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歎~”
雲堇一開口,在場的所有人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舞台上,就連那些原本還在和同桌聊天的人也都紛紛放下話題專心聽起雲堇唱戲。
“秋鴻折單複難雙,癡人癡怨恨迷狂。”
伴隨著雲堇的唱腔,一幅幅畫麵出現在眾人腦海之中。
那是一個男子坐在案邊看著桌上的書籍,四周詭異的環境映射出男子狂亂的神態。
“隻因那邪牲祭伏定禍殃。”
隨後畫麵轉到一個活祭的現場,暗紫色的畫麵上處在高處的是一隻可憎的魔物,那魔物下方則是被高高壘起的祭壇以及跪坐在地上祈禱的人們。
“若非巾幗拔劍人皆命喪~!”
突然一道正道的光芒驅散黑暗,來者正是一位勇敢的小女孩兒。隻見那女孩兒手持長劍勇敢地刺向魔物,也正在此時戲曲來到了它的高潮。
女孩兒成功了,她以自身為餌與魔物生死搏鬥,最終女孩兒殺死了魔物而她自己則是墜入深淵。
若不是隨後趕來的仙人所救,恐怕女孩兒也命不久矣。自那以後女孩兒被仙人收為徒弟遠離了凡塵。
“凡緣朦朦仙緣滔,天倫散去絳府邀。朱絲縛絕爛柯樵,雪泥鴻跡遙。”
隨著一縷紅繩鎖魂,長大成人的女孩兒那滿頭的青絲頃刻化為雪白的銀發,至此徹底斬斷凡塵。
“鶴歸不見昔華表,蛛絲枉結魂幡飄。”
多年以後女孩兒下山來到故處,見到的卻是一片荒涼的情景,四處可見的蛛絲纏繞在房間,不見一人。
至此——
“因果紅塵渺渺,煙消。”
雲堇睜開眼示意《神女劈觀》到此結束,但僅僅隻是這般她也不會選擇重新改寫劇本。
“《神女劈觀》到這裡本該接近尾聲,但今日我在添一筆——唱與——諸位——聽——”
後台的工作人員將歌曲再次拉到最高潮。
“曲高未必人不識,自有知音和清詞。”
自那次下山後再過去幾年,這次女孩兒下山尋到知音與凡塵有了牽掛。而這次下山女孩兒則是帶著師父的任務而來,隻見她從身後拿出一柄長槍與她知音一同對抗來自大海裡的劫難。
“紅纓獵獵劍流星,直指怒潮洗海清。”
至此《神女劈觀》徹底結束,雲堇也在最後做出了結語。
“彼時鶴歸,茫茫天地無依靠,孤身離去。今日再會,新朋舊友坐滿堂,共聚此時。”
聽完後符華不禁發出感歎“原來如此,沒想到申鶴的故事居然會這般曲折。”
“赤鳶仙人又是從哪裡知道這《神女劈觀》講的是我的故事?”
“哈哈,也不算是從哪裡知道吧。畢竟前段時間留雲真君剛和我講過你的事,這次《神女劈觀》聽說取自天衡山一帶的傳說故事,當時我就在想會不會是取自你的真實經曆改編,現在看來是我猜對了。”
“那麼師父應該沒有多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當然沒有!”
此乃謊言,當時留雲借風真君講得正在興頭上,把申鶴小時候什麼事都給說給符華聽,包括一些有關申鶴的黑曆史。隻不過符華看著眼前申鶴那充滿殺氣的眼神,為了保證回去以後不會看到申鶴正在煲湯的場景,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
在聽到符華的回答後,申鶴的表情也瞬間柔和了下來。
“那就好。”
也就在此時從後台卸完妝的雲堇來到了這一桌。
“怎麼樣,我唱得好不錯吧?”
雲堇興奮的樣子如同小孩一般渴求得到眾人的讚美,派蒙自然也不會吝嗇自己的稱讚,因為是真的好聽!
“很好聽。而且…謝謝你。”
“不客氣,多虧有你,《神女劈觀》才能變得更加完整。戲會落幕,人生卻不會。相信今後,你一定可以順利融入璃月港。”
“謝謝。我想,我已經找到改變的契機了。”
這時一個渾身酒氣的人走了過來,此人名叫朱陶是雲堇的狂熱戲迷。但凡有雲堇登場的戲他都會到場,甚至會購買千金難求的前排座位,為的就是能夠更好的欣賞雲堇唱戲的身影,隻是現在的他有些喝多了步伐漂浮,惹得眾人擔心下一秒就會徹底倒在地上。
“雲先生…嗝…原來你在這裡。”
朱陶在和雲堇打完招呼後順勢看見了坐在一旁的申鶴,申鶴那出塵的氣質瞬間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嗯?這位白、白發姑娘看著好特彆,簡直是仙人一樣。莫非你就是哪位神女?還有這位,這位不是大名鼎鼎的空嗎?嘿嘿嘿,看起來這次我真是不虛此行…不介意加張椅子吧,來,咱們一起聊聊天…”
雖說不要和醉酒的人一般見識,但申鶴並不管,她隻覺得眼前這人醉醺醺的樣子實在礙眼。
“如果你不想用鼻子或者眼睛把剩下的酒喝完,就快點離開比較好。”
“這熟悉的感覺…好像又回到第一次和申鶴見麵的時候了…”
“看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最終還是符華放下手中的茶杯將朱陶溫和地請了出去,也就在這時符華見到了坐在一邊的鐘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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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這一天在《神女劈觀》的首演結束落下了帷幕,經過幾天的休息海燈節也正式開始了。
“真沒想到,重建群玉閣居然會是為了與那麼大的怪物作戰,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大街上派蒙和空邊走邊聊著,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遇見了琪亞娜和胡桃正在一起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