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來人喊戚福,來客人了。
戚福帶著人就往前邊趕去,與人見了麵,卻是不曾見過。
“可是多寶的主事?”
“正是在下,你便是言老板口中之人了吧?”
“還請上座!”
“客氣客氣,昨日言老板可是誇讚,本想隻是誇誇其談,一麵相見才知言老板說的有些保守。”
戚福笑著跟對方客套著,也知道對方嘴裡說的話有誇大,不過不拆穿才是麵子。
“不知該怎麼稱呼?”
“在下不過多寶一個小小管事,若不嫌棄,叫我一聲詹慈便是。”
“初次幸會,詹老先入座才是。”
倆人相讓坐在了桌前,雷同幫忙伺候著二人,給每人麵前倒了水。
“詹老能親自來一趟,甚是榮幸之極,稍後希望能留下一起吃個飯食。”
“怕是有些不妥吧?”
詹慈笑眯眯的看著戚福,給人一種慈眉善目的感覺。
“詹老儘管放心,不過是一頓飯食,也是阿福有事相求。”
“老頭兒也不過一個小小管事,能幫襯什麼?”
戚福知道詹慈是在推脫,畢竟誰也不熟,這跟言博跟他講的可是有出入,詹慈不推才怪。
“詹老莫要誤會,我既然讓言大哥幫忙請詹老,並非是要詹老出什麼力,而是希望能在多寶以物換物。”
詹慈眯眯著眼睛,看著戚福半天,是要看透身前這個青年。
“真要如此,何必要請小老兒來此?”
這話問出來,那可是要戚福說個明白,若是不能給個滿意答複,隻怕此事不能善了。
戚福也是不慌,倆人對視片刻,詹慈笑出了聲。
“哈哈,阿福是吧?從何而來的自信?”
戚福伸出了一根手指,詹慈可不懂是什麼意思,帶著疑惑的目光。
“一心罷了!隻是想背靠多寶,把手裡的東西置換掉,若是能換到價值更高的,再好不過。”
“這次請詹老來,一是為了看看手中的貨物如何,二是為了跟詹老談談新的以物換物的方式。”
“怎麼?難道是質疑多寶的方式不公?多寶的交易方式乃是立足幾十年有餘,你一個小娃娃,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
“並非如此,多寶能屹立這些年,足以說明它的公平所在,小子大膽說換方式,也是為了給多寶營造價值。”
“假若多寶能換個方式,我保多寶一日盈額多可幾成不在話下,若是不到,小子願意賠上這些錢兩。”
詹慈笑了,不過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不過作為一個在多寶多年的管事,眼光還是有的。
雖說還不知戚福所說的到底是何種,能被他說得有模有樣,他倒不介意多聽上一聽。
“幾成?你可知多寶一日盈額有多少?還敢口出狂言!換做是你家大人來跟小老兒說這些話,還有幾分信度,你?怕是不夠那個份量!”
詹慈聽了戚福所說,已經有了退去的意思,搖著頭就要轉身離去。
心裡暗暗說著言博,詹慈跟言博有過接觸,並非那種大話之人,如今看來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詹老莫急,還請隨我看上一眼,不也能知小子所言真假?”
“若是此次回去,怕是詹老也會想言大哥識人不準,倒不如先隨小子看看,如何?”
詹慈聽了戚福的話,止住了腳步,轉過身再次看著戚福。戚福做了個請的姿勢,詹慈頓了片刻,心下也是打定主意看上一看。
隨著戚福的腳步,走進了內堂,站在那些精鹽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