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少臉色很難看:“這個肖先生是我的人,我已經舉薦給了我家長輩,明天就要帶他去滕家,你現在將他打成這樣,就是在跟我們滕家作對,打我們滕家的臉!我們滕家不會放過你們!”
萬穗笑了笑,說:“滕少,話不要說得太早,我們是來救你的。”
滕少眯了眯眼睛:“救我?什麼意思?”
萬穗問:“滕少,你仔細想想,之前真的沒有見過我嗎?”
滕少\將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道:“沒見過。”
他的確不記得見過萬穗,這個女人很符合他的審美,如果他真的見過了,絕對不會忘記,還會想儘辦法將她弄到手。
“但我們的確見過,而且見過兩次。”萬穗道,“你還記得昨日在天香樓的事情嗎?”
“天香樓?”滕少仔細回憶,昨天在天香樓他和肖先生一起吃吃喝喝玩女人,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萬穗道:“昨日你在天香樓和周六少發生過衝突,衝到他的包房裡和他吵了一架,正好當時我和這位沈先生都在包房裡,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滕少臉上滿是驚疑,他根本不記得有這件事。
萬穗繼續說:“後來你沒有吵贏,回去自己的包房,後來我再見到你的時候,你喝得酩酊大醉,還拉著我的手,說要讓我當你女朋友,那個時候你就不記得我了,甚至不記得周六少。”
滕少臉上的震驚和疑惑更多,似乎對萬穗的話半信半疑。
“你說的這些,我都不記得了。”他道。
萬穗看向地上的肖先生:“你當然不記得了,因為肖先生篡改了你的記憶。”
他將地上的銅剪刀撿了起來,說:“這把剪刀能夠修剪人的記憶,被它剪掉的記憶會永遠消失,還能在短時間內稍微修改一下記憶,隻不過這種修改的記憶很不牢靠,很容易就會恢複。”
“我不知道你從周六少這裡回到自己的包房後發生了什麼,但毫無疑問,他修剪掉了你到周六少包房鬨事的記憶。離開天香樓後,他又一次修剪了你的記憶,讓你忘記在天香樓大廳裡和我發生的爭執。”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天香樓問一問,你和周六少發生爭執、和我發生爭執,都有不少目擊者,他們都能夠作證。”
滕少終於回過味兒來了。
萬穗不可能撒謊,因為證人太多了,天香樓裡出入的都是達官顯貴和有錢人,他們不會被收買,隻要向他們打聽,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如果萬穗要欺騙他,不會撒這種一拆就穿的慌。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地上的肖先生。
“肖先生,我待你這麼好,一直給你禮遇,你為什麼要害我?”
肖先生連忙說:“滕少,你們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他們是周六少派來的,是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周六少和你有仇,他們又是周六少的朋友,怎麼會來幫你?這其中有蹊蹺啊。”
滕少的眉頭皺了起來,看向萬穗和沈俊的眼神也有了幾分懷疑。
萬穗根本沒有去跟他爭執,反而是來到了他的麵前,抓住了他的頭發,將他的頭給拉了起來,拿出了大貨車司機的那張全家福,放到了他的麵前:“記得這個司機嗎?”
肖先生演得很像:“不認識,他是什麼人?你是不是又想要給我安上什麼罪名?”
萬穗嗤笑了一聲,道:“你為了殺我和沈俊滅口,篡改了這個司機的記憶,讓他開大貨車撞碎了我們的車,我們沒事,但這個貨車司機卻死在了車禍中,他家裡還有兩個孩子!他們一家都靠他開貨車掙錢生活,你讓他們一家沒了生活來源,讓兩個孩子沒了父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肖先生還是不肯承認,“這些都和我無關,我一直和滕少在一起。”
他連忙說:“滕少,你要為我作證啊,這兩天我一直都跟在你的身邊,沒有去過彆的地方。”
滕少看了他一眼,還是幫他說了話:“沒錯,這段時日他都在我身邊,我們一同出入,沒有分開。”
萬穗卻揚了揚手裡的銅剪刀:“滕少,看來你被他篡改記憶不止兩次。這樣的人,你還有膽子將他留在身邊嗎?要是他哪天將你家長輩的記憶篡改,你們滕家會變成什麼樣子?”
滕少驚了,後脊背竄起了一股涼意。
是啊,他要是真有這樣的本事,用在他們滕家人的身上,是何等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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