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讓鯉魚精也一起來壓陣,鯉魚精連忙磕了個頭,道:“尊令!”
它一個鯉魚打挺,跳到了那個符籙之中,身上竟然蕩漾起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連鯉魚精自己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往自己身上看了又看。
萬穗瞥了它一眼,它連連叩首。
“謝大人,謝大人。”
萬穗看出來了,這就是一個馬屁精!
它還是喜歡它最初見麵時那桀驁不馴的模樣,要不要讓它恢複一下呢?
看著鯉魚精那閃動的星星眼,萬穗收回了目光。
還是算了。
有了鯉魚精加入,萬穗覺得眼前的法壇更加沉重了一些。
如何形容那種感覺呢?
以前的法壇是飄著的,像紙紮的一樣,而現在這紙紮法壇仿佛被釘子紮在了地麵上,不再有搖搖欲墜之感。
看來這諂媚錦鯉還是有點本事的。
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那個符籙是她本能地畫出,根本就沒有去參考什麼古籍或者漫畫,就這麼理所當然地畫成功了。
她正想要讓喪門吊客去將那幾個同學拿來,卻突然想起,我這麵容是不是不該顯露啊?
她看了錦鯉一眼,道:“鯉魚精,給你一個機會。”
鯉魚精連忙說:“請大人吩咐,小人什麼都願意乾。”
“你且施法遮擋本座的麵容。”萬穗道,“本座力量太強,威力太大,一旦施法,容易損壞這法壇。”
鯉魚精不疑有他,忙說:“大人放心,這點小事自有小人服其勞。”
說罷它從口中吐出了無數的泡泡,那些泡泡飛到了萬穗的麵前,化為了一層厚厚的迷霧。
若是在堂下,透過迷霧隻能看見一道隱隱約約的身影,而在堂上,卻能將下麵看得清清楚楚。
不錯,這鯉魚精很得力。
以後可以多薅一薅它的羊毛。
“喪門吊客!”萬穗高聲道,“去將蘇漾的室友兼同學高義、李哲海、錢鴻三人帶上堂來!”
“是!”喪門吊客齊齊朝她拱手行禮。
萬穗:“……”
怎麼感覺這兩位越來越智能了?
第一次開壇做法,讓他們去對付敵人的時候,這兩位就像機器人一樣,還是那種等級比較低,智能算力跟不上,智能執行簡單命令的機器人,而現在,他們越來越像真人了。
真想掀開他們的麵紗看看他們的真麵目,是不是真的從機器人換成真人了?
喪門吊客二人一人拿著鐵鏈,一人拿著令牌,緩緩地離開了法壇,走入了夜色之中,身體也越來越淡。
萬穗表麵上很威嚴,但心裡其實很忐忑。
這事兒她第一次乾啊!
以前她隻在古裝電視劇裡看過這種升堂審案,好多還是貪官,下麵的人要是不招,直接就讓打板子上刑,什麼拶子、木枷、笞杖、站籠一用,基本上都招了,隻是風險有點大,容易屈打成招,造成冤假錯案。
她肯定不能乾這種事,不過嚇唬嚇唬也不是不行。
此時,在葛城的某個高層住宅樓中,一個年輕人正在打遊戲,槍械聲不絕於耳。
“小義,快去睡覺!”門外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又沒考上一個好大學,暑假也不出去找個假期工做,天天在家裡打遊戲,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不思進取的兒子!你要是有蘇羨成績那麼好,我也就不用操這個心了!”
高義聽到蘇羨的名字,臉色有些不好看,正好遊戲裡的角色被對方一槍爆頭,他憤怒地抓起鼠標,狠狠地砸在了鍵盤上。
“蘇羨,蘇羨,什麼都是蘇羨,你怎麼不去找蘇羨給你當兒子!”高義小聲嘀咕著,並沒有敢當著老媽的麵說,不然老媽能念叨一晚上,讓他今晚睡不了覺。
“蘇羨都死了,你也想你兒子死嗎?”他也不洗漱,就這樣鑽進了被窩,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有人進了自己的臥室,還聽到嘩啦啦的鐵鏈聲。
“誰?”他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看見黑暗中有一道人影,“媽,你半夜進我臥室乾什麼……”
話還沒說完,一條鎖鏈就纏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這才看清,那根本就不是他的母親,而是一個頭上戴著蓑笠身上披著蓑衣,臉上戴著白色麵紗的高大男人。
“你,你是誰?”他驚恐地喊道,“你要乾什麼?”
“你同學蘇羨將你告了,大人命我等將你捉拿歸案,升堂開審!”
“什麼?”高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誰告我?蘇羨不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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