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際,已經有人殺到了,他拿的是一把鬼頭大刀。
那大刀也不是凡俗之物,看著很古老了,刀柄上的鬼頭還黑漆漆的,上麵滿是洗不掉的黑色汙漬。
這東西肯定是古代行刑的刀具,不知道砍過多少惡徒的腦袋,沾染了多少邪惡之氣,揮舞起來呼呼生風,連那風都帶著一股腥膻之氣。
哢擦。
鬼頭大刀砍在了殺人醫生的肩膀上,本來是打算將他從右肩到左腋來個一刀兩段的,但他沒想到殺人醫生的骨頭竟然這麼硬,硬到了可怕的地步,堪比鋼鐵,鬼頭大刀砍在他的骨頭上,竟然被硬生生擋住了。
接著殺人醫生的鋸骨刀就到了。
“阿峰,小心!”王什長朝著殺人醫生的手上開槍,但子彈竟然卡在了殺人醫生的掌骨之上,根本無法穿透。
這點傷對於殺人醫生來說隻是毛毛雨,他的手穩得可怕,連抖都沒有抖一下,鋸骨刀砍在了阿峰的左手上,將他那扭曲變形的手掌給硬生生砍了下來。
阿峰發出一聲痛呼,捂著自己的手後退,鮮血從斷口洶湧而出。
殺人醫生說:“你的病已經治好了。”
說完,又一刀砍向了旁邊的另外一個探員,目標還是他的那條有問題的胳膊。
這就是殺人醫生的能力,他能讓人骨頭生病,然後他再來治療,治療的方法也很簡單粗暴,直接砍掉病不就好了嗎?
他並不懂什麼刀法,但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他這種直來直去的砍法,竟然讓眾人左支右絀,十分狼狽,而王什長的槍,隻能穿透他的血肉,無法傷到他的骨頭。
那當頭一槍,根本沒有穿透他的頭骨,隻是殘留在了肉裡。
又是一聲血肉模糊的聲音響起,又一個隊員的胳膊被砍下了,殺人醫生的鋸骨刀又砍向了另外一個人的腿。
那個腰椎骨頭出了問題的隊員咬了咬牙,拿出了一個東西。
那竟然是一根笛子,用湘妃竹製作而成,看著平平無奇,但當他拿到嘴邊開始吹奏的時候,那隻笛子泛起了淺淺的白光。
但笛子卻吹不響。
那名隊員的口中湧出了鮮血,被竹笛吸了進去,樂曲立刻便傳了出來,悠揚婉轉,像是一首歌頌愛情的曲子。
但不知道為什麼,此時聽來卻十分的詭異陰森,仿佛歌頌的是人被女鬼迷惑之後的淒慘遭遇。
在曲子響起的那一刻,殺人醫生的動作變慢了,那個即將被他砍斷大腿的隊員終於得以逃脫。
“這隻邪祟太厲害了,殺不死。”有個受傷的隊員咬牙道,“你們快走,去找小秦他們,我來擋著他!”
“不行,我們是一起來的,就要一起離開。”王什長繼續開槍,他雖然子彈帶得多,但對付這種骨頭比金屬都要堅硬的邪祟,不過是在浪費子彈罷了。
吹笛子的那個臉色越來越白了,竹笛正在瘋狂吸收他的鮮血,他失血太多,連吹奏的調子都有些雜亂。
調子一亂,殺人醫生的動作便再次快了起來,他吼了一聲:“快走!”然後又繼續吹奏曲子,將曲調穩住。
王什長的眼睛發紅,幾乎要流出血來。
“什長,我們走吧!”一個隊員帶著鮮血淋漓的斷手,喊道,“否則小鄭的犧牲就沒有意義了。”
小鄭就是那個吹笛子的隊員,他的手在微微顫抖,臉色越發的蒼白。
王什長閉了閉眼睛,咬牙道:“走!”
殺人醫生堵在門口,他帶著眾人想要逼退他,卻發現殺人醫生的動作雖然慢,但將那扇門給守得嚴嚴實實,他們這麼多人一起動手,竟然無法突破。
曲調又開始亂了。
王什長也越來越急,他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不管不顧地朝著殺人醫生殺了過去。
殺人醫生轉過身,電鑽刺穿了他的大腿,頓時鮮血迸濺。
就這一瞬間的工夫,殺人醫生露出了一絲破綻,他背後有了一條可以逃走的路。
王什長忍著大腿上傳來的劇痛,死死抓住了殺人醫生的胳膊,喊道:“快走!”
電鑽在他的大腿裡攪動,血沫橫飛。
好在他是煉心期的高手,身體都是強化過的,否則這一電鑽下去,他的腿早就斷成兩半了。
“什長!”隊員們也紅了眼睛。
“快走!”王什長聲嘶力竭。
剩下的兩個隊員露出痛苦之色,咬牙衝出了停屍間。
誰知道殺人醫生的另一條胳膊轉了一百八十度,以一個正常人根本無法做到的姿勢,將鋸骨刀砍向了一個隊員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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