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柳子的嘴裡冒著鮮血,嘴裡說了兩個字,由於咬著牙,字咬的有些含糊不清。
然而近在咫尺的滿達爾聽的真切,“慫包”二字對他手下是一種羞辱,對他來說更是羞辱!
他的刀被吳柳子抱在懷裡,許是卡在他的肩前骨,死死地讓滿達爾抽不回來,心下發狠,膝蓋上頂的同時,一腳把吳柳子踹開,刀回到手中,再次朝著底下的戚福砍去。
吳柳子還想上前做些什麼,奈何已經受了傷的他,猶如斷線風箏朝後倒去,臉上帶著苦笑,又有著滿意的笑。
沒等滿達爾手中刀落下,屋外靠窗的地方硬生生被人撞了進來,反應沒跟上,人已經被撞了出去。
是欒卓趕來了,再晚幾秒,怕是隻有給戚福收拾的份,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戚福,心下發狠的舉刀就向滿達爾砍去。
屋裡的動靜,早已驚動外邊的手下,沒等他們進屋支援,那些跟著欒卓而來之人也已趕到,與他們廝殺在一起。
跟著滿達爾進屋的那名手下,看著勢頭不對,舉著火把跑向外邊,火把被帶走後,瞬間屋內陷入一片漆黑。
欒卓和滿達爾在黑暗中難以分辨對手的位置。突然,兩人同時出手,隻聽到刀劍相擊的聲音。
欒卓的環首刀飛快地舞動,而滿達爾的重刀則凶猛地揮向對手。
他們的招式猶如閃電般迅疾,一招接一招,打得火花四濺。
欒卓的身法靈活敏捷,像一頭靈活的獵豹,虎虎生威。而滿達爾則像一隻狂豬,威猛而肆虐。
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交錯著,一瞬間詭異的沉寂,下一秒鐘便是凶險的動作。
每一次出擊都如飛花摘葉一般快速,每一次撞擊都是敵意十足,慘烈的戰鬥令人窒息。
無論是誰要稍有遲疑,都會被對手視為弱者,輕而易舉地擊敗。
欒卓與滿達爾的對決,是一場緊張刺激、激烈搏殺的惡戰。
他們的動作不斷加快,刀下不斷飛舞,木屑隨著他們的動作四處飛散。
時間緩緩地流逝,欒卓和滿達爾的招式越來越凶猛。
在黑暗中,他們就像兩隻野獸,相互糾纏,一刻也不能放鬆。
最終欒卓讓出破綻,一刀削在滿達爾的手腕,滿達爾雖說重刀砍在欒卓肩膀些許,但滿達爾手中刀已脫手被欒卓一擊猛踹從木屋之中摔落在地上。
這場惡戰中,他們兩人的身上都留下了傷痕。
滿達爾已被欒卓的手下用刀架在脖子上,欒卓從屋內走了出來,外邊的戰鬥早已平息,嶽餘趕忙跑進屋內查看情況。
滿達爾被踹出木屋之時,已經有人打了火把進來,趕忙把戚福架著放在木床之上,而趕來的嶽餘看到身上插著刀的吳柳子,趕忙上前查看。
“柳兒!”
一聲悲涼的泣聲,把早已躲在屋內打量外邊的乙容驚到,完全顧不上她的打扮,還有些許淩亂的衣服,朝著屋內跑去。
“吳郎!”
一聲呼喊,乙容撲倒在吳柳子身前,眼淚奪眶而出,看著吳柳子的模樣,整個人一下子成了淚人。
二人才從失子之痛中走出來,是戚福給了他們二人如今的生活。
以為這是好的開始,原本還打算等些日子,乙容再給他吳柳子續上香火,可如今看著眼前,那種撕裂的痛在折磨著這個女人。
不知是二人的哭,讓吳柳子有了反應,還是
咳了兩聲,把嘴裡的淤血順著嘴角溢出,想要開口的吳柳子被嶽餘抓著手。
“柳兒,彆說話,嶽叔給你包紮,很快就會好的,很快”