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竟然是一顆玻璃珠。
那玻璃珠在地上咚咚咚地跳了兩下,滾到了萬穗的腳邊,接著便有一個小孩的人影出現在眾人的麵前,慘白的小手抓住了萬穗的腳踝。
被它抓過的地方,潔白如玉的皮膚上立刻就浮現出了一隻黑漆漆的小手印。
“小邪祟!”有人驚呼一聲,“這人竟然養著小邪祟,快推開,這種邪祟最邪性了,一旦被它標記上,它就會一直纏著你,直到你死為止。”
那黑手印就是它的標記,有了這個標記,就像是被安裝了一個跟蹤器一樣,無論逃到哪裡,小邪祟都能找到你。
眾人嚇了一跳,連忙四下退開,生怕被那小邪祟給纏上。
那江湖人咬牙切齒地笑,笑容十分猙獰:“哈哈哈,這個小賤人死定了!我這小邪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隻要一出現,就必須有人死,不死不休。”
沈俊大怒,一掌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中,將他給打飛了出去,然後轉身去抓那小邪祟。
沒想到周六少比他還要快一步,竟然拿著一隻黃色的平安符,狠狠地按在了那小邪祟的腦袋上。
滋滋滋。
小邪祟的腦袋上冒起了一陣陣的黑煙,但它並沒有消亡,反而被徹底激怒了。
它轉過身,惡狠狠地盯著周六少。
那明明是個小孩,但臉上的表情卻和大人沒有區彆,反而更加邪惡、更加陰狠。
它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吼叫,一躍而起,撲向了周六少,打算來個騎臉輸出。
有人驚呼:“千萬彆讓它抱住了臉,要是被抱住了,你的臉就沒了,臉皮會被它硬生生地撕下來。”
“臥槽!”周六少嚇得飆了一句臟話,他這麼帥的一張臉怎麼能毀在一個小邪祟的手中,轉身就想跑。
但小邪祟的速度很快,頃刻間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他雖然轉過了臉,但後腦勺對著小邪祟,它會抱住他的腦袋。
“彆讓它抱住啊!”有路人喊道,“它要是抱住了你的腦袋,會將你的頭皮撕扯下來,你一輩子都隻能當禿子!”
“臥槽!還不如不要臉呢!”周六少嚇得大喊。
就在小邪祟就要觸碰到他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抓住了小邪祟的後脖頸。
周六少轉過頭,見萬穗將小邪祟給拎了起來,小邪祟四肢在空中亂蹬,口中發出嬰兒的哭聲,麵容扭曲猙獰,似乎很想從她手中掙脫開來,卻怎麼都掙脫不了。
萬穗皺著眉頭,說:“熊孩子不聽話,是要挨打的。”
說著就對著它的屁股狠狠打了幾巴掌。
本來萬穗是正常地打,並沒有用什麼法術,她也不會法術,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打一下,小邪祟身上就冒出了一陣黑煙,等她打到第五下的時候,那小邪祟忽然啪的一聲,化成了一堆黑色的煙霧,而地上的那顆玻璃珠,竟然也跟著啪的一聲,碎了。
萬穗腳踝上被小邪祟打的那個手印,也化為了一道黑色的煙霧,飄散無蹤。
周圍的人全都睜大了眼睛,目瞪口呆。
她竟然就這樣將一隻邪祟拎了起來,幾下子就打死了。
就!打!死!了!
也沒見她用什麼法術啊,怎麼就直接打死了呢?
莫非她是隱藏了修為、隱藏了身份的大佬?
看著也不像啊。
這扮豬吃虎也扮得太真了吧?
那江湖人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小邪祟可是他的底牌,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用它也殺過好幾個人,都很順利,今天卻被一個小姑娘幾下子就打得魂飛湮滅了?
他覺得這個世界好不真實。
他是不是在做夢?
還是一個可怕的噩夢!
萬穗自己也很懵。
她隻是想要教訓一下這隻小邪祟,沒想要將它給打死啊。
它也太不經打了吧?
她現在當了城隍,實力又變強了?
這算是當陰司官員的福利嗎?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背包裡還背了不少的零食,是不是現在也變成靈食了?
她正在胡思亂想,沈俊湊了過來,輕輕拉了拉她的衣擺:“大佬,彆擺pose了,大家都看著你呢。”
萬穗這才回神,環視四周,發現所有人都用敬畏的目光盯著自己,她頓時尷尬癌犯了,腳指頭開始摳地。
就在她即將摳出一座三室一廳的時候,忽然就有人來了,解除了她的尷尬。
“是誰在這裡鬨事?”來的幾人都穿著安保的製服,全副武裝,臉色肅穆而威嚴,一開口就震得眾人耳膜生疼,“不知道江湖大集不許爭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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