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叨走了,走的時候似乎狠下心做了決定,再跟他提那些銀兩,汪叨也是不拒絕,把戚福多讓出來的一千多兩隨身帶了回去,不過汪叨這次來也給戚福帶了幾壇子酒。
酒也沒怎麼喝,從鹽井回來,嘴裡隻是跟戚福念叨一句,不能讓外人破壞這搖錢樹。想來也是,戚福把這麼大的工程都給他做出來,真金白銀的拿到手,換成是誰短時間賺這麼多,人心呐,也就變得狠起來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至於汪叨要怎麼做,戚福也想不出,倒不如找祁老伯有意思,這象棋的事還沒說明白。打了小壇子酒,封好壇口,用草繩係了提口,朝著祁老伯那邊走去。
祁老伯領的木工在原先的住人區,劃了一塊區域,跟鹽井的那些雇工分開來住,畢竟要放置木頭之類,方便做工。戚福也是認可的,要說建個木房之類的,那更是簡單,這些木工做起來也順手,等到祁老伯這邊弄好,那些鹽井的雇工也是嚷著想住新房。
這些人已經沒了當初的拘謹,都放得開,去看祁老伯他們的新房,那可是一個個都是羨慕。不然也不會嚷著要新房,祁老伯沒好氣的全給哄了出來,嘴上一個勁說。
“去去去,讓你們來看看就不錯了,還想住新房,就應該讓三爺給你們攆到豬窩裡,才讓你們吃上好的,就開始惦記新房,要不要新婆娘呀,是不是小老兒再給你找一個呀?”
“好喲,有你祁老給挑,那還不一挑一個準呀,是不是呀,大夥們?”
“是呀!”
“去去去,都是一群惡狼,給他們都攆走。”
剛好這時候戚福要進院門,聽了他們的講話,怎麼能少了要打趣。
“哎呀,我說祁老伯,我這剛來,就要被你轟出去呀?”
“就是,三爺剛來就要往外趕,老祁頭可不仁義呀!”
“去去去,哪都有你們說話的份兒,三爺,彆聽這些個狼崽子們瞎說,快裡邊請!”
祁老伯上前迎了迎戚福,那袖口甩著要哄一旁的雇工,戚福也不惱,知道大家隻是打趣開玩笑的。
“老伯這新房蓋得不錯,怪不得會讓他們惦記,為何就不能給他們蓋上一蓋呢?”
“就是!”
“三爺也知道這蓋房沒那麼快,給這幫狼崽子蓋房,得費不少時日,就憑我們這些木工乾活,受累是應該的,可哪有那麼簡單。”
戚福先一步坐到木椅之上,聽著祁老伯講的也不無道理,從屋裡這些人的臉上看過一遍,當下心裡有了想法。
“你們都想要新房是吧?”
“要呀!”
“要,三爺!”
“好,既然你們都說要,那從今天開始,各位就要給祁老伯幫忙,按照六人一個房子來建,不要太小,足夠每個人都有足夠睡覺的地方,其次更不能太擁擠,至於該怎麼建造,需要出工這個事,三爺可不管這個銀錢,你們得自己給自己打工,你們要是偷懶,可彆說三爺為難你。”
聽完戚福說的,祁老伯一下子就樂了,他還真拿這些人沒辦法,現在三爺這一番話,就不是祁老伯這些人忙,他們也得適當幫忙乾活。
“三爺的辦法好呀,就該治治這些狼崽子,要不還不得翻了天不可!”
戚福也笑了笑,趕緊朝著那幫人招呼。
“三爺,我們不要新房了,不要了”
“不要?剛才可是你們說的,現在三爺求著祁老伯答應了,你們是把三爺當猴耍是吧?是這意思嘛?”
這下子那些一開始起哄的跟吃了癟一樣的不吭聲,一個個站在原地,這走也不合適,不走又尷尬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