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嗎?
還是死了?
好像還活著吧?
戚福眯著眼,身邊放著餅子,還有小酒壇子,看來又被人救回來了!戚福閉著眼苦笑自己,彆人穿越那跟坐火箭一樣,不是什麼打破規矩,就是各種氣運加持,到了他這身上就是各種倒黴。好不容易當個王爺的子嗣,還沒成年就下了大獄,好不容易想當回英雄,還把自己給傷到撞暈,好不容易硬氣一回,又在阿彌陀佛的路上轉了一圈。
心裡還在感慨自身的時候,有人朝屋內走來,脖子被什麼纏著,隻能眼睛看向門口,伯言來了。
“少爺,你醒了!”
戚福輕輕的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睛。
“剛好煮了藥給少爺喝,少爺先喝一口。”
說著的功夫,伯言坐在了戚福身邊,戚福索性張開了嘴等著。溫熱的氣息順著唇流進嘴裡,含在嘴裡的那一刻,想要吐出來的感覺太濃了,強忍著咽下嘴裡的不知名的東西。
“什麼東西?”
“赤腳醫弄的草木灰化成的水,說是有解毒的功效。”
戚福原本擰在一起的眉頭也鬆了開來,不過五味雜陳的表情表現的淋漓儘致,對著伯言點了點頭,張開嘴示意伯言可以繼續了。
忍著喝完最後一口,伯言快步放下藥碗,端起水碗送到了戚福的嘴邊,猛猛喝了兩口壓下嘴裡的味道,撇著嘴的咀嚼著那股說不來的味覺。
“人呢?”
“已經綁了,死了兩個,其他扔在不遠的馬棚裡邊。”
“鬆口了嗎?”
“沒有,弟兄們已經伺候好幾次了,骨頭挺硬!”
“好呀!好!”
伯言臉上變了變,不知戚福這話說的什麼意思。
“我回去再讓兄弟動用點手段!”
說完伯言就要走,不過戚福給他喊住了。
“回來!先餓他兩天,這天看緊點,等我緩過來這口氣,就該會會他們了!”
“是,少爺,我這就去辦!”
時下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毒,強忍著喝了兩天草木灰,辦法確實很土,但也是最有效。緩過勁來的戚福,已經下了地,不過脖子跟後背的劃傷還在包裹著,不妨礙走路,就是轉動脖子有些撕裂的疼。
“把人帶過來吧!”
“嗯!”
伯言看著戚福喝完藥,拿了藥完就走,這兩天那倆人可不安生,除了大喊大叫外,沒少折騰底下的兄弟,這些兄弟也不慣著他們,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累了,他們也不喊了。
一開始還用布塞著嘴,到現在餓了兩天連喊的力氣都沒了,嘴裡的破布塞著也沒意義,不知道是哪個兄弟想的損招,嫌麻煩直接把襪子塞他們嘴裡,一人嘴裡塞一個。
訓斥底下兄弟一番,才讓拿了出來,那味道熏的伯言都想退避三舍。強行讓兄弟們給嘴裡灌了灌水,就當漱口,兩人架著一個,朝著戚福的院裡走去。
噗通!
看來人已經帶來了,戚福掀起門簾,看向外邊,那張刀疤臉該是那天的狗哥了吧,另一個不知道哪個。手下進屋裡搬了椅子,走得近了些,一股說不來的臭味讓戚福忍不住捂了捂口鼻,往後退了兩步。
坐在椅子上,目視二人,刀疤臉也在注視著戚福,倆人眼神相對,卻是對戚福滿眼的不屑。
“有骨氣,我就喜歡跟有骨氣的打交道!”
“來呀!給我賞他兩個嘴巴子!”
離得近的那個,伸手啪啪打在狗哥的臉上,臉上頓時血印子都出來了,戚福繼續看著他的臉。
“狗哥是吧?是哪個狗呢?是苟且偷生的苟還是豬狗不如的狗呢?”
狗哥也不說話,臉歪到一邊,閉上了眼睛。
“若是就這點能耐,還是給個痛快的,莫想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好!”
戚福對著伯言招了招手,附耳講了些話,伯言點了點頭,帶著倆人走了,還留下了八個人呆在這裡。
“我呢?在虞國倒是聽說過一種刑罰,兩位稍等,我叫兄弟們準備準備,不要著急。”
說完戚福不再看地上倆人,笑著對這幫兄弟。
“去,我屋裡有酒,兄弟自行去打來喝,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雖不能喝到滿足,不過多喝二兩也不是不可。”
“多謝少爺!”
一聽戚福講的,這下幾個人樂開了花,熬了一宿的折騰,如今有酒喝,還沒被限製,哪能不開心。幾人相互點了點頭,先進去了四個,留了四個下來。戚福也不再管他們怎麼安排,側著身子閉著眼等候著,身子還能直接靠上去,背上被劃開的口子還會疼。
很快伯言回來了,到戚福耳前言語一聲,點了點頭。
“先帶這倆兄弟進去喝一口,不著急,去吧!”
“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