,她還留下了遺書,說是被侵犯了,還被錄了像,沒臉再活下去了,但當時沒有找到這些錄像,那男孩的父母,就是剛才那兩位,拿錢把女孩家擺平了,女孩家撤案,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她頓了頓,認真地道:“和你說的一模一樣。”
這下子連萬穗自己的後脊背都有些發涼了,她嘴角抽了抽,道:“我確實不知道,不過這種事情很多,社會新聞上經常能看到,我就隨便編了一個。”
她不敢看女警的眼神:“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她剛走幾步,就聽見後麵傳來女警的聲音:“如果這些都是你編的故事,那你的故事裡有沒有那些錄像的存放地點?”
萬穗回過頭,在與她目光交彙的那一刻,她甚至看到了一絲乞求。
那雙眼睛微微有些泛紅,眼神之中有著她很熟悉的東西。
那是憐憫和憤怒。
對受害者的憐憫,對加害者的憤怒。
萬穗腦袋一熱,便道:“鞋盒裡。”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立刻道:“這隻是我編的故事啊,彆當真。我的工作就是在網上講恐怖故事,雖說總愛打上按照真實事件改編,其實沒有真實,就是編。”
說完,她就急匆匆地走了。
女警卻如遭五雷轟頂。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就叫了一個警察過來:“走,咱們跟隊長說一聲,去查案。”
“去哪兒查啊?”那警察奇怪地問,“他們還在審訊,還沒審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