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幾人見狀也都跟了上去,王什長的想要追,萬穗擺了擺手:“不用這麼麻煩,他們馬上就會回來。”
砰!
走廊另一頭的防火門被撞開了,那群外國探險者又衝了進來。
他們一臉懵逼,看了看門後,又看了看眼前的眾人,不死心地退了回去,誰知道竟然又充原先的樓道口跑了出來。
他們根本無法離開,被困在了這一層樓。
無論他們從哪個出口逃走,都會回到這裡。
“不用再折騰了,不把那個邪祟找出來,我們誰都無法離開。”萬穗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一個紅色頭發的外國探險者開口問,“我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搞的鬼?”
“就算是我搞的鬼,你們又能怎麼辦?”萬穗問,“要上來和我拚命嗎?”
這些外國探險者一時語塞。
他們已經試過了,全都受了傷。
當然他們手中還有底牌,但這個女人神秘莫測,上去拚命,殊為不智。
雖然長得人高馬大,但他們很聰明,並不是莽撞之徒。
既然那些夏國人中混入了一隻邪祟,不如先看看戲。
他們仍舊拿著武器,渾身的肌肉緊繃,防範著眼前的每一個人,但還是退到了一邊,向萬穗妥協了。
萬穗將目光移到了王什長的身上,王什長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你還記得自己身邊的隊員是哪三位嗎?”萬穗問。
王什長說:“當然記得,是小林、小陶、小陳和小鄭。”
有外國探險者在場,他自然不會將下屬的全名說出來,都以姓氏代替。
但話一出口,小鄭便打斷了他:“不對,什長,我們之中沒有姓陶的。”
王什長愣住,但馬上又道:“怎麼會沒有?他父親過世了,是母親帶大的。上次他家老太太來看他的時候,還給我們帶了桃子,你忘了?”
小鄭也皺起了眉頭,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不對。”又有一個隊員開口了:“什長,我們隊裡好像沒有姓張的吧?”
“怎麼會沒有?他上次還在任務中立了二等功,還救了你一命,你連這個都會忘記。”另一個隊友道。
“不不不,救我的明明是小秦啊!”
“怎麼會是小秦呢?明明是小張,你記錯了。”
“說起記錯。我記得送桃子來的老太太,明明是三隊一個隊友的母親,不是我們隊的,所以當時我們隻分了幾個,三隊的人一人都有5斤。”
眾人越說越亂,記憶也仿佛變成了一鍋稀粥,怎麼都攪不清。
“請等一下。”萬穗看不下去了,開口製止,“既然大家的記憶都遭到了篡改,你們這樣爭論是爭論不出來結果的。”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分辨你們之中到底誰是邪祟,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一試?”
王什長立刻道:“萬小姐,你有什麼辦法?我們當然願意試試。”
她拿出了拍立得,道:“我的這台相機。可以將邪祟拍下來封印在照片裡麵,就像之前對付殺人醫生一樣。而人類不會受到影響,你們幾個人站在一起,我給你們拍一張合照。誰是心碎誰就會被封印。”
立刻有隊員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你是邪祟怎麼辦?”
萬穗瞥了他一眼,道:“你們也可以不相信我。如果你們拒絕,我現在就走。”
王什長盯著萬穗的臉看了半晌,見她一臉坦然,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隻要他們一拒絕,她就會立刻離開。
萬穗一直秉承著“好良言難救該死的鬼”,如果他們不相信她,她也不會強求。
就是他們求生的機會,既然他們把握不住,那也是命運的安排。
“好,我相信你。”王什長堅定地道。
“什長!”身後的幾個隊員都急切地說,“三思啊。”
王什長抬起頭,阻止了他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們可以不相信她。但你們要信我。”
隊員們都不說話了。
王什長是他們同生共死的夥伴,他們要是連他都不信,又能信誰呢?
幾人站在了一起,王什長道:“萬小姐,可以開始了。”
萬穗舉起了拍立得,對準了他們。王什長等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拍照過後到底誰會消失呢?
他們甚至產生了懷疑,消失的不會是自己吧?
有的邪祟會連自己的記憶都篡改,堅信自己是個活人,從而能夠更好的融入活人中去,伺機下手。
但是萬歲卻將照相機的鏡頭轉了過去,對準了那群外國探險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