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臉色青白,嘴唇毫無血色,麵容猙獰扭曲,就像是被一個噩夢給活活嚇死的。
“確定死了嗎?”穆隊長問。
“死透了。”楊隊長道,“叫清潔部的人進來吧。”
很快一群身穿防護服的人提著各種箱子走了進來,開始清理床上的屍體。
楊隊長站在院外的古玉蘭樹下,雖然南判官死了,但他的心情依然很沉重。
他沒能將她抓捕歸案,也沒能親手將她擊殺,這讓他那顆想要報仇的心七上八下,很不是滋味。
“根據初步的檢查結果,人是今天淩晨四點半的時候死的。”穆隊長過來道,“如果從醫學上來說,她是腦部疾病而死,大腦在一瞬間因為不明原因死亡。如果從玄學角度來說,她的靈魂死了。”
楊隊長側過頭來,用不解的目光看向他。
“她的魂魄被人摧毀了。”
“誰乾的?”楊隊長問。
穆隊長搖了搖頭:“技術部將整座院子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除了她和幾個村民之外,沒有外人進過這座宅院。”
兩人互相望著對方的眼睛,都想到了一個可能。
萬穗。
這個地址是萬穗告訴穆隊長的,她一定知道什麼。
“不要去問她。”良久,穆隊長開口道,“如果她願意說,我之前給她發信息的時候她就說了。”
楊隊長皺眉:“這個案子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結案?”
“怎麼能叫不明不白?”穆隊長說,“人不是已經找到了嗎?反正以她的罪行,也要被判死刑,這樣豈不是更好?你對你那兩位探員的家人也有交代了。”
楊隊長似乎有些不高興,事情不上不下的,拿了功勞,卻連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穆隊長拍了拍他的肩膀:“俗話說得好,難得糊塗。既然她不願意說,你何必去追根究底?就算查明了前因後果又如何?結果會有什麼改變嗎?”
楊隊長一時無言。
“行了,老楊,彆人送了我們一番功勞,咱們也得有所表示才行。”穆隊長道。
萬穗有些疑惑地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箱子,有些茫然。
箱子是一個年輕人送來的,就是當時送萬穗幾人回家的那個司機。
他一臉的笑容,眉眼之間還帶著幾分感激,將一隻金屬箱子恭恭敬敬地放到了她的麵前。
“萬小姐,這是楊隊長和穆隊長送給你的。”年輕人笑道,那笑容讓人如沐春風,“是一點小小的心意,作為你上次幫他們的酬謝。”
上次?
上次是哪次?
既可以理解成靈異列車,又可以理解成南判官這次。
這就是年輕人所打的一點小小機鋒了。
“這裡麵都是些什麼啊?”萬穗問。
年輕人搖頭:“我也不知道,兩位隊長吩咐了,要你親自打開,我們不能偷看。”
說著,他朝萬穗彎腰行了一禮,道:“謝謝你,萬小姐。”
他這句話說得萬分真誠,萬穗能從他那雙眼睛裡看到閃閃亮的星星,還有一種“今後如有用得著的地方,你開口,我萬死不辭”的決心。
其實……
她也沒做什麼啦,隻是按照天意斬殺了一個作惡多端的惡人而已。
“告辭了。”年輕人微微點了點頭,告辭而去。
萬穗連忙關上房門,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金屬箱子。
看到裡麵所裝著的東西,萬穗愣了一下。
裡麵有一支麻醉槍,配了十支麻醉劑。
這可不是普通的麻醉劑。
這種麻醉劑可以麻人,也可以麻邪祟。
說不定還可以麻一下妖怪,譬如鯉魚精那樣的,有機會可以找它來試一試。
這些東西如果用得好,是可以救命的。
旁邊還有兩支藍色的藥劑,是針劑,但不是醫院那種帶針頭的針管,它的針頭是隱藏的,使用的時候按下按鈕它就會彈出來。
旁邊放著一個小紙條,紙條上寫了,這是治療藥劑,出自京洛的總部研究院,如果在戰鬥之中受了傷,遭受了邪祟的汙染,注射這種藥劑,輕的可以複原如初,重的也能有所好轉。
這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即便萬穗不知道特殊事件調查大隊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也知道這東西絕對不是大白菜,分給各個分隊的肯定是有數的。
他們是將自己的配額給了她。
萬穗有些感動。
她給穆隊長發微信,其實隻是隨手,想著他們說不定還在費儘心力找李簧,精心布局抓她,要是他們耗費了大量資源,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才發現人早就死了,那這些資源和人力不是都白白浪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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