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來宇寨,戚福不是空手而歸,除了汪叨分的錢兩,還有幾個女人,這倒給戚福整的哭笑不得。
汪叨覺得也該有人伺候他這個兄弟,戰爭期間流民不少,一些藏於山中或是走在路上被搶了去,男的還好說,給口吃的還有條命活,可女的呢?
戚福看著站在他身邊的四個女的,一下子沒了主意。既然汪叨要給,總得接下這個事才好,不然這些女人是被賣掉,或是成了彆人的玩物,豈不是做了錯事,正了自身沒錯,不也誤了他人性命。
來時騎得馬,回去換成了馬車,汪叨也沒給找個馬夫,戚福隻能客串一把馬夫,靠在馬車上,一條腿耷拉著,手裡拿著馬鞭慢悠悠的趕著馬車往回走。
沒有經驗,也不敢趕得太急,索性由著馬兒走,隻要不是亂跑一氣,該拐的路口,戚福還是知道要勒馬轉彎,該右轉的時候,勒緊右邊的韁繩,驅趕左邊的馬兒,左轉也是同理。
路上晃悠的感覺讓戚福都有些困倦,心裡不經意間哼起了孫小寶的那首美觀。
“美美觀觀的地呀,美美觀觀的山。”
“美美觀觀的青紗帳,美美觀觀的米糧川呐。”
“美美觀觀的蟈蟈叫,叫的那麼甜呐。”
“美美觀觀的花兒鮮,你說美觀不美觀”
彆說,想想當初聽著這首歌,走在這路上,真的意境滿滿,詞好調子也好,加上唱的感覺,你彆說,你還真彆說,很對那個味。
“大爺,這唱的可不是応國的詞調,難道不是応國人?”
“大爺?還是叫我少爺吧,本少爺還真不是応國之人,隻是家中潛我來応國做些營生。”
“那大少爺是做什麼?”
“你這姑娘,好生大膽,在我大哥那裡,可是一言不發,如今上了少爺的馬車,怎會話多了呢?”
戚福回了話,也沒往馬車裡邊看,不知是四位中的哪一位,不過不要緊,敢開口說話是好事。被戚福一問,安靜了下來,也沒人在回話,戚福自顧自的笑了笑。
“少爺我跟汪蠻頭是結義兄弟,如今手下雇工幾百餘人,個個對少爺那可是感恩戴德,心甘情願給少爺做工,用不著催促,也不需要奴役他們,每個月過得都是喜笑顏開,賞錢跟月子錢也是拿的最多”
“這個少爺,可真會吹牛,怕是又掉進了另一個深坑,我們這些落難姐妹,還是自求多福吧!”
“就是,天下哪有這等好事,給的工錢多,還讓人感恩戴德的,真的是吹牛也不怕臉皮厚”
“應該能能信吧?”
“這位妹妹可不能因他三言兩語,就落了他的圈套,說不準是跟那蠻頭合夥騙了我們感情,再把我們賣賣進那種地方”
聽著裡邊越說越離譜,戚福勒緊馬繩停了下來,整個人都被氣笑了,他吹兩句水,吹了就吹了,怎麼還牽扯到騙的事,直接從車駕上跳了下來,對著馬車裡邊。
“剛才誰說的不信的?自己走下來!”
說完這話,戚福就看著車簾之中誰從裡邊走出來,話音剛落,一身素衣打扮,秀發盤在頭後,略微稚嫩的臉龐看著怯生生,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腳上穿著一雙繡鞋,說是繡鞋更像是後世的那種布鞋。
“是你說的是吧?”
“不不是不是少爺”
戚福有些發愣,心想不是你說的,你出來乾嘛,被人推出來的嘛?
“那為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