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判官微微眯起了眼睛。
“這些是誰教你的?”
方小龍想起萬穗之前拉著自己的手,低聲地囑咐自己,千萬不能將下麵的寶物交給對方,否則對方一定會滅口。
但他什麼都沒有說,隻咬著牙憤恨地看著他。
西判官冷笑一聲:“看來那個萬穗有點本事。隻可惜,小少爺,你真的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受折磨?”
方小龍變了臉色。
“對付你們兩個普通人,都不需要用到道門裡的法術,但如果我不用,你們不知道我的手段。”他伸手,“拿我的錄音機來。”
木魚立刻畢恭畢敬送上一台錄音機。
那台錄音機很老舊了,是那種有兩個音響的大塊頭,九十年代十分流行。
西判官接過錄音機,按下了播放鍵,詭異的是,那錄音機裡明明沒有磁帶,卻放起了一首奇怪的樂曲。
那首曲子像是一個女人在痛苦的呻吟和囈語,但帶著一種詭異的音調,讓人隻聽一耳朵便覺得難受,後脊背發涼,不敢再往下聽。
他將錄音機放在了龍子瑜的身後,龍子瑜的臉色驟然一白,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從口中吐出了和錄音機裡一樣的音調。
她的眼睛往上翻,開始往外凸,痛苦不已,但卻連彎下腰去都不能。
“媽……”方小龍渾身發抖,眼淚止不住地流淌。
“啊!”龍子瑜慘叫一聲,一條胳膊扭了過來,發出骨折的哢嚓聲。
“媽!”方小龍也跟著跪在了地上。
雖然明明知道不該給,但在親眼看到自己的親人遭受折磨時,沒有人能夠忍得住。
如果真能忍住,那說明他就是個冷心冷情的人,這樣的人當然更難對付,但西判官也有辦法。
不過是兩個普通人而已,就算再有錢又怎麼樣?就像是兩隻螻蟻,他隻要動動手指,就能將他們給掐滅。
方小龍不敢看母親那淒慘的模樣,閉上了眼睛,緩緩地將手中的肉靈芝遞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龍子瑜用顫抖的手,猛地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符籙。
呲!
隨著一聲火起,那符籙燃燒了起來,她也覺得渾身一輕,眼睛又翻轉了回來,施加在她身上的所有力量都消失了。
“嗯?”西判官還沒有反應過來,忽然一個人從上方猛地跳下,手中飛刀朝著他的麵門甩來。
西判官大驚,急忙躲閃,而那人影趁機抓起了地上的龍子瑜,護著她快速退到了方小龍的身邊。
“媽媽!”方小龍見母親脫險,眼淚竟然流得更多了。
龍子瑜喘著粗氣,一把抱住他,道:“小龍,你剛才做得很好,不愧是我方家的子弟,真是個男子漢!”
方小龍流著淚,看著她那條軟趴趴的胳膊,龍子瑜眼神堅定而淩厲:“這點傷不算什麼,隻要我們能活著回去,就能治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個突然衝出的人影身上,連西判官都露出驚詫之色:“阿來。”
原來此人正是得了萬穗那張鎮祟符,從僵屍的攻擊中逃出來的阿來。
“沒想到吧,你留我守著電梯,其實就是想要借機殺了我,但我活下來了。”阿來眼中滿是憤怒,“張隊長,不,你不是張隊長,你是殺了張隊長和我許多兄弟的仇家!你故意帶著你的部下取代了我們公司的一部分人,但又留了一部分真正的安保,就是為了混淆視聽,想讓萬小姐無法分辨誰忠誰奸。”
“隻可惜你機關算儘,卻始終沒能逃出萬小姐所設下的局。”
正躲在高處的萬穗一整個大無語住。
你又在腦補什麼啊?
時間回到萬穗被乾屍圍攻,木魚幾人逃走之時。
等到木魚等人跑得不見蹤影了,萬穗才掐了一個訣,她也記不得是什麼訣了,反正亂用,感覺都會有奇效。
沒想到這是一個安神訣,那乾屍腦袋一仰,竟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不動了。
萬穗驚呆了,乾屍還能睡覺的嗎?
這安神訣也太厲害了吧,不僅能讓乾屍睡覺,還能一下就倒?
她要不要開個安神中心,專門治療失眠,感覺也能賺大錢。
又有乾屍撲了上來,萬穗這次不敢用安神訣了,她怕待會兒乾屍又醒了過來,還得再殺一次,乾脆一次搞定。
她雙手快速地掐訣,這次是通便訣。
然後現場就變得不可描述了,連空中所彌漫出來的氣味也不可描述,感覺多寫一個字都要當場噦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