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們對付萬穗的時候,他不是挺高興嗎?不僅幫著她們說話,還想辦法幫她們的忙,上次在傅家的宴會上,他不就幫她們洗清嫌疑了?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陳濟川,你沒事吧?”她忍不住問。
陳濟川的語氣冰冷:“我好得很。你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不要認為我不清楚。以後要是再在背後搞小動作,還拉上我,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古錦意臉上的肌肉跳了跳,隻覺得心中一股怒意竄了上來。
她隻要一生氣,那張嘴就誰也管不住,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陳濟川,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我們以前做的事情,你不也有參與嗎?上次在傅家的那件事,你不也幫我們作證?怎麼?現在想要都推到我們的身上?”
傅家那件事?
萬穗回憶起那次,江家那個時候剛剛公布把她認回來,而傅家的老太爺八十大壽,傅家便說讓她也來參加壽宴。
江家很不願意帶她出門,但傅家開了口,他們也無法拒絕,隻能不情不願地請造型師給她做了造型,還借了一些首飾給她裝點門麵,以免讓外人看了笑話,以為江家苛待她。
但是江家沒有教她禮儀,她去了之後,江家人就將她丟在一邊,自己去找相熟的人說話去了。
她就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吃東西,十分愜意。
或許是她吃東西的動作不符合上流社會的禮儀,有人在偷偷地對著她指指點點,笑話她。
她依稀聽到他們說什麼“私生女就是上不得台麵”,“江家也是腦子進水了,竟然將這種人認回來”,“江太太太好說話了,要是我,絕對不會讓她進門的”。
萬穗當時還很奇怪,她明明是江家夫妻的親生女兒,有親子鑒定為證,怎麼外麵還在傳她是私生女?
隻可惜她沒有認識的人,也不知道去找誰問。
就在這個時候,古錦意帶著她那兩個閨蜜過來了,表現得十分友好,還說帶她到處看看、玩玩。
她覺得這幾個人很有意思,便跟著她們去了。
她們帶著她去傅家的花園裡逛,走著走著就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一扭頭的工夫,她才發現古錦意三人竟然不見了,而她又不認識路,隻能在園子裡亂轉。
這個時候,她遇到了一個穿著傅家傭人服飾的女人,那女人問她是不是迷路了,說要帶她回到宴會廳去,讓她跟著她去。
她自然也跟著去了,誰知道越走越偏僻,她問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好好一個傅家,總不會藏著什麼歹人吧?
傅家這麼亂的嗎?
那女人說就快要到了,在經過一座噴泉池的時候,她然後忽然一個轉身,將萬穗推進了噴泉之中。
那噴泉很淺,但裡麵立著一尊希臘女神的雕像,手中拿著一口陶罐,水流從陶罐裡灑落下來,正好淋了萬穗一身。
那女人急忙道歉,說自己是想回頭來跟她說話,不小心把她給撞倒了,連連問她有沒有事。
她從噴泉裡爬起來,說自己沒事,還讓那女人不要擔心。
那女人說帶她去換身衣服,不然這個樣子回到宴會廳是很失禮的,萬穗不疑有他,也就跟著去了。
她帶萬穗進了一個院子,院子裡有座小樓,她掏出鑰匙,打開了小樓的門,帶她進去,她奇怪地看了看四周,說這看起來是個男人的住所,哪裡來的女人衣服可以換?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後有鎖門的聲音,轉頭一看發現那女人竟然出去了,還將門給鎖上了。
她連忙去開門,但門鎖得死死的,根本就打不開。
如果這個時候她還看不出自己是中了計,那她就該去看看腦科了。
萬穗根本就不慣著她們,抓起旁邊的椅子,用力地朝著窗戶砸去。
但她沒想到,椅子竟然被彈回來了。
這是防彈玻璃,無論她怎麼砸,玻璃上竟然一點印子都沒有,萬穗忍不住湊過去看,質量這麼好的嗎?
這一看,竟然和一雙如黑夜般暗沉的眼睛對上了。
那是一個長得很英俊的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頭發梳得很精致,五官也長得很精致,是那種放到帥哥成群的影視圈裡也鶴立雞群的那種精致。
她嚇得連忙後退了兩步。
那個年輕男人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她就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男人打開了門。
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冷氣,用冰冷刺骨的眼神看著她,問她為什麼在這裡,想要乾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