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結果算是喜人的,他們之間達成了和解就是彼此之間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不過說到底他們之間的關係本身就十分的奇特,雙方明明都隻見過一麵,卻偏偏將對方視為了自己的救贖,單方麵的對其產生了憧憬一類的感情。
特彆是陳天武有事沒事就在自己心裡美化安娜,明明自從那場崩壞事件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
每次明明可以利用世界蛇的力量去調查安娜的行蹤,卻偏不非要自己親自去找,每當找不到人就會在心裡安慰自己安娜隻不過是太忙了,世界那麼大作為女武神的她不可能一直待在一個地方。
或許一開始陳天武隻是想和安娜完成那個約定,但久而久之這份感情也變得不再那麼純粹,或許就是在那個時候陳天武喜歡上了安娜吧。
而安娜也是相似的情況,因為約定找到的人早已在她麵前死亡,因此她終日被困在深深地愧疚之中無法自拔。
心中無時無刻不在對陳天武道歉,最終這份愧疚也被扭曲成為異樣的愛,也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被選定成為這次崩壞事件的律者。
不過事件已經結束,那麼剩下還有一個問題便擺在了眾人麵前。
那就是安娜的去處,如今已經成為律者的她天命是不可能隨意回去的。
畢竟奧拓的態度不明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想要創造擁有人性的律者,為人類而戰的律者。實際上他想要的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第二律者。
對於奧拓來說第二律者西琳的力量才是他完成他的計劃,或者說複活卡蓮的關鍵,其餘計劃外的律者奧拓一直秉持著無所謂的態度,有沒有對他來說都沒有影響。
因此艦長也不敢賭奧拓不會對安娜做什麼壞事,至於世界蛇,雖說現在天命和世界蛇處於合作時期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隻是暫時的。
在兩者抱有完全不同的理念的情況下,這份脆弱的合作關係遲早會破裂。
屆時天命和世界蛇必然會回歸敵對狀態,老實說艦長也並不認為安娜能狠的下心對昔日的同伴下手。
事實也正如艦長所想的那樣,在將加入世界蛇日後可能會麵臨的情況告訴安娜後,安娜露出了糾結的表情。
一方麵她確實想和陳天武在一塊嘗試修複他們那破裂的感情,另一方麵她也確實狠心不下去,讓她對自己曾經的同伴下手她根本辦不到。
既然如此那麼剩下的也就隻有一個選擇了。
夕陽下艦長、陳天武以及安娜站在一處海岸邊,這裡是珊瑚島上一個極其偏遠的海岸線,海浪拍打在懸崖上迸發出白沫般的水花。
一艘空中補給艦正在緩緩下降到合適的高度,隨後從裡麵走出了一個眾人熟悉的身影。
“所以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特斯拉極力壓製著自己的身體,但她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了她此時並不冷靜的事實。
“沒錯,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驚喜你個大頭鬼!是驚嚇還差不多!”
這下特斯拉是徹底繃不住了,下一刻她的嘴便化身電報員一連串需要消音的詞語從她的嘴裡崩出。
幾分鐘後,終於消氣的特斯拉沒好氣的問道“所以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艦長見狀也是開始從頭為特斯拉解釋起事情的來龍去脈,期間特斯拉頻頻皺眉似乎是在思考這其中的利弊,最終她歎了口氣說道。
“你還真是給我出了一道難題啊,我承認現在我們逆熵裡確實存在著兩個律者,但這並不代表我們逆熵就是律者收容組織,彆把什麼律者都往我們這裡塞啊!特彆還是一個是原天命女武神,一個還是世界蛇乾部,你這讓我怎麼跟其他人解釋?”
是的,思來想去艦長認為還是覺得逆熵那邊最安全。
主要是他們那裡現在現成的就有兩個律者,俗話說債多不壓身,再多一兩個律者又沒關係,再說了如今德莉莎帶著聖芙蕾雅學院投奔逆熵在三大組織裡這是人儘皆知的事。
而聖芙蕾雅學院是什麼地方?是出了名的律者學院,其中大半的律者都是出自聖芙蕾雅學院。
真不知道德莉莎是遭什麼罪了,身邊一個凡是關係好的就沒幾個不是律者的,也就現在她們還沒察覺到這件事,不然估計德莉莎會第一個跳起來反對吧(誤)。
“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艦長問道。
“我答應了還不行嗎!真是的分明知道我根本就拒絕不了那些條件,還在這裡確認。”
特斯拉大喊道“那個誰,陳天武和安娜?沙尼亞特是吧你們倆跟我走,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逆熵的人了,不想惹事生非的話就快點跟我走!”
說著特斯拉便頭也不回的回到了空中艦內部,安娜在最後不舍地看了一眼珊瑚島後也跟著上了艦,陳天武則是對著艦長深深鞠了個躬以示感謝,這才跟著上了艦。
就這樣在艦長的目送下,特斯拉開著空中艦離開了珊瑚島,就在這時渡鴉出現在了艦長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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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們說好了嗎?”艦長頭也不回地問道。
“當然你以為我是誰?就是和她們解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多費了點口舌,不過這樣真的好嗎?”
“什麼意思?”
“天命那邊我倒還好解釋,可尊主那邊呢?我總不可能用一樣的話術去騙尊主吧?你也知道說謊對尊主來說根本沒用。”
“放心,凱文那邊我會跟他說的,這點你不用擔心。”艦長安慰道,“既然事情已經辦完,我們也是時候離開了。”
“說的也是。”渡鴉讚同道,“災後處理就交給天命她們吧,反正這一塊她們是專業的我們就不摻和了。”
於是艦長他們也啟程準備返回世界蛇的基地,與此同時天命總部沙尼亞特家族府邸。
砰的一聲,一隻高腳杯被粗暴的打翻在桌上。裡麵的酒液順著桌子的邊緣流到地上,就如同血液一般將昂貴的地毯染出一片暗紅的汙漬。
“哎呀呀,真是好可怕呀。我有多久沒有見過瑪利亞小姐你生氣的樣子了?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懷念啊!”
說話的是一名金發碧眼的男子,他身穿紫色的主教袍優雅地坐在瑪利亞身前,手裡的高腳杯被他隨意地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