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舉旗幟,你也舉,我也舉,要是兩家公司的旗幟長得像,很可能遊客就跟彆人走了。
那麼問題來了,一個遊客,到他家裡來乾什麼?
林西辰警惕地看著對方:“閣下是什麼人?”
那導遊沒有說話,他隻是輕輕地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旗杆,那一瞬間,林西辰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操控了一樣,雙手已經不聽自己的使喚。
導遊側過身,他的臉上戴著遮擋烈日的麵罩,根本看不清樣貌。
他將手中旗杆朝著陽台一指,似乎在說:“跟我來。”
林西辰的雙手不受控製地操縱著輪椅,來到了陽台上。
他的陽台並沒有封,風一吹,撩起了他額頭前的幾縷碎發。
導遊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邊,用那根旗杆朝陽台下麵指了指,林西辰便直接從輪椅撲到了陽台的欄杆上,然後十分艱難地往上麵爬。
一個獨居多年、雙腿癱瘓的殘疾人,不堪生活的折磨,選擇了結自己的生命,這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說得過去的,不會有人懷疑他是被人所害。
這個導遊想要殺他。
他到底是誰。
導遊看著眼前的男人笨拙地爬上陽台,眼中浮現出一抹得意的光,據說這也是一個門道裡的人,能夠降服邪祟,他本來以為這次任務會很艱難,沒想到竟然如此順利。
他這導遊絕活兒,果然無往而不利啊。
林西辰已經爬到了陽台上,他艱難地回過頭,眼中滿是恐懼之色,似乎在請求他饒自己一命。
但導遊又怎麼會饒了他?
“你太弱了,這就是你的原罪。”導遊在心底譏諷,眼底全都是惡毒之色,“去死吧。”
林西辰從陽台翻了下去,他跟了過去,從陽台欄杆上往下看,想要看一看對方的死狀。
這是她的愛好之人,一定要親眼看到目標死亡,既滿足了心裡的變態嗜好,也防止對方運氣好沒死透被救活。
這是他的愛好,在殺人之後,一定要好好欣賞一下對方的死亡模樣,將這一幕深深地烙印在腦海裡,時不時地就可以翻出來回味回味。
這是他的樂趣之一。
但這一看,他卻愣住了,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
因為下麵並沒有屍體。
奇怪,人呢?難道是下墜的時候落到了彆人的家中?或者是被什麼東西給切割了,摔得這一塊、那一塊的?
他將腦袋伸出去四處查找,但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景色似乎有些模糊,樓下的地麵在變形變色,變成了奇怪的玻璃色……
不對,那就是玻璃!
他驟然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坐在玻璃餐桌前,低著頭死死地盯著桌麵。
他猛地抬起頭,發現林西辰坐在他的對麵,兩人中間隔著一張玻璃餐桌。
糟了,著了對方的道兒了!
他想要跳起來和林西辰拚命,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牢牢地拷在了椅子上,而且拷著他的事四隻鎖靈銬。
誰手中會有四隻鎖靈銬啊!連特殊事件調查大隊的隊員,一人也隻有兩個好嗎!
“不用掙紮了,以你的實力,無法從鎖靈銬中掙脫。”林西辰淡淡地說,“你剛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隻是我很想知道,你在幻覺中到底看到了什麼。”
導遊咬著牙,憤恨地說:“我殺了你,將你大卸八塊,然後朝你的屍體上撒尿!”
林西辰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你能看到什麼精彩的幻覺,沒想到還是老一套,沒什麼意思。”
導遊氣得渾身發抖,拉動鎖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他的麵罩已經被取下來了,扔在一旁,露出了一張很普通的臉,普通到扔進人堆裡就發現不了。
大部分的江湖人長得都很普通,像武俠小說裡描寫的那些奇形怪狀,根本就無法行走江湖,因為太惹眼了,這個時代人人都有手機,不管是誰,給你拍一張發網上,你就完了。
“叮咚。”
林西辰的手機忽然響了,似乎有人給他傳了一份文件過來,他拿起手機看了看上麵的資料,淡淡一笑:“殺人導遊趙翔,絕活是操縱對手,讓對手跟著自己的指引走,曾用這種方法殺過7個人。”
“在這些你自己的仇家中,還有一個出自冀州安平郡辛氏的世家子弟,安平辛氏一直在調查到底是誰害了他,隻可惜一直都沒有個結果。”
“你還有幾分本事,竟然能躲過辛家的偵查。隻可惜你膽子太小了。殺了人後就離開了冀州,再也不敢回去。”
他每說一句話,導遊的臉色就黑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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