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吳隊長告訴他的話,萬穗很低調,不承認自己是高人,你順著她說就行了。
可他怎麼感覺她這麼裝呢?
“萬小姐,千萬小心,判官組織很可能會來找你報複。”他很認真地提醒道,“如果有需要,知會一聲,我一定會立刻趕來。”
“謝謝,你人真好。”
萬穗掛掉了電話,臉上露出了愁容。
她不想找麻煩的,為什麼麻煩總是自己找上門呢?
此時,在某個邊境小鎮的某座農戶屋裡,一個女人正痛苦地將一碗黑糊糊的湯藥喝下去。
她拚命忍住作嘔的衝動,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穆隊長用羊角錘打她的那一錘,錘傷了她的內臟,她隻能藏起來養傷。
“可惡!”她用力錘了一下木桌,牽動手上的傷口,疼得她“嘶”地一聲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看向自己的雙手,整塊手掌皮膚都被撕扯掉了,露出了裡麵的血肉。
“那個萬穗,竟然知道穆隊長的絕緣膠帶可以暫時破掉我的防禦,難不成她真能預言未來?”
她越想越氣,咬著牙,雙眼充血,滿臉怨毒,如同一頭發狠的母狼:“我特意在她走後才動手,給足了她麵子,她以為我當真怕她不成?”
在靈異地鐵上一路走來,她發現自己看不透萬穗,這個女人身上明明沒有一點靈氣,並不是道門中的修行者,卻能夠禦使鬼新娘。那隻邪祟的等級至少是個橙色危險源。
她做事一向謹慎,既然看不透此人,就不要在她麵前動手,等她走了再設局。
沒想到她走都走了,還能來壞她的事!
此子斷不可留!
她得想個辦法,儘快將這個女人除掉。
農家昏暗的燈光下,她的影子如同鬼魅,而她臉上的表情,卻比鬼還要駭人。
“阿嚏!”
萬穗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
她睡了一個好覺,還做了個美夢,夢中她正站在江太太的麵前,江太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她問江太太還敢不敢害她了,江太太一個勁兒地求饒,說再也不敢了。
唉。
可惜這隻能是個夢。
她是一定會再對她出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