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穗看得津津有味,這些經理的手中果然有不少好東西,比如塗在身上,就會讓邪祟以為你也是邪祟的香粉啦;可以幫使用者擋一次災難的無事牌啦;還有的拿出來的是一張人皮,如果受了很重的外傷,譬如肚子上被劃了很深的一刀,腸子都流出來的,隻要從那張人皮上切下來一塊,貼在受傷的地方,人皮就會和傷口融合,傷口就會複原,連裡麵的內傷也會一同複原。
還有一些靈植靈藥,都很珍貴,周家家主的臉色也越來越好,給了後麵幾個經理不少稱讚之語,讓這些經理也都笑逐顏開,一臉的興奮。
現場的氛圍越來越熱烈,四堂叔滿臉笑容,感覺今天露了個大臉,自己在周家的地位也更加穩固了。
他不是周家家主的親兒子,但他的父親是周家家主的親弟弟,兩兄弟的關係特彆好,周家家主也很看重他們這些侄兒。
但若是和周家家主的親生兒子們相比,那肯定是要隔了一層的,他之所以能當著周家家主的麵懟周六少,是因為老爺子不喜歡周六少,周六少在家主那十幾個孫子裡麵很沒有存在感。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懟得太過分,隻是陰陽怪氣幾句罷了,這也是摸準了老爺子的心理,其實他剛才所說的話,都是老爺子說的話,因此老爺子並沒有責怪他。
此時,他一臉的誌得意滿,對老爺子道:“家主,我請來了一位江湖人士,他手中有一件寶貝,想要獻給您作為禮物。”
周家家主收了這麼多好東西,自然也很高興,語氣也很和藹:“什麼寶物?”
四堂叔朝著涼亭外招了招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上來,他其貌不揚,但今天是好好打扮過的,身上的白襯衣乾淨筆挺,但他的皮膚太黑了,這白襯衣反而將他襯托得更加的黑。
“在下姓劉,單名一個訊字。”那男人朝著周家家主拱手行禮,“在下不才,煉了兩條胳膊一條腿,剩下的那條腿正在修煉之中,不日便能突破。”
周六少側過頭來,對萬穗和沈俊道:“這是想要依附我們家,到我們家當供奉呢。如果是煉心期的高手,我們是會上門去請的,但煉體期的,就隻能毛遂自薦了。怪不得他要來我家老頭子麵前獻寶,如果能得到老頭子的青眼,進了我家當供奉,各種資源會向他傾斜,他的修煉速度肯定會快上不少。”
周家家主對江湖人士都很客氣,微微頷首道:“劉先生有禮了。”
四堂叔朝劉訊使了個眼色,劉訊立刻就將一隻玉石匣子拿了過來,道:“這就是我獻給周家主的禮物。在下沒什麼本事,手中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隻有這點東西能夠聊表我的心意。”
四堂叔似乎早就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將那玉石匣子接過來放在了石桌上,然後小心地將蓋子打開。
一匣子金燦燦的光,差點晃瞎眾人的眼睛。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清楚這位江湖人士獻給老爺子的到底是什麼寶物。
帶他們看清楚那匣子裡麵的東西的時候,一片嘩然。
那一箱子的金燦燦並不是真正的金子,而是一箱子的金紙。
隻不過不是單純的金紙,而是用金紙折成的一個個銅錢。
這是冥錢!
古時候的冥錢很講究的,有錢人燒給祖先的可不是那種壓成銅錢式樣的白紙,而是這種精心疊成的銅錢或者元寶。
這種銅錢和元寶折起來很費事,因此價格很貴,以前隻有有錢人家才用得起,現在燒給先人的大都是印刷品,這種紙銅錢、紙元寶更沒有人用了。
但這畢竟是給死人用的冥錢,若是在其他地方,有人送這樣一匣子的紙銅錢給老人,那就是在詛咒老人死,是犯了大忌諱,挨一頓打都是輕的。
但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識貨的,他們看到那匣子紙銅錢之後,先是臉色一變,接著便激動了起來。
“這是冥錢?”
“沒錯,就是冥錢!這可不是那種外麵賣的普通紙錢。”
“據說用這東西是可以跟邪祟買命的。”
“還不止呢。你甚至可以用它跟邪祟買法器,甚至讓邪祟替你做事。”
“這在妖魔鬼怪那裡是硬通貨。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我聽說北方很多拍賣會裡都不用陽間的錢做交易了,而是用冥錢做交易。”
“他們哪裡來的那麼多冥錢?難道有人會製作這種冥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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